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苦恼该怎么弄到毒药,还想过找不在一个体系的系统,这个问题却在猫出现后迎刃而解。
这猫,也能说是老熟人了。
他居然就是让她成为监察者的文逸阳rdquo;。
当她刚知道是他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说他阴魂不散还是他们有缘。之后文逸阳写下的一些事,打消了她的这些疑问。
他不出意料又是故意来找她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准确的找到她,又是怎么钻空子打破了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监察者存在的规则,但能再次见到他,也是一桩好事,她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他问清楚。
文逸阳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会很久,她也得尽快做出行动,把皇帝的死期安排好。
他作为前辈,去过的世界比她更多,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方。
不知不觉,他们一直在院子里待到了赏花会结束,他们也向长公主告辞,回到了东宫。
接下来的几天,燕霏雪总是和黑猫文逸阳混在一起,惹得司鸣一肚子怨念,身上的冷气一天比一天足。
过了几日,燕霏雪终于不再把所有精力放在猫身上。她打点好东宫内务,便前往昭英阁。
昭英阁中,司鸣捧着本书看,心思却没放在书上,而是想起了最近得到的关于一些官员贪污之事。
由于父皇的纵容,他的心腹大多都是朝廷里的蛀虫,他们治理的地方,也都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此事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却没有哪一次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某地百姓因为受不了这样无穷无尽的压榨,揭竿而起,更有当地的学子写下了文章,指责当地官员的桩桩恶行,更在最后痛骂当今皇帝的昏庸。
父皇知道后,非但没有处置那位心腹,反而下令派出手下军队去剿灭刁民rdquo;。
司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父皇就变了,变得不再像他记忆深处那个爱民如子的皇帝。那之后,父皇冷落了母后,不断给后宫增加新人,甚至放任那些宠妃去冲撞母后,陷害母后,母后由此郁郁而终。
母后去世,他的外家也遭到了灭顶之灾,一夜之间,被以与西宁王密谋弑君的罪名打入天牢。随后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再然后,他身边的玩伴、老师都被调离了身边。
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以冷漠掩饰自己的不安。他那时惶惶不可终日,总以为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父皇逼死。
但是没有,不知道为何父皇放过了他。兴许是念着那一点父子之情?
慢慢的长大后,父皇不让他插手朝中之事,也不让朝臣与他有过多的接触,甚至朝臣的子侄,也想尽办法让他无法与之相交。
他被迫变得体弱rdquo;,终日窝在东宫。
他的心也在多年的冷待中,变得冷硬。
他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不知道外家是否真的与西宁王有牵连,但父皇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当然,他不会标榜自己是因为大义才选择去害亲生父亲,因为他确实也是为了报复,为了自己的私心。
殿下,rdquo;燕霏雪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殿下,这些时日天气不错。rdquo;
司鸣不解的看向她:你想说什么?rdquo;
燕霏雪抿嘴一笑,文雅端庄:殿下,臣妾觉得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游玩一番真是可惜了,不如我们去求父皇带我们出去?你们父子二人也好亲近亲近。rdquo;
司鸣怪异的望了她一眼,他隐约感觉太子妃不喜欢父皇,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殿下,父皇整日在宫中勤政,也该出去转转,亲眼看看他亲手治理的大好江山。rdquo;
司鸣放下书,认真的看着她。
他才不相信太子妃这样睁眼说瞎话是有什么好事,肯定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敛眸,配合的夸了一句:你有心了。rdquo;
燕霏雪顿时眉飞色舞:殿下过誉了,臣妾只是听说京中来了一个外族行商,带来了一群特别的杂技班子,还有异域的舞姬,听说美艳绝伦,就想去瞧瞧热闹。京中的繁盛之景,想必也是父皇想要见到的吧。rdquo;
司鸣心念一动,若有所思起来。
她这番说辞,父皇还真可能动心。
父皇若是担心那些大臣阻止,也可以微服私访,民间可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rdquo;
太子妃就差没直接说她心里有鬼了。
他思索了一会,没想出反对她的理由。他也想看看,太子妃想做什么。
于是,他说道:也好,我会去向父皇提议此事。rdquo;
燕霏雪甜甜一笑,抬手拍了拍,两声过后,外面侯着的宫女便捧着托盘进来。
司鸣面色微变,表情不自觉扭曲了一下。
她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端起托盘上盛放的碗,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殿下,喝药吧!rdquo;
司鸣的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却自动的接过了药碗。
没办法,不是他矫情,而是自从上次从赏花会回来之后,药的味道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描述。从难以忍受的苦涩,到各种怪味交杂,他都开始怀疑太子妃是不是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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