甘甜沿着洞穴边缘一步步向前探路,巨大的空间静谧无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黑暗如同墨汁般吞噬了四首的光亮,难以言表的巨大的压抑的感觉充斥在甘甜的心底。
她的脚步依旧坚定,她的步伐依旧有力,但是即便如此甘甜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之前自己看见过的那些人呢?
濮阳香呢?
秦申呢?
那个算不上单纯的好心妹子呢?
而后
甘甜猛然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奇怪的味道,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种混合了铁锈般的腥甜的气味,是血液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某种类似于硫化氢气体和腐烂的尸体气味所混合而成的古怪而呛人的臭气。浓郁的血腥和怄人的腐臭味道交织到一起,强势的刺激着甘甜的嗅觉和神经。
甘甜被刺激得几乎窒息。
随后,空气不再平缓,开始有节奏的颤抖、振动,似乎有无数人正在痛苦的发出无声的哀嚎。悲伤为洞穴染上别样的颜色。
这到底是
甘甜惊讶的左右张望,那种无声的哀嚎好像某种电波,刺激着她的神经,头疼欲裂的感觉。痛苦的哀嚎振动着她的耳膜,心脏仿佛被谁狠狠的一把揪住。
无尽的痛苦悲伤将甘甜紧紧包围,甘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所有的哀伤与痛苦,沉重的感觉触动人心,汇聚成一股婉约的儿歌敲打着甘甜的听觉神经
咩咩 的
黑羊啊黑羊,你身上可有羊毛?
有啊,有啊,有三袋,
一袋给主人用,一袋给夫人用,
最后一袋,给在路边哭泣的小少爷。
咩咩
随着儿歌声音渐渐清晰,甘甜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
当周围的景致渐渐变得清晰,之前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些东西逐渐凸显出来,过分惊悚的画面刺激
着甘甜的视觉神经,心脏恍若被浇上了一大盆滚烫沸腾的热油,骤然间几乎停滞了跳动。
甘甜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大脑中一片空白
巨大的黝黑的岩壁爬满了密密麻麻苍绿色的植物,编织成偌大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雪白色纤细的绒毛附着在这些粗大的强有力的植物的蔓藤上,随着空气的扭动缓缓的摇摆,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恶意。
在这些巨大的苍绿色的网格之间,垂下一个个纺锥形状的苍白色的茧。密密麻麻堆积、罗列、覆盖,密密匝匝挤成一团。茧口中央垂下一个个表情各异的人类的头颅,昏暗无光的眼睛凸出、瞪圆,散发出或是悲切,或是憎恨,或是不甘,或是怨恨的目光。他们的嘴巴被某种乳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紧紧密封,就连鼻孔都被这种白色绒毛般的东西所堵死。
而他们的身体则被花骨朵一般的茧所束缚,一个个紧紧缠绕、下垂,裹成纺锤的形状,不能说话不能出气,只能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这种被包裹成茧的人数实在太多,某明的令甘甜觉得头皮发麻,就好像看见的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嗯一大坨一大坨的昆虫的卵。
这种形象的形容令甘甜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觉得眼前的景象绝对可以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
不过好在,她不怕。
不但不怕甘甜还忽然生出了几分的好奇。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甘甜缓慢移动脚步渐渐靠近过去,尽可能清楚的观看被束缚的人的面孔。无一例外,他们的四肢连同躯干都被巨大的苍白的犹如花瓣般的东西所紧紧缠绕、包裹,就像是某种被逮捕住的无力挣扎的肉虫子。
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天真无邪的孩子、耄耋之年的老人、温婉瘦弱的女人、高大健壮的男人甘甜甚至从中发现了好几张看起来熟悉的面孔,是曾经和她在一起的其他的七个所谓的名医。
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熟悉感令甘甜感到震惊,她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原来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早就失去了生命。
那是不是意味着,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这样的一个认知令她不由自主浑身颤抖起来。
咩~~~咩~~~
怪异的山羊的叫声忽然回荡寂静的岩洞之内,在甘甜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一头纯黑色的山羊顶着两只弯曲着的尖锐的犄角,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些悬挂着的被包裹成茧的人形生物。
它的毛色黝黑光亮,仿佛是从黑暗中生出的怪物。蹄子踩踏在岩石上发出咯噔、咯噔清脆的声音。
甘甜很快便分辨出来,自己之前在窗户上看到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只黑羊。绿油油阴涔涔的眼神,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的使者。
黑羊很快就走到了那些人形茧的附近。随着它的靠近,那些茧开始杂乱无章的左右晃动,似乎想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来躲避它的到来。
黑羊张开猩红色的嘴巴,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腥臭气味喷涌而出。随后它一口咬上距离它最近的一个茧的人头,咔嚓的一声清脆,就好像咬断胡萝卜般的简单,人头轻而易举的落入它的口中,大量的血液混合着黑红色的碎肉块从胸腔中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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