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哪个不是摸爬滚打的人精,仅仅是唐沅和盛星洲一起出现这个讯号,他们就已经把背后的恩怨猜了个**不离十。
白修明一心捧那几个私生子私生女,却打压正儿八经的婚生女,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众人对他的人品不敢恭维,可谁也没有开这个口为这位白小姐打抱不平。
本来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多就是重新评估一下白修明这个人,对他多带两分防备罢了。
而唐沅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唐沅二人到的时候白家还没来,直到晚会快正式开始,白文锦才踩着点到了现场。
唐沅看到她出现,心下了然,看来那个项目弄砸的事对白文彧打击不小,一向颇受白修明信任的他连这种露面的场合都不得不让给白文锦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可要给她闹得再大些才好呢。
白文锦跟白文彧明争暗斗了这么久,这回终于把他的风头踩下去,自己占了上风,可谓是春风得意,精致的脸上笑容明艳。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她一来,立刻就有好事者假装不经意地凑到她旁边,又仿佛不经意地提了一嘴:“诶,你跟你姐姐怎么没一起来啊?”
白文锦笑容一顿:“什么姐姐?”
来人故作惊讶:“你不知道?”她往唐沅所在的方向一指:“喏,她不在那吗?”
白文锦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一看,抓着手包的五指瞬间收紧。
白文皎?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不是从来不出席这种场合吗?父亲又怎么会让她来?
虽然不愿承认,但白文锦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忌惮,而这忌惮的根源,是她生来就有的那份“名正言顺”。
她是婚生子,她身后站着盛家,父亲这么多子女中,她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好在这个姐姐性格懦弱,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从她手里抢东西,也早就习惯了她的沉默和不反抗。她现在长大了,强大了,她以为自己对白文皎的那份害怕早就在对方的逆来顺受中消失殆尽,可她没想到,仅仅是在这种公开场合看到白文皎的出现,她心里依旧会涌出一股止不住的恐慌。
旁边那个“好心”过来提醒她的名媛推了她一下:“诶,你不用去跟她打个招呼吗?”
她悄悄吸了口气,勉强压住心里那股恐慌的情绪,竭力露出一个笑:“当然要。”
她装作没看见那名媛眼里看好戏的迫不及待,迈步走了过去。
唐沅正陪着盛星洲跟一位老总说话,却突然察觉身侧多了抹阴影。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了白文锦那张挂着假笑的脸。
“姐姐。”
她心里嗤笑一声,冷淡地一颔首:“嗯。”丝毫没有跟她多谈的意思。
如果说白文彧还值得她费几分心思,那这个白文锦就是空有野心没有头脑的典范了。明明还算有几分手段,可整天脑子里没装点别的,只看得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跟白文彧斗了这么多年,几乎都被压着打,还妄想着白氏的继承权。
呵,白修明会把白家交给她就有鬼了。
等白家这大巢倾了,她就是首当其冲被摔碎的那颗孬卵。
盛星洲明显也认出了她,却连眼神都没往这边甩。在气人这一点上,他和唐沅是如出一辙的实力强悍,起码现在,被两兄妹同时无视的白文锦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仿佛自己不是如今的白氏高管,而还是当初那个刚被接回白家的小丫头,牵着妈妈的手拘谨不安地站在白家客厅,听妈妈低声下气地讨好白家一个小小保姆,而白文皎却穿着价值不菲的裙子,在二楼走廊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到家里乞讨的乞丐。
可惜,当年那个处处护着白文皎的老保姆已经死了,现在白家的家佣眼里都只看得到她这个小姐。而她白文皎,什么也不是。
白文锦挺了挺脊背,保持着一个名媛淑女最优雅的姿势,就像在维护她最后的自尊。她眼神坚定地抬起头来看着唐沅,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对面那个老总犹疑地问唐沅:“这位小姐是?”
唐沅微微一笑,声线清凌:“我爸的私生女,让赵总见笑了。”
白文锦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位赵总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马就带上了几分鄙夷。
“不好意思白小姐,在下无知,冒犯到了您,实在抱歉。”他当即给唐沅赔罪,目光再也没往自己这边看一分,仿佛她是什么垃圾,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唐沅大度一笑:“没关系。”
两人立即把话题转开,又若无其事地谈论起别的来。
白文锦就这么被晾在原地,明明穿着著名奢侈品牌的高定裙,带着华美绚烂的珠宝,却依旧和这金碧辉煌的大厅格格不入。
唐沅的话周围人都听到了,虽然大家都维持着名流的矜持,没有大剌剌地嘲笑,可却都投来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好像她白文锦成了他们眼中的小丑和笑料。
委屈,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纠缠着她,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恨不得冲上去给唐沅一巴掌,却被理智死死地压住。
冷静,冷静,白文皎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只要盛家倒了,只要她接手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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