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蹙眉道:“母后,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上官太后背过身,冷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维护她,你吃她虚情假意那一套,我可不吃。你顾念和她的旧情,但是这宫里又有几个人是新的,谁没和你过去有段情谊呢,但是又有谁能和她一样几次三番和这种事扯上干系。我跟你讲,这件事你愿意查,我记得你的情,你若不愿意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哭自己命苦,哭先帝走的太早,但是我自己总归是要查清楚的。”
刘询道:“这件事朕当然会查清楚,只是母后,当年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别的朕不知道的东西?朕从之前就很奇怪了,当年张七子对身边宫女所为毫不知情,连大将军都这么认为,她不该遭你这么厌恶啊。你对她厌恶如此深,仿佛她不是个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糊涂鬼,而是杀害了平君的主谋一样。”
上官太后一惊,一面庆幸自己背对着刘询,他瞧不见自己的神色,一面强作镇定道:“我一向愚笨,从来不比别人多知道一件事。当年张七子宫里的两个宫女,一个过来告密,结果是勒索不成的诬告,一个和外臣勾结,弑主还要栽赃给别人。她们两人私下做的勾当,既然陛下都已经查明了,何必问我。只是我知道个道理,她若是个好人,怎么会养出那么两个恶仆来。”
刘询格的一笑,道:“好一个若是个好人,怎么会养出两个恶仆来,母后啊,你可知道你这一句话骂了天下多少人?”
上官太后的双手在衣袖下面紧紧攥着,她淡淡道:“亲小人,远贤明,他们挨骂也不冤枉。”
刘询笑道:“听母后今日的一席话,朕真是茅塞顿开,日后,不,现在朕就去亲近贤明之士做个明君去。母后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的。”
等刘询走了,上官太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泪。天知道她多想要扑到刘询怀里,跟他倾诉她遭受的委屈和惶恐,然后仰着头,等着他那双薄薄到嘴唇吐出些安慰的话和有用的建议,她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可是她不能,她是太后啊。
奶娘倒是很欣慰的将她扶起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道:“娘娘刚才说的好极了。”
上官太后道:“陛下他——他怕是要记恨我了。”
奶娘微笑道:“娘娘和陛下相处这么久了,还没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因为这点责怪生气呢。只是陛下他刚才问娘娘当年的事情,那句话可实在是凶险啊。当年若非事情牵扯到霍太太,又没有什么明确证据,张七子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能脱身,依奴婢看,这次陛下放张七子从冷宫中出来,也不一定纯粹是因为勾起旧情了,娘娘好奇张七子哪来这么大本事找到外面人给自己写赋呈给陛下,皇后娘娘也好奇她怎么这样神通广大,难道陛下当时看到那篇送到桌案上的赋就不会好奇吗?恐怕张七子这事不简单呐,唉,咱们这次还是孟浪了。”
上官太后道:“难道咱们是被成君忽悠了?”
奶娘耐心道:“娘娘放心,这件事上,皇后娘娘和咱们是一条心的。只是奴婢见刚才陛下听了娘娘的话,对张七子没什么维护,反而去问当年的事,觉得恐怕咱们和皇后娘娘都高估了张七子的魅力,低估了陛下。”
第64章 爹请你长命百岁(40
她们低估了刘询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只是上官太后听到奶娘这样说咧开了嘴。她是一个女人,怎么愿意见到自己心仪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轻易就丢失了理智。但张七子却不这样觉得,她揽镜自照,觉得镜中的自己美极了,就像窗外那在枝头含苞待放的碧桃一般,难怪这样的自己能将刘询重新拢在身边。
张七子志得意满的先去椒房殿请安,但是还没进门就被穗枝客客气气挡在门外。
“娘娘今天身体不适,特意吩咐奴婢在这儿守着,别让诸位娘娘沾惹病气。”
楚美人和王婕妤对视一眼,楚美人问道:“娘娘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穗枝欠欠身,含糊道:“大概是今早上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楚美人和王婕妤寒暄几句就走了,张七子在门口给霍成君请完安,笑着从后面叫住她们。“王姐姐,楚妹妹,今天时间这么早,左右没事,不如咱们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吧。”
和楚美人对视一眼,王婕妤道:“不好意思,我阿母今日要进宫来看我。”
楚美人也甜笑道:“我今日也要见见伯母,改天我们再和张姐姐聊天好了。”
张七子只好笑道:“好,那我明天去找你们。”
她目送两人走远,在心中盘算着,自己从前就和卫婕妤过不去,如今从冷宫出来了,她不落井下石就是幸事了。华婕妤倒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是她这个月染了风寒,自己也不好去,倒是可以打发人去慰问她一番。思来想去,居然就只有新进宫的公孙充依和戎八子还能来往一二。
戎八子从前是宫里制衣的宫女,对后宫的阴司早见惯了,她是自家人清楚自家事,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进宫后就和同样貌美受宠的公孙充依结为同盟,约定好彼此扶持,互通有无。她从前有个小姐妹是在长乐宫里做事,因此她二人居然是除了皇后和卫婕妤以外最早知道长乐宫里一池锦鲤一夜之间大量死亡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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