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宫女们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唯唯诺诺地点头, 示意他们听进去了。
至于大将军刚才问的问题, 他们都心知肚明。
九五至尊的心思谁敢猜呢?
花韶月哄着薛怜滢睡着, 小姑娘向来胆子小,身子骨还虚着,又经刚才那一折腾,早就没了精气神。
她才稍微哄了几声,薛怜滢就攥着她的领口, 靠着她的肩膀睡下。
林将军呢?花韶月朝着太监宫女们走去,视线所到的地方却没瞧见应该瞧见的人。
回陛下的话,将军说他先回了。其中一位太监从众人之中被推出来回话, 他低着头, 压着嗓子道。
任谁都瞧得见在他们陛下肩膀上睡着的小姑娘, 这时候谁要是把小姑娘弄醒了, 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嗯。花韶月应了声,随后她抱着小姑娘往辰溪宫去。
原主的心腹太监差遣了个小太监让那些在景玥宫等候薛小主的人往辰溪宫去。
辰溪宫是原主的住所,花韶月的这一举动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个小姑娘是她护着的人,想对小姑娘做什么的人, 最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原主的心腹太监姓徐,原先是原主的贴身护卫,为了保护原主成了宦官。
一来是护住了原主的名声,二来是能更好的保护原主。
皇宫里不得有外男随意出入, 即便是侍卫们也只能在外围巡逻,压根就不能在宫里乱走。
辰溪宫是整个皇宫里无论景色、装扮都是一等一的存在,作为现任帝皇的住所,这里的侍卫成倍增加,轮流换人时都有专门的人做记录。
哪些人换了,哪些人走了,生怕漏掉一点点危险。
这个国家经不起二次朝代更替,为了恢复国家生机,原主上任第一天表示发布了减税的律法,顶着众位大臣不同意的目光,毅然决然的选择发布这项律法。
花韶月有时候在想,原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选择和时空管理局的人做交易,让他们这些任务者代替她。
可惜的是,她只有原主从小到大的记忆,以及她登基之后到变成她之后,其余的剧情花韶月她自己压根就没有接收到。
辰溪宫。
花韶月将怀中的小姑娘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一旁齐刷刷地跪着一行人,如果薛怜滢还醒着,应该能认出这些人就是在自己门外敲门的人。
说说吧?花韶月倚靠在软榻上,单手托着下巴看她们,狭长的眼眸深邃得一望无际,似有冰霜弥漫。
一位嬷嬷,四位宫女,个个都低头不语。她们也没想到给一位前朝公主做衣裳量尺寸会引来陛下的不满。
回陛下的话,老奴在门外等候薛小主,除此之外并没有做其他事情。老嬷嬷如实禀告她们一行人做的事情。
老嬷嬷是原主家中的乳娘,是原主兄长的,并不是原主的乳娘。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宫里活着的人大多数还留在宫里,只是这地位被降了许多。
你们吓到她了。花韶月歪着头,唇角微扬冷言道。
她不在乎她们做了什么,她在乎的是薛怜滢有没有事。如此一来,花韶月想自己是不是有当暴君的潜质。什么博美人一笑之类的,好像还可以尝试一下?
想到这里,花韶月愣了一下,薛怜滢还是个孩子呢?她在这里想什么有的没的,都是653说太多让她宠着薛怜滢的话了。
我没
653刚从小黑屋里跑出来没两秒,又被花韶月强行按进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谢谢。
花韶月在脑海里默默地回答653。
老嬷嬷似乎是没想到花韶月会说出这样的话,猛地抬起头惊恐出声,陛下
可话到嘴边,四目相对时,老嬷嬷再次将头低了下来,身子微微发颤着。
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上的时候,仿佛让自己置身于冰原。
冷得彻骨,冻得伤人。
花韶月仿佛不在意刚才了老嬷嬷的失态行为,反而是问了底下四个宫女之一的大宫女,织衣坊里还有多少人。
织衣坊,顾名思义就是制作衣裳的地方,这里头的绣娘都是在各地都是称得上名号的。
回禀陛下,织衣坊有三位一品绣娘,两位二品绣娘,十三位九品绣娘。还有二十多位宫女,包括奴婢等人。
跪在老嬷嬷身侧的宫女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回答花韶月提出的问题。
花韶月漠然道:那她懂什么?
既不是绣娘,也不是宫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嬷嬷过去做什么?
