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唐的作品在初赛时评分很高备受关注,他的出场顺序就往后排了一些,到了第二天上午,组委会来人通知苏唐准备。
陈河把比赛证挂在苏唐脖子上,在没人的地方搂过苏唐亲了一下,“苏小糖,加油。”
“嗯,”苏唐点了点陈河胸前也挂着的牌子,“你也是,助理陈。”
他们在候场区,上一位选手已经展示完毕,主持人进行报幕,“下面有请72号选手苏唐,作品《纸雕·落江南》。”
陈河和工作人员一起将苏唐制作的长款两米的纸雕作品搬上展示台,大屏幕切到苏唐从台下缓步上台的画面。
苏唐一袭月白立领长衫,在聚光灯下整个人都发着光,如谪仙一般孤傲清冷,落入凡尘也不消一身仙气。
大屏幕切到苏唐近景特写,陈河在台下看着心动。
“整体的设计有参考了盼妆水镇以及……我母亲,画家苏萤的部分水镇的画作,化用《江南逢李龟年》中‘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一句,将这纸雕水镇命名为‘落江南’。”
苏唐说着,迎着耀眼的灯光看向台下。那里昏黑一片,可他就是知道陈河在那里看着他。
接下来苏唐又分别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回答了评委提问,就在评委准备打分的时候,选手区突然有人站了起来,“我有异议。”
大屏幕切给选手区站起来的那位男生,他手拿一本画集看向台上的苏唐,“苏唐母亲苏萤的水镇印象系列画作抄袭了我祖父于1983年画成1997年出版的画集《好风光》中收录的盼妆水镇的风景画作,所以苏唐的这个落江南也剽窃了我祖父的画作。”
“苏萤不配作为画家,苏唐也不能凭借抄袭的作品获得奖项!”
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杨汝清从选手区走下来,将手中的画集翻开展示在镜头前,里面一幅水彩画作,赫然和刚才苏唐提供的参考作品里苏萤的水镇印象十分相像。
与现场主办方和几位评委商量过后,主持人重新将话筒交由国家美术学院教授手里,请他为这场争议主持。
“两幅都是同一景物的水彩画作,你凭什么认定是苏萤女士抄袭了杨云桦先生呢?”老教授问道。
杨汝清不假思索道:“凭借时间,这本画集出版面世的时间要早于苏萤的水镇印象。”
这事实太过于无争,以至于台下众人都纷纷点头,心里有数一样。
陈河看着台上的苏唐被无端污蔑,心急如焚,拿着手机搜索着这本叫做《好风光》的画集。从书号对应的时间确实是1997出版,但事实上这本画集并没有卖出去多少,网上资料也很少。倒是对于画集作者杨云桦,网上众说纷纭。
大概总结一下,都在说这老头不是什么好人,德艺双休的老阴阳。
这时,台下有人拿过一支话筒,喂了一声。
“诸位,我是唐轩横,在1981年到1999年,在盼妆水镇所在的永安市任市文化宫书记,我想,关于这两幅画的时间先后我可以为大家讲一讲。”
男人嗓音浑厚有力,听得台上的苏唐浑身僵硬。
“我并非美术专业人士,就我看来,两幅画最大的不同点在于……苏萤女士画中左下处有一间红亭子,而杨先生的没有。”
唐轩横话没说完,杨汝清就插话进来,“红亭子显然是苏萤抄袭画作后为了掩人耳目自作聪明加上的。”
“并不是。”唐轩横道。
“红亭子是真实存在的,是当年水镇居民为纪念市文化宫而建立的,这是有照片留存的,事后我可以提供。后来因为旅游发展,红亭子被拆,所以现在的盼妆水镇桥头是没有红亭子的。”
“苏萤的作品显然是在红亭子未拆除之前所画,早于拆除年份1997,而杨先生的画作同一地点没有红亭子,创作时间却晚于红亭子建造年份1981。”
唐轩横话音落下,场上更是一片喧嚣,比刚才杨汝清找出来斥责抄袭更热闹。
“你,你胡说!也许我祖父画的时间比1981更早呢!”杨汝清涨红了脸,在这么正规的赛场上指着主办方文化局局长说他胡说。
一旁一直受冷落的苏唐抿着嘴,心情复杂。
唐轩横并不恼火,语气冷漠,“我只是提出我知道的客观事实,至于真相如何,我不做决断。据我所知杨先生和苏萤女士都已过世,我们所能参考的,就是这些已知的时间年份,以上是我个人意见。”
他说完后,将话筒还给导播,又坐了下去。
本来两天就会有结果的比赛,被杨汝清搅合地延期,苏唐后面的选手展示完作品后,组委会临时决定,由大赛组委会的人抓紧进行调查,等他们有结果的时候,就可以公布成绩。
苏唐从台上下来,陈河把羽绒服批到他的肩上,两个人一起出录制现场。
长长的走廊上,唐轩横在那里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早,记得评论奥!
第38章 最差也不过是这样
深深的通道里, 没有窗子, 看着有些凄冷的白色灯光落在那个一身肃穆黑色的男人身上,让苏唐看着, 浑身血液都冷下来。
“你母亲以前是杨云桦的学生,他们渊源颇深,后来青胜于蓝, 杨家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唐轩横低沉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苏唐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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