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匀一顿,而后气焰下去了一些, 低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流言,我尚央山复兴正势如破竹,何人能散播如此恶毒的流言害我尚央山
是祝宁羡。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同他合作, 所以他才这般报复尚央。成渝顿了顿,看着成匀的眼睛,道:三叔,你怪我吗?
事已至此,还能怪你什么?成匀摆摆手,道:的确不是个能同路的人,若是真的和他上了同一条船,怕是以后的事情更糟。渝儿,你此时如此淡定,可是有相应的办法了?
成渝顿了顿。若是按照原书和镜花水月里的剧情来看,散播美人玉在尚央山的用途只有一个,就是为最后逼死主角做准备,对尚央山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所以这事可大可小,扔一边不管也没什么。
可是成渝看了看一边一脑门官司的成匀,突然就觉得,干啥要这么憋屈啊?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有啥好想的,干他丫的!!
小渝!成渝还不等说话,就见顾球球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道:现在山上都传遍了,这什么意思?娘的,居然造谣说美人玉在尚央山,老子撕烂他们的狗嘴!
成渝一笑,对着成匀道:办法来了。
顾球球一愣:啥?
充分发挥你舆论战线第一人的力量吧,顾外长。成渝眨眨眼睛,道:出现谣言的时候单纯的解释是无力的,因为受众才懒得去区分真的假的,他们只是乐意谈论你而已。唯一有用的做法,是拉一个人出来,让受众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反派就不能用正派的法子。
啧,我喜欢!顾球球眼睛一亮,道:不过这法子咱得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啊,而且放料这种事情,半真半假最为可信,咱也得知道点对方的事才行。
顾球球皱着眉头一脸忧愁:这江湖上消息繁杂,一传十十传百,上哪能查到背后主使和他的事啊?
成渝轻轻一笑:我知道啊。
半个月后,江湖上的传闻转眼变了个方向。
传闻那美人玉并非在尚央山手里,而是落入了一个名为银角宫的组织。这组织神出鬼没,时常给人下毒,而后用解药威胁中毒之人为他们卖命,那发放解药的人均穿着黑色的斗篷,面带银质面具,称为尊使。
江湖之上受银角宫荼毒的人士不少,却连这组织叫什么名字都无从得知,此时听到了这传言,大家纷纷证实这传言的可信性,并且一致认为,这恶毒的组织存活已久,却始终没有被世人所知,就连一向自视为武林裁决者的明门都没有发现端倪,如此反常,不是因为手握美人玉还能是因为什么?那尚央山虽然最近势头是足了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崛起也在情理之中,相比较来看这美人玉还是更可能在银角宫。
舆论这一转向,人们顺便连那流言的下半截也都坚信不疑银角宫宫主乃是个奇丑无比的变态,因为自己长得丑便勒令所有门人必须佩戴面具,否则就会被用刀将脸划伤才能保住命。不仅如此,那宫主身上长着癞疮,浑身散发恶臭,一天要洗八遍澡才能勉强入睡,屋子里种的香兰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枯死了一半,每日都要换新的香兰进去
人们纷纷点头表示可信,这样的宫主和这样的组织一听就是一家啊!
茶余饭后人人都聊着那银角宫的组织,反而将尚央山渐渐淡忘了下去。院子里,顾球球骄傲的一仰脖,道:怎么样?干的漂亮吧?
漂亮。成渝点点头,道:尤其是变态和癞疮那部分。
那是,咱顾爷出马还能差吗?顾球球骄傲的一拍他B罩杯的小胸脯,道:今儿爷给自己加个鸡腿!而后得胜的大公鸡一般迈着四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奔着后厨去了。
成渝看着他的背影一笑,而后往院子中间瘫在椅子上的慕浮白身边凑了凑,道:大师兄,这件事花楼主帮忙了吧?
慕浮白眼睛依旧盯着话本子:可能吧。
哪里只是可能?成渝往他身边一坐,道:球球再厉害也只能在南边放消息,昨天有从北方探亲回来的弟子说现在北方也在传这件事。大师兄,是不是你找花楼主帮忙了呀?
