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那样的后果绝对是他和孟泰初都无法承担的。
他心中在天人交战。
要不要暂且示好?稳住萧屿和萧俨?
要不要……
“你且叫萧俨去调兵试试!”
双方对峙间,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洒脱的声音。傅景行思绪被打断,短暂的愣怔后,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抹狂喜。
这声音,这声音是……
他唰地一下抬起头来,往那声源处望去。
校场外是一片专门清理出来的空地,那空地上不知何时站了匹马,那骏马四蹄踏雪,温顺地低垂着脑袋,冲地面重重地打了个响鼻,带起一小片沙尘。
暮春时节温暖灿烂的阳光下,傅景行看到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将军高坐在宝马之上,一双狭长凤眼逆着光看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他蓦地就湿了眼眶。
“少主……”
其余守卫也是大喜:
“少主!”
“少主回来了!哈哈!”
……
“萧韫?!”
萧屿见到来人大惊,脱口而出道:“你还活着?”
这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就算他遣人刺杀萧韫这事儿众人已经心知肚明,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由他亲口承认下来,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一慌,赶紧出言补救:“我、我是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唐沅看他刚才还得意洋洋,她一出现就慌乱害怕的样子,勾唇冷笑一声。
孬种。
“这还得多谢你这个好兄弟,派来的杀手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她斜睨了萧屿一眼:“你说你,连杀人这种事都做不好,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看得我这个姐姐实在着急得很。”
萧屿勉强扯了扯唇角:“姐姐,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沅却懒得和他废话,朝萧屿背后吩咐了一句:“还不快把这买凶弑姐的畜生给我拿下?”
萧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头往背后看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大刀。
“哐——”
他身旁的侍卫赶紧替他接下这一刀,萧屿骇得直往后退,这才看清不知何时,孟泰初竟已带着人把这片空地四周悄悄包围起来!
他急得大吼:“走,快走!”
说着便要往外冲。
可孟泰初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打马上前,一把长刀拦住了萧屿的去路。保护萧屿的那些侍卫还想上前,却被孟泰初带来的人纠缠住,一时不得脱身。
萧屿只好抽出佩剑,艰难地左右抵挡。
可他这种世家公子哥儿,哪里会是孟泰初这个沙场老将的对手?
不到三招,他手里的剑就被孟泰初挑飞了出去。下一秒。孟泰初的刀背虎虎落下,斜着重重打在他肩胛骨上。萧屿惨叫一声,握着缰绳的手顿时脱力,狼狈地跌下马去,捂着自己的右肩哀嚎不止。
底下的小兵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的萧屿就成了唐沅的阶下囚,他气怒不已,索性破罐子破摔,冲唐沅大吼大叫:“萧韫,你怎么没死在山崖下?你有什么资格绑我?我才是萧家的嫡长子,安州是我的,萧家以后也是我的,你一个嫁过两次人的弃妇,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他骂得难听得很,唐沅的脸色却自始至终没有变化分毫。她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驱使马儿走到萧屿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脚底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萧屿那可笑的自尊心忽然就被这样的眼神刺痛了。
萧韫……一个赔钱货,她凭什么?!
唐沅看到他眼底的不甘,哼笑了一声,掏出腰间的软鞭,朝着他那张跟萧韫相似到极点的脸重重甩了下去。
“啪——”
萧屿光洁的皮肤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
一阵剧痛袭来,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唐沅,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啪——”
唐沅又是一鞭干脆利落地甩下去:“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萧屿被她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刺得一哆嗦,立马就怂了下去。
“看来这么多年,林芷那个蠢货还是没有教会你一个道理。”
唐沅漫不经心道:“你身上那二两肉,只有在她眼中才价值千金。怎么,”
她轻笑一声:“它要真那么有用,当初怎么没能用它挡住窦德瑞的二十万大军?”
周围众将士一听这话,都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有那等油滑的,还拿眼神不住地瞥萧屿的下三路。萧屿被那目光看得又气又躁,一张脸憋得通红,只觉得脸上的伤口更痛了。
“你今天敢抓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萧韫!”
“萧俨?”唐沅怜悯又好笑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他早在得知我活着回来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落荒而逃了。你以为他推你出来是为什么?”
唐沅呵了一声:“一个挡箭牌和替罪羊罢了,还真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
如晴天霹雳般,萧屿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不、不可能……”
爹他说了要立他为少主,要把萧家交给他,怎么会不声不响地抛下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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