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键词,施嘉文顿时俏脸一寒,冷冷道:别把本公主和那等暴戾恣睢荒淫无道之人联系在一起。
看到施嘉文眼中浓烈真切的厌恶,方冲立马放心了,这是友军啊!
表完态,施嘉文才猛然抓住方冲那句话中的重点,惊道:施瑾还在?他没死?!
原本是死的,但最近借尸还魂又重新活了。顿了顿,方冲又补充道,前几天还被上官冲獒咬了屁股蛋、扯了裤衩子。
借尸还魂?身高一米五的嘉文公主冷哼一声,露出个气场五米一的冷笑,再怎么他也坐了几年我施家的皇位,好歹是个帝王,居然做出借尸还魂之事哼,当初真该多捅几刀再把他烧成灰烬,骨灰都给扬了!
方冲瞠目结舌:景末帝是你杀的?!
施嘉文看他一眼:还是你抛的尸呢。
方冲咽咽口水,彻底结巴了:我我我抛的尸?!
没错,我能在施瑾有近卫保护的情况下成功刺杀他,还要多亏你的帮助。见方冲那副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施嘉文这才终于有了些眼前人不再是从前那个人的感觉,伤怀感慨之余,她好心开解道,施瑾暴戾无道,其罪当诛再说动手杀人抛尸的是我和上辈子的你,你如今也不必有负担。
负担倒没有负担方冲呆呆道,我就是有些惊讶,景末帝居然是被他妹妹嘉文公主杀死的。
施嘉文有些后悔刚才多嘴开解这个少根筋大块头了:我不是他妹妹,他不配做我哥。
哦方冲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红老板算是你哥哥?你从前认识红老板?
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回最初的起点。施嘉文不欲再和这少根筋大块头周旋,抬手先指了指裴慈,然后又指指红药,直言道: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他也算是我哥哥,懂?
方冲掰着手指老老实实算辈分,从那幻境看来,他老板上辈子应该是殷慈无误,而殷慈的妈妈是懿宁公主,懿宁公主是景康帝的堂姐,所以殷慈和嘉文公主按理是堂兄妹关系。这声哥哥倒也当得。
只是,为什么他老板是哥哥,所以红老板也成哥哥了?这之间有逻辑关系吗?
方冲不解,方冲迷惑,但没人理他,也没人再给他解惑。
沉默半晌,红药突然问:若她真是景末帝派来的,你又待如何?
啊?方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假设问懵了,愣愣看着同样好奇的施嘉文。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着道:应该应该会好好劝劝她吧,景末帝他们不是好人。
若她不听呢?红药追问。
方冲犯了难:那关在藿瓶子里?emmm还是关在红老板你糊的纸楼里吧,时间久了她肯定就想通了。
红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听了这么久,裴慈也发现问题了,方冲虽然有时憨了不只一点,可也从未对刚认识的人如此心软过。红药糊的纸楼对鬼来说就是他们的阴宅,与寻常房屋无异,做囚禁之所怕是比帝陵住着还要舒服。
而且红药也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么两句。
这是
红药意味深长地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隔了千年的因果未了。
因果?并没有前世记忆的方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施嘉文却恢复了精神,故作姿态冷哼一声:若不是他把我的墓门焊死,我老早就能醒了,何至于等这么久这可不就是未了的因果。
方冲:
如果真是这种因果,那他还是永远不要想起来为好。
第79章 培训
鉴于施嘉文好歹是个公主, 又和裴慈有那么点关系,红药想了想还是破格给她整了栋纸糊中式小别墅,没让她和之前的观音奴一样附身在挂在墙上的纸扎人身体里。
小别墅里头一应家具装饰应有尽有, 点火一烧,施嘉文就有了一处阴间房产。
虽然从前住的都是金碧辉煌大皇宫, 再不济也是行宫园林, 但施嘉文收到小别墅的时候还是激动得差点眼泪汪汪。
这就是小姐妹们说的家人为到了年龄的女儿置办产(嫁)业(妆)吗?万万没想到,她都死了千年了, 居然还能体会一回寻常女儿家的快乐!而且这还是她嫂嫂送给她的!
呜呜呜, 刀子嘴豆腐心!哥哥果然好眼光!
红药:
一个纸糊阴宅而已, 就感动成这样?她从前的生存环境得有多恶劣,难怪看到熟脸就缠着不撒手。
啧,勉强算是裴慈的妹妹, 也叫了他一声哥,留着就留着吧就当多养了个纸扎人。
这些香烛你先拿去吃。红药挑挑捡捡从货架上扒拉出一大堆香烛,十分齐全, 一种口味都没落下。
施嘉文从收获房产的快乐中回过神来,充满干劲地拒绝:不了老板!我才来第一天, 既没有正式上工, 又没有对香烛店做出什么贡献,怎么能先享用店里卖钱的货物呢?
