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一直要求铲屎官顺毛伺候的猫主子似的。
    而叶迟每一次都是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
    可渐渐的,叶晗又觉得自己变得不对劲起来。
    叶迟很听他的话,几乎是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可越是这样，叶晗就越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他的脾气似乎变得更坏了,特别是看着叶迟那张吝啬笑容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发怒，“叶迟，你板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笑！”
    他的脸色实在阴沉可怖，一副恨不得把青年一口嚼了的模样，叶迟被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欺身压了上来。
    “哥哥，你为什么不笑？”叶晗伸手捏住叶迟两边的脸颊，扯出一个笑的弧度，“笑给我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青年原本软乎乎的脸颊竟然有些微微凹陷，瘦得轮廓分明，但也不显丑态，反而显得五官更加立体精致。
    但憔悴和忧郁却是掩不住的。
    叶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叶晗伸出长臂环住青年，仿佛环住了一把骨头。
    难道是下人短他吃喝了？简直岂有此理，他根本不屑用这种缺衣少食的手段来对付叶迟！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亲人尸骨未寒，朋友生死未卜……你觉得我能笑得出来吗？”叶迟的声音极低，夹杂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痛苦。
    叶晗的思绪被打断，反应过来，眼底黑漆漆的一片，“笑不出来也要笑。”
    叶迟根本没有资格拒绝他的要求。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都特别乖顺的叶迟这个时候却不听话了，别说是笑，就连多余的表情都吝啬给他。
    对比起之前看到叶迟对待丧尸的温柔，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叶晗莫名怒火中烧。
    他习惯性地想拿出丧尸来威胁对方，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叶迟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下逃开。叶晗下意识想把人抓回来，正好一把抓住叶迟的脚踝。
    叶迟挣扎了一下，白皙的足尖不小心蹭到了某个不该蹭的地方。
    叶晗握住叶迟脚踝的手一紧，叶迟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偏过头对上了青年幽深黑暗的眸子。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目光缓缓下移，叶晗也跟着低头。
    在两个人的注视中，叶晗拥有了一座小山丘，不，或者说是大山丘更为合适。
    “你怎么……”叶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叶晗的反应，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甚至还有点语无伦次，“我们……你……”
    叶晗握着他的脚踝，直接把人拖了回来，不客气地按住，语气低沉又危险，“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叶迟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我不是！”
    “你就是故意的。”叶晗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强势下了结论，一副逼他按头承认的架势，“上次亲了我的脸，这次又蹭我，你还说你不是故意勾引我？”
    “我没有！”叶迟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叶晗看着被自己气得满脸羞恼的哥哥，越发觉得有趣，刚才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地逗弄，“你挑的火，你负责灭。”
    叶迟简直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对方还有更不要脸的。
    叶晗居然直接抓着他的手去摸……
    叶迟像是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又惊又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灭火啊。”叶晗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盯着叶迟红得像是苹果一样的脸瞧，心底有股咬上一口的冲动。
    “你，你自己……”叶迟转过身不想看他。
    他知道，这是叶晗又一种对他的侮辱方式。
    叶晗立即扳过他的肩膀把人转过回来，用一种类似于蛊惑的语气，低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那只丧尸？哥哥只要听话……”
    原本他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对象竟然是叶迟，但看着叶迟惊慌逃避的反应，他却觉得有趣极了。
    原本无所谓灭不灭火，可现在，他偏要叶迟亲手来灭，多有趣。
    光是一想，叶迟恨不得杀了他可却只能忍着、又羞又恼地替他灭火，叶晗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连带着身体反应。
    以及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
    叶迟听着他的话，神色一顿，低声道，“可是你从来说话不算话……”
    说过讨好叶晗让他高兴便能见到丧尸，可这个高兴的标准还不是由叶晗定的？选择权根本就不在叶迟手上。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微末的希望。
    不知是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还是因为身体反应的原因，叶晗只觉得眼前的叶迟出奇的好看，就连身上的香气也特别好闻，“这次算话。”
    叶迟眼睛一亮，迫切地问，“我答应你……的话，你能让我去见他吗？”
    叶晗忽略掉心底那一丝不舒服，“嗯。”
    “……好。”叶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但心底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他的自尊早已经被这个人践踏了多少回了，不在乎多这一回。更何况有可能见到丧尸，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刚伸出手，叶晗立即不满地命令，“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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