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偲。
“秋秋,我在这里守着,你上楼去看看吧。”
许暨安今天来给许偲开家长会,也不知道司机有没有把许偲送回家。他们在一个年级,许暨安来学校肯定会先在一楼找找看许啄在不在,而他势必是不在的。
他是故意的——和关关出来吃饭,避开许暨安。
不是不想念小叔,只是如果许偲跟在他身后回来老师办公室写作业的话,他看到许暨安来找许啄,也许会不开心。
梁妍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夫妻俩混账,从小没能给许偲一个美好的家庭,但至少现在要给他一段完整的父爱与母爱。
许暨安不该把爱分给许啄。哪怕并没有别的人来爱他了。
“……秋秋?”
许啄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指尖浅浅的灰。
“没关系,”他笑了笑,“我就在这里。”
贺执的疯狂动物园已经开拓到侏罗纪世界了。
语数英物化生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在桌斗里捉了五只稀有恐龙,有只短手的小霸王龙看着又凶又可爱的,系统自动刷新出来的名字叫“小啄”。
政治老师刚一走进一班大门,便听见窗边的少年低头轻笑了一声。
“敢问这位年轻人是谁的家长啊?”
老师扶了扶眼镜,眼神锐利,可惜被她目光锁定的少年是个傻的,还在对着手机屏幕神秘微笑。
“许啄,那是许啄的哥哥。”
有家长出声帮忙作答。
“许啄啊。”老师眯了眯眼睛。
今年的这个年级第一,科科成绩接近满分,唯独政治,没有一次上过七十分。
其他科目的老师有多喜欢他,政治老师对他的意见就有多大。
教室里很安静,连迟钝如李叔都察觉出了不对,抬起头,悄悄地戳了戳贺执的手臂。
套圈失败,让新物种跑了。
贺执不太爽地抬起头来,正对上讲台上女老师不太爽的表情。
这谁。
贺执皱着眉开始回忆小结巴给他的嘱咐。
不要招惹红色镜框的女老师。
而眼前是个女的,戴了眼镜,镜框,红的。
好的,他似乎已经招惹了。
“许啄的哥哥是吧。”
女老师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贺执的后背一凉,也坐在座位上扯了扯嘴角:“您好。”
“许啄同学从初中开始蝉联第一名的宝座也快有四年了,一直也没听他给同学们传授过什么学习经验,不如今天就请许啄的家长上台,来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讲讲第一名平时是怎么学习的吧。”
文盲贺执:“……”
文盲李叔:“……”
哈哈,今天轮到他完蛋了。
高一四班的家长会似乎结束得很早,九点刚过,楼上已经有家长和学生走了下来。
许啄回头时认出两个许偲的同学,有一个似乎姓窦,是四班的班长。
“赵小姐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啊。”
关关已经快站木了,这会儿弯腰撑着膝盖叹息,没发现许啄在看什么。
“政治老师就是能掰扯,这一个班的学生下学期都未必能有五个人跳到文科班,她竟然还能讲得这么起劲。秋秋,要不我们去门边听听墙角吧。”
没人回答她。
“秋秋?”
关关抬起头,一眼看到了走廊尽头,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父子俩。
许偲和许暨安。
在他们看过来的前一刻,许啄已经走到一班门口,一把推开前门走了进去。
腰疼似的斜倚着讲台课桌正在瞎掰“我们小啄晚上一回家就洗脸睡觉从来没见他头悬梁锥刺屁股刻苦用功过什么劲的但偏偏学习就是那么好连我这个表哥都生气你说你们气不气吧”的贺执和全班家长一起向门边投去目光。
刚刚走进来的少年面色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眼皮依旧是毫无波澜般低垂的,但贺执却那么清楚地瞧见了他睫毛的轻颤。
“看样子下一科的老师等不及了。”
贺执的腰疼似是好了,人也站直了,还笑了起来:“我的发言差不多也结束了,水喝多了,想上个厕所,各位叔叔阿姨别见笑。老师您好,老师再见。”
许啄怔忪地抬起头来,被从讲台上稳步走下来的少年一把揽住,小心地护着往外走。
“我不认识你们教学楼,表弟给我指指洗手间在哪。”
门在身后合上,贺执把他藏在身前,回过头,远远地对上了尽头处成年男人的目光。
小结巴跑得那么急,这人八成是个大坏蛋。
贺执抬起眼皮,很冷漠、很有种地看了过去。
许暨安皱了皱眉头想要上前,却被许偲一把拽住了衣角。
“我想回家。”
“可是你哥……”
“我、想、回、家。”
“……”
许暨安闭了闭眼睛:“……好。”
他们走了。
中间隔着一个贺执的肩膀,许啄都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但是他就是知道,他们走了。
没什么的。
这不就是他所求的吗。心中忽然空了一块儿的感觉也不过只是错觉罢了。
可却有人在此刻抬手摸上了他的后脑勺,很不熟练地,青涩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青涩小贺:“执、表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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