没有这样的道理。施嘉文语重心长道, 老板,你这样大方我们香烛店会亏本的。
大方?亏本?方冲想起红老板看碟下菜精准坑鬼时心狠手辣的报价, 和香烛店那些人傻钱多乐呵呵的回头客, 心道亏本是不可能亏本的,红老板这辈子都不可能亏本的。
红药对上施嘉文真诚得不得了的眼眸,嘴角抽了抽, 但并没有把香烛收回去:这是岗前培训。
岗前培训是什么?刚出土见识少的施嘉文一脸疑惑不解。
红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随口忽悠小姑娘:就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立刻在我香烛店工作,必须要彻底了解了我们店里所有的香烛产品后,才能正式上工。
所以,这些香烛你拿去,不是让你提前享用,而是让你熟悉每一种产品的特点。红药看着随着他的胡说八道神色逐渐严肃起来的施嘉文,施施然放下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有顾客向你询问某种香烛的口感味道你也不希望自己一问三不知吧?
嘶!施嘉文感受到了这事儿的重要性,郑重道,这岗前培训的确很重要且十分必要,从前我们宫里的内侍也是要经过严格训练,才会分到各个宫室的老板放心!我会好好品鉴每一种香烛并将它们的优劣特点整理成册的!
倒也不必这么认真遇上个会自行做阅读理解且无比严谨认真的员工,红药只能点头随她去:也不急于一时,你慢慢来,香烛店平时也没什么人上门。
现在上门的都是来送钱的大客户。
谁料施嘉文听了红药这话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更加昂扬:我一定好好做岗前培训!争取早日正式上工为香烛店盈利!
她连做公主都可以做得名垂千古,这等小事又有何难?香烛店热闹繁盛日进斗金的时代就由她施嘉文来开启!
看着充满斗志热血上头的小姑娘,红药目光甚是复杂:那你加油。
裴慈看着红药眼神中的嫌弃,与放松的眉目,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真幸运啊妹妹。
施嘉文说努力那就是一点不掺水真的在努力。小巧玲珑的漂亮姑娘卷起袖子一手纸笔一手香烛,坐在角落认认真真地嗅完一根写一页纸、嗅完一根写一页纸。那架势,比起所谓岗前培训更像是久负盛名在杂志上开有品鉴专栏的鉴赏大家。
香烛店一时如拢香雾,经久不散,馋哭了旺财如意,就连方冲也说他好像闻到了火锅的香气。
濮灼就是在这样的香味弥漫中出现在了香烛店。
到底是鬼王,就是和普通小鬼头不一样,一点也没被香烛的香味儿诱惑,第一眼就直接锁定了新面孔:你去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探照灯搁香烛店里?
探照灯?红药顺着濮灼的目光看到了施嘉文,顿时心中一乐,在浑身暗黑阴气,日常待的地方也昏沌不见天日的鬼王眼中,浑身闪亮功德的施嘉文可不就跟探照灯一样明亮晃眼。
红药不禁在心中为濮灼精妙绝伦的比喻点了个赞,面上却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是我们香烛店新来的员工,叫叫小施,小施,这位是咱们香烛店的钻石vip大客户,后街鬼王大人。
施嘉文自从濮灼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开始,脊背就僵硬若钢板,她她她她还没见过这么凶的鬼呢!
施嘉文别慌,你现在也是千年老鬼了光论年岁,还不一定会输呢你可是名留青史的嘉文公主,见个鬼王而已,怕什么,拿出皇室公主的气派来!绝不能给哥哥丢脸
心理建设还未做完,红药就已经为他们双方做了介绍,施嘉文几乎是下意识整裙敛袖,施了一个端庄古礼。
见到这许久未见的熟悉礼节,濮灼眸光一闪,露出了点怀念神色,意味深长道:红老板总是能寻到得力助手,令人羡慕不像我,连一颗树都守不住,一个不留神,树根都被人砍了。
啧,这是在翻旧账内涵他之前砍了后街街口那棵柳树?
