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都快和许啄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他到现在还没将喜欢说出口,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察觉出林宵白的吞吞吐吐,关关善解人意地对他笑了一下:“不是特别着急的事,那就比完赛再说吧,我等着。”
其实也有点着急,不过也不急这一会儿了。
林宵白点点头,迈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期期艾艾地重复:“你一定等我。”
这么认真,是要出柜?
关关温和地回了声“好”。
林宵白快乐憧憬又紧张地离开了,丝毫不知关关目送他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为网友加油鼓劲:勇敢点,小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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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基佬的老大大基佬在校门口被拦住了。
“你是哪个班的?”
校保盯着这个面孔陌生的男同学,眼神很警惕。
贺执举起手转了一圈以示无辜:“高二七班,林宵白。”
这名字有点熟,迟到小本本上老出现他的签名。
校保是新来的,刚上岗两天,还没来得及抓一次迟到惯犯,这会儿也只能狐疑地从上到下打量他好几圈。
“你等等,签个字再走。”
贺执点了点头,揣着校裤兜,等着校保进门房找名册。
林宵白的字比狗爬还难看,让他模仿实在有点侮辱人,但为了大大方方混进来,贺执临出家门之前还是练习了两三遍的。
这两天苏泊尔没给他排活,贺执也没告诉许啄,今早照例送完小孩儿上学假装去上班,实际上他立刻就跑回家翻腾出了自己上学期穿过几次又收起来的信中校服。
这也得亏是他初三个子就窜得跟现在差不离,校保眼神也不济,没发现贺执身上的校服领口跟他口中的“高二”并不完全匹配。
这还真挺好蒙的。
贺执靠在墙边看着这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忽然就有一点点想笑。
许啄根本就是为了打破他年少中二发过的誓言而出现的。
初三那年他打架打得声名远扬,而且对手全是校外的混混,普通校霸和他都不是一个量级,吓得同班的家长们一个个全都跑去找老师。
但他们班班主任就是个搅屎棍,压根不管。
事情传到教导主任那里,彭建华倒是有心好好教化这个孩子,可惜贺执当时正忙着披麻戴孝和收拾觊觎他家的野狗,根本不愿意听,没过多久就再也没来上过学了。
那年离开的时候,他只从桌斗里抽出了自己上课画画的速写本。
彼时全班鸦雀无声,全都在偷偷看他,眼神既害怕又期待的。
贺执厌倦得很,心里想着,自己再也不会踏足这个鬼地方了。
但后来,为了追许啄,他却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次南墙。
如今许啄是他的了,贺执又再接再厉,竟然开始从大门进学校了。
他心里好笑,也懒得想校保怎么这半天还没出来,就是觉得今天真的够冷,还好出门挑了件高领毛衣,也不知道园园冷不冷……
“贺执!”
一声熟悉的高亢呼喊从远方传来,贺执一惊,抬起眼皮,优越视力立刻远远捕捉到了怒气冲冲跑过来的彭建华。
我操。
贺执掉头就想跑。
但刚从门卫室打完小报告的保安立刻走出来扭住了他。
凭贺执的身手,想甩开是很轻易的,但现在好歹是在自己曾经的母校,不至于闹这么凶。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屈服了。
彭建华跑得快,一溜烟地冲了过来,看样子还很想把贺执暴揍一顿。
但想想这小子当年的战绩,主任还是轻咳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嘛,回来复读?”
贺执亲切地笑了起来:“您想哪去了,我都十九了,还回来复读初三吗。”
彭建华冷哼一声,让贺执抢了白:“主任,我怎么暴露的啊?”
刚那校保不是被他糊弄过去了吗,怎么还把教导主任给招来了。
彭建华瞪了他一眼:“像你们这种臭小子,我把照片全打印下来交给保安人员熟练记忆了。”
刚才校保确实被他糊弄住了,但进了门房才想起来自己看见他时那股奇怪的熟悉感来自何处,立刻翻出照片比对完毕给主任打了小报告。
贺执:“……厉害厉害。”
校保在主任的示意下回去歇着了,彭建华扭头走了两步发现贺执没跟过来,立刻转过身,幽幽地眯起了眼睛。
贺执走了过去:“您别这么深情地看着我,我受不住。”
彭建华:“滚边儿去。”
身为老师,很不应该和学生这么粗鲁,但就贺执这种臭小子,不骂他自己就得被气死。
贺执见好就收,主动帮主任捏了两下肩,狗腿道:“咱这往哪儿去啊?”
彭建华觑他一眼,不冷不热:“办公室。”
“……”贺执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能先不去吗?”
彭建华皱了皱眉:“你回来不是来找我的?”
贺执挺有礼貌地客套:“这么久不见是挺想您的,但我是来看我弟弟妹妹表演节目的。”
彭建华挑眉:“你弟弟妹妹是谁?”
是许啄,但真相说出来好像有点离谱。说林宵白……比较丢脸。
贺执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高二的关关,我是她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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