嗯,可能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慕浮白依旧看这话本子,十分装逼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成渝嘻嘻一笑,一脸谄媚道:大师兄真好。
慕浮白抬眼看了看他,一乐,道:别顾着傻乐,这两天把剑法再练练。
练剑?成渝一愣,道:为什么?
这届武林大会怕是要提前。慕浮白道:秦歌那丫头的小道消息一向准,此时办武林大会,保不齐有你们尚央山的事。
成渝一听武林大会这四个字,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就暗淡了下去。
镜花水月里,慕浮白在武林大会上为了护着自己被祝宁羡一月牙戟捅死的一幕就像是个噩梦,时不时的往成渝眼前飘,让他在无数个夜里心里堵得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从镜花水月里出来之后,成渝打定了主意要给这本要人命的伪鸡汤换个结局,结果那天杀的作者紧接着就给他砸了个雷下来若是执意改变剧情走向,就会面临记忆被格式化的风险。
从他知道了这事的那天起,他就又一次犯上了选择困难症,这几个选项摊开了在他眼前躺平自己死,慕浮白死,自己没了记忆再去死。
成渝抽了抽嘴角,还真是哪个选项都不想选呢
算了算了,老祖宗都说了答案在需要的时候自己会出现的,现在纠结来纠结去有啥意思。成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拉了拉慕浮白的袖子,道:大师兄,我要是有一天把你给忘了,不对,是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的话,你会不会揍我啊?
慕浮白神色淡淡:你选断腿还是破相?
成渝:
成渝小心翼翼:能揍得轻点么?就弹个脑瓜崩这种?
慕浮白伸手就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成渝捂着脑袋,就听慕浮白道:你还想干什么?上天上飞会儿?若是有一天你把我忘了
成渝捂着脑袋眨巴着小鹿似的眼睛好奇的看向慕浮白,道: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你困成粽子绑在床上,知道你把我想起来为止。慕浮白声音凉凉的:我说到做到。
慕浮白说完,轻哼了一声,大爷一般拿起话本子又看了起来。
成渝打了个哆嗦,而后小鸡崽子似的往后缩了缩。
很好,三选一现在变成了二选一,一下子简单了好多呢
上官先生,好久不见。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缓缓走进室内。只见这公子身着一件沙青色的长衫,金丝勾着云锦螺旋暗纹,头发束起,配以青白色的玉冠。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双英气的俊眉斜飞入鬓,端的是贵气逼人。
四公子。屋内,一个老者快走几步,到了那公子身前,双手一抬一躬到底,道:未曾远迎,还望四公子赎罪。
上官先生何必行此大礼。那四公子弯了弯嘴角,虚扶一下,道: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是。那被称为上官先生的老者站起身,对着那四公子朝着上首一让,道:请。
那四公子也没客气,坦然的坐到了上首。老者在下首坐了,道:不知四公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上官先生洞察世事,整个江湖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何必此时同我装糊涂?四公子品了口手边温度刚刚好的香茗,微微一笑,道:自然是为了,美人玉。
四公子可真是说笑了。老者半点也不惊讶,朝着那四公子道:美人玉不过还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江湖传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四公子是贵人,何必为此等子虚乌有的事挂心。
这美人玉到底存不存在,它所谓令人心想事成的说法究竟源于何故,它一旦出现,到底会有多大的威力,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会比上官先生更清楚?四公子微微挑着眉,缓缓道:倘若我没记错,九年前为了找到这个东西,借成家的手将江湖搅了个翻天覆地的那位,可不就是您上官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三快乐鸭!~
第78章
那老者神色淡淡, 道:既然四公子知道九年前的那事,那便也当知晓, 当年折腾了如此阵仗, 还是没有找到那东西。
此事我自然知晓, 要不然我又何必来寻上官先生呢?四公子静静的看着那老者,明明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却莫名的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他道:我为何来此,上官先生明白的很。听闻前段时间有几个小门派有些不服上官先生管教, 我便私自做主,派人将其解决了, 全当是我此次涉入江湖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那上官先生一颔首:四公子客气了。
无妨。四公子道:只是有些可惜。我本想将云门来作这见面礼, 中途出了些岔子,只好拿这几个小门派来凑数。还望上官先生不要嫌弃。
四公子送的东西,老朽哪里有嫌弃的资格?那老者一拱手:四公子说笑了。只是四公子欲做之事实在不易, 九年前没有找到, 如今可就更难了。
不易, 不代表不能。四公子勾着唇看着那老者,淡淡道:希望上官先生不要用九年前回那位的话来回我, 我同他不一样,希望上官先生明白。
那老者微顿,没说话。
不过, 他没做成的事情我来接着做,倒也算是子承父业。上官先生九年前没做成的事,难道就不想弥补遗憾?
