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凉轻声问:“不开门吗?”
木枝这才慌张的把门打开。
肖凉默不作声的走进门,放下菜,把书店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然后才问道:“住的还习惯吗?”
木枝尴尬的把自己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说道:“还,还行。肖凉,我不想再麻烦你了,所以”
“我知道。”肖凉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有瓜葛,毕竟我以前追过你。但是既然我说了我走出来了,我要结婚了,你还这样骗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木枝心里也委屈,结果又被肖凉这么一说,木枝一时头热,反驳道:“你都要结婚了,我还跟你纠缠不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是那种利用别人对我的关爱的人吗?!”
不是的。
他连被爱,都觉得惶恐啊!
肖凉愣在原地,良久,哑着嗓子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来了。还有……对不起。”
肖凉这么一说,木枝又觉得不好意思,握紧了自己的大衣衣袖,问道:“你要不,留下来吃个饭?”
肖凉一反常态的笑了:“好。”
木枝顿时又高兴起来,一边跑进地下室,一边道:“我给你拿咖啡去,你不是喜欢咖啡吗?”
结果木枝出来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徒留寂寞的暮色空空荡荡。
木枝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良久,这才失落的走到柜台那里坐下来。他刚坐下,就看见了肖凉的字迹。
肖凉在他的记账本上写了几行字。
“你想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放心,我已经从对你的感情中走出来了,以后不会打扰你的。”
“还有,我知道Omega单独带孩子难,钱算我和黎舸借你的,孩子百岁的时候,再还给我们也不迟。”
“肖凉和黎舸。”
木枝翻过那一页,那一页纸的后面,是厚厚的一万块钱。
肖凉不仅跟着他来到了书店,还提前取了钱。
他是少年天才,他早就猜到了。
肖凉少年就离开家自己闯荡,如今攒钱买房子,自然手头紧张,他能拿出一万块钱给木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可是他还是给了。
木枝看着那一万块钱,良久,落下几滴泪来。眼泪越掉越多,木枝用手捂着脸,开始哭起来。
暮色在天地间游走,幽州天高云阔,火烧云漂亮得如同仙女的嫁衣,天地之间满是温柔暖软的暮色,如同锦缎。
橙红色的河流在书店里缓缓流淌,木枝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着。
我知道Omega单独带孩子难,钱算我借你的。
我先借你十万,怎么样?你分期还我,利息按照银行贷款来算,好不好?
木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能是为肖凉和黎湍雪中送炭而感动,也可能是为自己单独带孩子感到委屈。
他就是想哭,想找个人拥抱,想要知道被人呵护的感觉。
可是他没有。
小时候没有,上学的时候没有,谈恋爱的时候没有,做情人的时候没有,现在怀孕了,自己照顾自己,也没有。
他快要死了,可能到死,也不会有。
第17章 油漆
单独开店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怀孕的Omega。木枝来西关开店的一个月零二十三天,遇上了大麻烦。
早上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木枝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挂掉了电话。再睡醒的时候,木枝把那通电话忘在脑后,自己给自己做了早饭,然后向往常一样打开玻璃门,再打开卷闸门。
打开卷闸门的时候,木枝在地上发现了红色的、类似于油漆的东西。
木枝疑惑的把卷闸门推上去一半,然后又把卷闸门拉下来,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卷闸门上被人用喷漆画得一塌糊涂。
可能是晚上闲来无事的小混混,随手画得。
实在是太丑了,不仅有碍观瞻,还特别招人烦。光是看到这惨不忍睹的油漆喷洒,木枝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太过分了。
别人辛辛苦苦开个店,怎么可以这么视如草芥?
木枝看着自己的卷闸门,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卷闸门。
卷闸门是保安全用的,自然很坚硬,木枝吃痛的原地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脚。
孤身在外,木枝原本的生理性眼泪再也止不住,不争气的落下泪来。木枝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把卷闸门收起来,打开了店门,照常营业。
不管再怎么艰难,日子还是要过的。
如今他除了自己,还有孩子要保护。
然而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早上,木枝再次发现了油漆,这次跟上次的颜色完全不一样,红色和绿色对比极其强烈的、潦草的在白色的卷闸门上,彰显着对方的有恃无恐。
木枝抚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不能伤害到孩子。”
可是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木枝再次生气的捶了一下卷闸门。
然后未干的油漆沾了他一手。
如同这些潦草的涂抹,存心的恶心他。
油漆不容易洗掉,木枝好不容易才从路边修自行车的师傅那里借了点儿润滑油,这才把手上的油漆洗掉。
修自行车的师傅把油腻腻的手套摘下来,从工具箱里掏出一张湿巾递给他,说道:“是不是卷闸门被那群混小子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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