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之,你看这件怎么样?”
售货员又捧上来一件新款式,沈月瑶转头问未婚夫。
韦珺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陡然被沈月瑶的声音拉回来,先是“啊”了一声,又随意地点点头:“不错,挺好看的。”
沈月瑶不满地嘟起唇,抱怨道:“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每件都说好,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她的声音自带小女儿的娇俏,一嗔一喜都惹人怜爱,撒娇的时候声音更是如钩子一般,挠得人心痒痒。
以往韦珺之是很乐意纵着她这些小女儿的脾气的,觉得这是恋人间的情趣。但今日沈月瑶的话却让他心里一阵烦躁,只觉得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都要拿来烦他。就拿今天选婚纱来说,有几个男子会陪着妻子逛街买衣服的
陪着做这种女人才会做的事,说出去他颜面何存?
蓦地,他突然想起了戚笑敢。记忆中,在他带回沈月瑶之前,她一直是娴静得体的。
若是没有沈月瑶……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心里耸然一惊,赶紧抛开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抬头对沈月瑶挤出一个笑,温柔道:“怎么会敷衍,只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穿什么都好看。”
沈月瑶一下子绯红了脸颊,嗔道:“你这人真是的。”又转头高高兴兴地去选衣服了。
韦珺之的心情却并没随着恋人的羞涩而有所轻松。最近压在他肩头上的担子太重了,而他这么慌着向沈月瑶求婚的真正原因,也并不像他表面上宣称的那么简单。
他们韦家不知得罪了哪路大神,已经快被逼到穷途末路了,而来自沈家的援助,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沈月瑶于他而言,不只是未婚妻,更是他的救命稻草。
几个月前,唐沅大张旗鼓离开韦家的时候,韦珺之还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吃个苦头。乱世女子自立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笑敢她还太天真,不晓得这世道险恶,等她四处碰壁过不下去了,一定还会回到韦家求他原谅。
更别说她还有一对那样卖女儿的父母。若是戚行砚夫妇知道她和离的事,一定会押着她上门来负荆请罪。
他只要耐心等着那一天。
可他万万没想到,戚家居然接受了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唐沅如今在戚家安安稳稳,反倒是他们韦家,从唐沅走后就像处处犯太岁似的,哪哪儿都不顺,钱庄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乃至现在到了不得不靠沈月瑶的地步。
身为一个男人,韦珺之觉得屈辱至极。偏偏这种心情还无处诉说。他无法责怪自己的懦弱无用,却开始害怕见到沈月瑶这个未婚妻。可他们婚期相近,他没法躲着她,乃至竟在这种无休无止的精神重压下对自己的爱人产生了名为厌烦的情绪。
他厌烦沈月瑶。
这个认知让他毛骨悚然,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这的衣服怎么都这么丑啊?这件连衣裙,都是去年的款了吧,怎么还在卖?”
不远处响起一个女人略显尖利的声音。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一脸嫌弃地拎着手里的连衣裙,话里话外都是挑刺。售货员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算了,本来今天我就是听说盛铭上了新款才来的,既然如此,我还是去隔壁宜新吧。”
女人说着就要离开,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月瑶,也不知她是多事还是有心讽刺盛铭,突然出声道:“姑娘选婚纱啊?姐姐好心提醒你一句,盛铭的款都不好看的,隔壁隐青可上了新款,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你不去看看?”
售货员笑容僵下来:“小姐……”
这种当面撬墙角的行为,实在称不上道德。
女人白了她一眼,拎着包施施然离开了。
宜新?
女人的话倒让沈月瑶生出了兴趣。说起来,她对这宜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几个认识的人,还真不知道宜新的名头。可眼下既然听说了,岂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当下,便兴冲冲地拉着韦珺之往宜新走,徒留笑容僵硬难看的盛铭售货员。
沈月瑶觉得十分奇怪,从她踏进宜新,就老觉得背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仔细一看似乎又是错觉,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好容易找到了那个女人口中的品牌“隐青”,她还来不及为里面琳琅满目的服饰心花怒放,一个店员却走过来,礼貌却不容置疑地说:“对不起小姐,今天我们店里的服饰一概不出售。”
沈月瑶一愣:“为什么?”
店员微笑不语。
“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对峙间,另一个店员却正把顾客送出门,顾客手里还提着包好的衣服袋子。沈月瑶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指着那人问:“这就是你说的不出售?”
店员仍是微笑:“抱歉,小姐。”
沈月瑶怒了:“今天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向你们老板投诉!”
她当了这么多年千金小姐,何曾遭到过这种待遇?这家店简直是欺人太甚,她绝不善罢甘休!
店员见她执意要一个说法,寸步不让的样子,终于微叹一口气,隐晦地暗示了一番:“小姐,我们老板姓戚,或许和您身后这位先生是旧识。”
沈月瑶和韦珺之一下子愣在原地。
姓……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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