左争, 进来。
门外,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正双臂抱胸懒散的靠在柱子上,听到这话一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干爹。那名为左争的男子朝着屋里的老者行了一礼,道:您找我。
坐在雕花木椅的上的上官先生喝了口茶,道:云门的事情,你知晓吗?
左争一顿,道:不知。
当真不知?
左争一脸坦然:当真不知。
上官先生嗯了一声,道:宁羡在吗?
在。四公子还没走的时候就来了。
叫他进来吧。
是。
左争朝着上官先生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屋子,朝着院子中央那个带着精致雕花面具的人往身后歪了歪头。
祝宁羡抬步想屋子里走,走到左争身边的时候,只见那人微微侧了下头,懒洋洋道:问了云门的事,我说不知道,别露馅了。
多谢。祝宁羡扶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抬脚进了屋子。
这次怎么办事的?上官先生皱着眉头看着身前低着头的祝宁羡,带着些怒气道:银角宫在江湖上一向不为人知,行事隐秘,是最有用的一只手。如今全江湖都议论起来,甚至连你姓甚名谁都知道了个干净!
祝宁羡低着头,道:是宁羡办事不力。
上官先生皱着眉,道:消息查到是谁放出去的了吗?
尚央山。祝宁羡道:但并未查到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看来尚央是留不得了。上官先生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三个月后武林大会,你想个办法解决了吧。
祝宁羡一顿,站在那没说话。
上官先生挑了挑眉:怎么,对尚央山同病相怜,舍不得下手?
祝宁羡一低头:不敢。
他们今天能查到你的消息,明天就能查到我身上。宁羡,你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上官先生顿了顿,又道:再者,已经灭门灭派了,何必逆天而为搞什么复兴。这江湖不缺他们一个门派,处理了吧。
祝宁羡面具之下的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而后抬起头,神色已看不出半分异常,道:是。
顿了顿,祝宁羡又道:干爹,三个月后武林大会?
嗯,今天刚刚定下来。上官先生喝了口茶,道:四公子既然说了,总归要给他些面子。
他看着手中茶碗里的沉沉浮浮飘着的香茗,轻叹道:上位者弱了,小狼崽子们便要开始折腾喽。
祝宁羡走出上官先生房间的时候,左争正立在院子中央抬头望天等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挑了挑眉,道:阴险毒辣至此,你就不怕短命?
在这样的世道里长命,本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祝宁羡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淡淡道:大不了,不是还有你给我收尸呢么。
啧,左争一挑眉:我就喜欢你这敞开了恶毒不做作的样子。
如今尚央山势头颇足,靠的乃是新一任的掌门成渝。成渝在外流离几年,入了秉风山,是慕浮白的小师弟,也正是因为如此,秉风作为尚央山复兴最大的阻力,此次不仅没有打压尚央,反而还提供了不少助力。祝宁羡淡淡道:想要解决尚央,最有效的办法便是破了那两人的关系。而对于慕浮白来说,能放在心上的,也只有秉风山那几人的性命。
所以你就打算给那个小掌门扣个欺师灭祖的帽子?左争无奈的看着他:你就不能挑个简单的人?阿羡,我就一个问题谁能杀的了那位曾经一口气平了尚央、南斗、承光三大门派的秉风山前任掌门?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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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穿书]——花间二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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