红药神色不变,语气分外平淡:鬼王大人麾下好手何止千万,何必如此自谦。我这香烛店不过员工二三,只胜在可以用竹篾纸张点睛自产,自娱自乐罢了,论战力,根本没有可比之处。
濮灼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心道可别再提战力了,他堂堂一介鬼王还不是被你这个香烛店小老板摁在地上锤,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毕竟是钻石vip大客户,给了钱的,红药看出濮灼的尴尬,再次开口:鬼王大人来的正巧,你定制的獒犬已经全部完工,杀伤力、敏捷度、狩猎等能力测试也全都做了,非常完美,今天就可以带回后街了。
似是知道红药正在说它一般,原本安静卧在角落的大獒轻巧起身,矫健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在濮灼面前,深棕色的大眼自下而上打量了濮灼一番后,它又绕着这位名动上京阴界的鬼王转了好几圈,然后才终于像是认同满意了一般将毛爪子轻轻搭在濮灼腿边。
这是在考察他?到底是谁验货啊!
看着面前壮硕勇猛的獒犬,濮灼的心情十分复杂,鬼知道他原本只是想随便定制条小狗,越弱越好越丑越好,再取名上官冲好好出一口千年前未散的恶气,谁知红药竟给他做了个獒犬,还是如此威武完全可以称作神獒的獒犬!这让他怎么舍得用上官冲之名糟蹋如此神獒!
算了算了,此等威武神獒也算和他身份相配,真让他牵着条丑狗招摇过市即便是为了恶心上官冲,他也不定真做得出来
自我说服后,濮灼再看獒犬,简直是哪哪儿都好,无一处不合心意,心情一下就灿烂了起来:红老板,我定的武安沙包做好了没?
神獒的质量让他对沙包的期待值一下飙升,迫不及待想要锤武安发泄发泄这段时间心中憋闷。
红药拿出他刚编好的竹篾骨架,毫不心虚地道:快了快了,我香烛店独家定制武安将军纸扎,绝对结实耐揍,能抗能打。
濮灼想起红药之前提刀削他的气势,生怕这纸扎真被赋予了什么不得了的战斗力,更何况它还被冠以武安之名!万一真的脑海里飞快闪过被纸扎武安摁在地上爆锤的惨烈画面,濮灼心头一哆嗦,连忙道:不必能打!耐揍就行耐揍就行!
只是短短几句话,聪慧的嘉文公主便大致了解了这笔买卖的真实需求,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碍于初来乍到不明情况不好插嘴,可又实在是心中一着急,刚写好的一页纸便遗憾报废。
目光瞥到旁边与世无争埋头搅浆糊的方冲,施嘉文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悄伸出纤纤玉手用力一拧
嗷!!!飞来鬼爪痛彻心扉!方冲扭曲着脸既震惊又委屈地看向施嘉文。
施嘉文却满脸纯真无辜,涂着丹蔻的指尖优美且做作地半捂着嘴,惊讶道:上官将军,您别生气,嘉小施做错了什么您直说就是,小施马上改!
方冲:???
妹妹你说啥?
红药裴慈:
不愧是嘉文公主有趣。
方冲一直是背对着濮灼的,濮灼看不见他脸上的痛楚与委屈,只听到了那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下意识便以为上官冲这是在指桑吼槐,于是当即便冷哼一声,熟练摆出对线姿态:上官将军?呵。
怎么,不满我定制你们武安大将军的纸扎当沙包怎么不早说?这会儿在这儿阴阳怪气地对着个小姑娘吼什么吼?真是好威风啊!
到底是谁在阴阳怪气啊!
原本还想低调做人,争取不再拉某位鬼王仇恨的方冲忍无可忍,揉了把脸转身就是怼:我自然是没有鬼王大人您威风啊,这都一千年了,连定制个武安将军的纸扎都这般畏手畏脚,只要耐揍不必能打啧啧啧,怎么,您是怕自己不小心被纸扎人摁在地上打啊?这未免也太未雨绸缪了些吧!
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谁怕谁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妈的!上官冲这狗逼!
濮灼再三运气,最后眼珠通红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然后牵着獒转瞬便没了身影。
红老板想怎么扎就怎么扎!我濮灼要说一个怕字!从此改姓上官!哼!
豁!毒誓啊!
红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应得极快:好嘞!保证结实能打!
反正怼都怼了,也不怕再多一句,方冲朝着还未散尽的黑雾又喊了一嗓子:鬼王大人一定要对自己有自信啊!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啊!
黑雾一阵翻涌,刹那烟消雾散,一点不剩。
方冲心中痛快了些,回身正要问施嘉文刚才为什么突然拧他软肉,小姑娘却先发制人,一身清纯无辜伪装全化作夺命凶煞,叉着细腰踮着脚,指着他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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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香烛店——闻一二(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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