宫女没有回答。
嗤,仗着我兄长乳娘的名头倒是做了不少打算啊?花韶月瞥了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嗤笑道:只可惜,继位的不是我兄长,不然您也用不着如此精打细算。
织衣坊里的油水足,少一块布料,少一点金珠金线都无从得知。随随便便漏一些出来,也够那些平头百姓们过好几年生活。
老嬷嬷闻言,顿时趴在地上磕头表忠心,老奴不敢,老奴矜矜业业在花家几十年,陛下还不知道老奴的忠心吗?
私底下的事情他们心知肚明,可一旦被放在明面上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朕只知道您曾经可对朕没有半点好脸色过。花韶月眼眉一挑,毫不留情地戳破这些年的陈年旧事,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宫女们连句话都不敢说,只敢低下头,恨自己没有多双手可以把自己的耳朵捂住,或者自己是个耳聋的,听不见后面花韶月要说的话。
宫里贵人的私事听多了,自己也活不长了。
冤枉啊!老奴从没有这样的心思啊老嬷嬷磕着头,深情泪下的喊道:望陛下明鉴。
行了,退下吧。花韶月揉了揉眉心,不是很想听对方剩下的话,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至于她们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徐公公的态度。
原主幼时,她身为嫡女,地位却不如嫡长子的兄长。
母亲偏爱兄长,父亲也是。
起义时,兄长好好地坐镇后方,而原主呢?
披战甲,红缨枪在握。
原主父亲和母亲多半也没想到,原主并没有听从他们的话,好好辅助兄长,而是让兄长自己带兵上阵。
或许是出于一种想要让对方自己去夺得属于他的东西,亦或者是想要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能力去拿这样东西的心态。
原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惜的是,原主兄长并没有撑过这个考验,丧命于此。
花韶月撑着脑袋想,原主当时的心态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嫉妒还是羡慕呢?
然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些事情,屏风后面床榻上有动静,大概是小姑娘醒了。
来人,备膳。花韶月起身吩咐了一句,随即就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面的小姑娘泪眼朦胧打着哈欠,纤细如玉的指尖揉着眼,似乎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她努力地睁着眼,看清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睡醒了吗?还害怕吗?花韶月坐在床沿上,将小姑娘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肚子饿不饿?有想吃的东西吗?
听见花韶月的声音,薛怜滢还在云里雾里。可听见她说吃食什么的,出于礼貌性,她刚想拒绝结果肚子就咕噜咕噜叫,拆了她的台。
薛怜滢羞红了脸颊,翻了个身埋首在花韶月怀里,不愿意出来。
直到御膳房将今日的午膳送过来后,薛怜滢被花韶月抱在怀里走到餐桌前,这才愿意露面。
用膳时,身旁没有宫女伺候着,只有徐公公手持拂尘站在花韶月身后。
原主没有让别人伺候吃饭的习惯,也唯有徐公公在身边不离。花韶月保持着这个习惯,只是多了个前朝公主罢了。
小姑娘手短,坐在长桌的一边,压根就夹不到自己想要的菜。又不想要麻烦别人,薛怜滢只好自己夹着面前的菜。
徐公公无奈一笑,从旁取了公筷,看着小姑娘时不时望过去的菜肴帮着夹。
放置在一旁的碗碟上时,小姑娘还不太敢吃,有点儿畏畏缩缩的。
吃吧,徐先生没有恶意的。花韶月也夹了点小姑娘想吃的菜放在她的碗碟里说道。
徐先生这个称呼是原主从对方开始跟在自己身边时就喊的名字,全名她从来都不知道。
原主的武艺也是从他那里学来,故而称师父不上便叫成先生。
谢谢徐先生。薛怜滢闻言对徐公公点了点头,便夹起来对方放在碗碟里的菜肴。
这一顿饭下来,是薛怜滢从那时起吃的最饱最舒服的一顿。
小姑娘藏不住心思,眼角泛着水光,想哭却又不想哭。
她压着嗓子一把抱住了花韶月,蹭了蹭她说道:大姐姐,你对我真好。
花韶月垂着眸子,眼底藏着黑色的漩涡,她勾了勾唇道:以后要是有别人对你想我这样这么好,你会抱别人吗?
薛怜滢抿着唇,摇头不语。
她以前对自己的母妃都没有这般亲昵过,更何况其他人呢?
薛怜滢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她问:是不可以抱着大姐姐吗?
开心的话,抱一抱也没什么,但是对别人要注意点,毕竟别人不是我。她摇了摇头,嗓音温柔得很。
薛怜滢道,:我以后只会抱大姐姐一个人。
第113章 万国之主的茶杯皇储6
春去秋来,眨眼便过了十载。
稚嫩的孩童渐渐长成妙龄少女。
原先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 带着孩童独有的奶香, 如柳枝叶般抽条, 少女身姿婀娜, 纤腰宛若盈盈一握。
少女生得美, 轻轻勾唇便有倾城之姿
弯弯的柳叶眉下,纤长的睫毛微微上扬,眼眸顾盼生姿。
玉华亭里,十里花香,娇艳多姿的花朵儿正努力地在这春日尽情绽放自己的美。清澈见底的湖泊时不时泛起涟漪, 人们瞧得见锦鲤嬉戏玩闹。
若是旁人知意,定会赞叹一句如诗如画的春景。
然这幅春景里最值得令人瞩目的却是坐立在亭中央的少女。
纤细如玉的指尖拂过暖玉茶杯,指腹微微用力拿起杯身, 白玉杯沿靠近嫣红的唇瓣。
少女垂眸, 睫毛微微颤抖, 她凝视着杯中清茶, 好一副悠然自乐的姿态。
才轻抿一口,回味甘甜的茶水在口中蔓延开来,使得少女眼底浮现出欢喜。
不远处有穿着宦官服饰的男人朝着少女所在的庭院走来,与其他宦官偏柔的长相不同, 对方偏像在宫里巡逻的侍卫。
薛小主,陛下回宫了。徐公公手扬拂尘望着少女怡然自得的姿态,沉声说道。
亭中央的少女正是长大后的薛怜滢。
十年光景恍如昨日,徐公公对薛怜滢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五岁时的模样, 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
可如今定神一瞧,小姑娘早已长成俏姑娘,却也依旧需要呵护着。
花韶月守着这辰国没两年,又遇到外国来犯。索性之下,她便以战养战,在这十年里使得万国朝拜。
十年征战,如今终将归来。
不知此时的花韶月会是什么模样。
大姐姐要回来了吗?薛怜滢欣喜若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点儿文静少女的形象都没有,仿佛刚才徐公公看见的是假象。
徐公公对少女这般不淡定的姿态表示无奈,但还是说出了薛怜滢想要知道的消息,是,听前头来报,已经抵达城门。
十年前花韶月在出征时表明让他好好保护薛怜滢,他这才没有随着花韶月出征。
看着少女缓缓长大的模样,徐公公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薛怜滢也不负花韶月的期待,活得有滋有味,除了日常期盼花韶月的信件以外,她仿佛甩开了前朝公主的身份。
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辰国皇储。
是的,花韶月认为前朝公主这个身份对薛怜滢来讲并不是很好的事情,所以她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她将薛怜滢立为皇储,只要她花韶月发生任何意外或者出事,那么她将能立即成为整个辰国的女帝。
五岁的幼童被年轻强势的女皇陛下放在怀中与自己齐坐那花韶月薛怜滢张象征着九五至尊的皇位。
徐公公颁读着圣旨,回头时忘不了她们的姿态。
当然这一圣旨,遭受多位大臣的阻止,只可惜花韶月一意孤行下,竟没人拦得住。
薛怜滢莲步轻移地来到徐公公的面前,看似缓慢,实着快速。
她眨巴眨巴眼露着萌态问道:徐先生,我想要去接大姐姐,可以吗?
她这十年里都是被徐公公带着的,因此她也学着花韶月喊他为先生。
自然是要去的,这不就来找薛小主了吗?徐公公微微颔首道。
若不是他要来叫薛怜滢前去接花韶月,自己也不会来这里了。
大姐姐看见我会不会特别惊讶啊?薛怜滢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眼尾微挑着抹红,显得格外美艳。
老奴不知,但薛小主可以问陛下。徐公公微微往下身子低声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城门口走去,身旁没跟着人,只有他们。
城门口。
道路两旁站满了持长剑的士兵,他们维护着秩序,整理出了一条可容纳三四人并肩行走的道路静候佳音。
百姓们也有耳闻,他们外出征战沙场十年的女皇陛下即将归来。
他们相约好了时间,拿着刚采摘下来的鲜花花瓣,就等着女皇陛下的出现。
还未至晌午,日头显得有些大了起来,人站久了,额头上都冒出汗珠。
特别是穿着厚重盔甲的士兵们,他们一动不动地维持治安,额头上的汗珠顺流而下,有的还挂在对方的眼睫毛上,只需轻轻一颤,便会低落下来。
背后早已被汗水打湿,若是有人将其轻轻一拧,怕是能拧出许多水来。
城门被推开,发出吱哇的响声,然这个声音此时落在大家耳朵里不再是吵杂的声音,而是一个信号。
一个通知他们打起精神,鼓起勇气的信号。
女皇陛下的军队正在往城门口这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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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花样送快递[快穿](GL)——沉墨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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