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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我当鸣柱那些年——傀也(17)

    时透无一郎果然用着不太感冒的青色眸子朝我看了,眼底略带了些你谁啊的迷茫。
    名字什么的,很快就会忘记。他轻轻地说,又将视线挪开,开始盯着头顶天花板的纹路发呆。
    虽然被无视,我仍就没有放弃,因为我妻家的男儿绝不认输。
    时透君为什么会来蝶屋呢?
    沉默。
    一直捂着脸是那里不舒服吗?
    无视。
    最近任务繁忙吗?
    发呆。
    唔emmm,要不要和我弟弟玩瞪眼?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将手伸过缘一的腋下,轻轻托起递到了他的面前,使两人的眼睛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哔
    恰巧这时,嘴里还衔着竹笛的缘一,弄出一声短促的笛音,将时透君原本神游天外的思绪猛地拉回。
    咦?
    他略微睁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缘一,缘一也同样回以注视,两个人真就当着我的面玩了会儿大眼瞪小眼。
    这个孩子我以前有见过吗?
    顺手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缘一圈在了怀里。
    虽然身体略微显得有些僵硬和不熟练,但还是好好地这么做了。
    嗯我有点意外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偏头想了想,道,好像是不曾见过的。
    因为我很确认我从藤袭山将缘一带出来后,是并没有和时透君见过面的。
    对方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他眨着眼睛看向乖乖坐着不动、只是老老实实安分自己玩笛子的缘一。
    少年的表情竟然一时间有了些许生气,不再同平常那般宛若木偶般缺少鲜活的气息。
    怎么了吗?我问。
    没,他摇头,像是很快放弃了思考深究下去,只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孩子的身上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近。
    我也有些困惑,但是想不明白。
    况且系统那家伙最近越起越晚,简直比我还能睡,这会儿也没有上线。
    并且那家伙先前还理直气壮地和我说,要是没有要紧任务或是遇到危险的话,不要打扰他睡觉。
    嘛,总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后再去确认一下好了。
    这么想着,我又重新让笑容爬上了我的一张脸,对着盯着怀中缘一还有些愣神的时透无一郎道:
    如何?我家小孩都借给你抱了。
    现在愿意和我多说一些话了吧?无一郎君。
    *
    计划是很成功的,虽然不知是看在缘一的面子上还是我使劲浑身解数的社交手段起了作用,最终时透君竟是神奇地愿意和我稍微聊上几句话了。
    虽然他说出来的话极为简短,有的时候也出乎意料的毒舌和扎心,但我总算是知道了他来蝶屋是为了拔掉他一颗松动的牙齿。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属实震惊了一下
    虽然我知道他的年龄不大,但万万没想到这孩子还处于换牙的年龄。
    是最后一颗,时透君面无表情地为自己申辩道,随即又像是不太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再次捂上一边的脸颊,我换牙比较晚。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用想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用着充满着慈爱的眼光看向他的。
    面前坐着这名少年,除去鬼杀队霞柱的名号、人类支柱的外衣,单要看的话分明就是个孩子嘛。
    小小年纪便已要背负上那么多连很多大人也无法背负的东西。
    紧握手中的太刀面对骇人凶恶的食人之鬼,堵上性命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选择战斗。
    会流汗也会流血,恐惧到浑身颤抖几乎握不起刀柄却也要咬牙坚持,累到筋疲力尽也要奋力呼吸直到肺部传来撕裂的疼痛这样的情况,会不会也发生在这名拥有天赋的小小的少年剑士身上呢?
    我想大抵是会有这种时候的吧?
    一定很辛苦吧?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心已是覆在了名为时透无一郎孩子的头顶。
    这个时候坐在我面前的他,不是什么霞柱,亦不是什么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握剑两月便成为柱的天才。
    此时在我面前的,不过是无一郎本人,一个尚在成长的14岁孩子而已。
    用着适合的力道轻轻抚摸着,企图通过那一片小小的接触的范围将手心那份温度传递到对方的身上,想将你好棒啊、努力了呢、真不错的鼓励和温柔传达给眼前的孩子。
    虽然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无一郎像是要用心感受着什么般闭了闭眼睛,微仰起脑袋看向我,但是,这种有些许怀念的感觉
    我并不讨厌。
    说话时,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
    可我却分明看到,那眸底沉寂着的被冻结上的冰霜,有了少许融化的迹象。
    是个好兆头呢。
    *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无一郎和我说最近有个比较在意的地方需要去调查,而那个地方恰巧离得花街很近。
    所以,在他去往那个地方之前,无一郎表示愿意稍微帮我一点小忙。
    而为了不欠下无一郎的人情,我也表示在花街的任务完成后,会陪他一起到那个地方看看如果对方不嫌弃我跟随的话。
    他的原话是怎么样无所谓,所以我就当他同意我跟着去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或许是因为我当初和主公大人立下那个七天之内击杀三名上弦的赌注,虽然成为了柱,并没有接受到鬼杀队委派的指定任务,也没有被划分到需要巡视的区域,目前反而成了柱当中最清闲的一个。
    想来大概是主公大人刻意安排的缘故吧。
    正因为很闲,我也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不容易找到的上弦,或是随时加入在任务途中遇到上弦之鬼的队员们,并迅速抽身赶往进行支援。
    离赌注到期的时间还有六天,而我解决了那两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上弦鬼后,便只需要再在剩下的时限内击杀掉一名上弦就行了。
    虽然看起来时间还挺充足,但无惨再一次被善眠兄削成了屑,想来这次没有那么快恢复,并且损失了一大批部下的缘故,大概最近都会躲着鬼杀队苟起来吧。
    这样一来在花街找到上弦鬼击杀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不过也说不准呢?终于从沉睡中苏醒的系统安慰我说,旋即我被他告知了一个情报。
    相关数据显示,在狯岳被选为上弦之六的前,实际上已经有了一名存在了百年以上的上弦六。
    说道这里他稍微作了下停顿。
    其实我很想抗议他这时不时会下意识给我卖关子的个性,但为了配合他,我还是装作我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么,原本的上六去了哪里?为什么会突然更换?
    既然百年都没有变更过,总不是触了无惨老板的那片逆鳞而被炒鱿鱼了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连屑老板当时也是不信的,系统说,原本的上弦之六在花街无故消失了。
    妖怪?
    我脱口而出。
    猛然想起了晴明君口中所提及到的藏匿于花街的小boss。
    并且,实弥和宇髓先生也说过最近花街无故消失的人数有点多。
    莫非是妖怪将花街的人类甚至连同上弦之六一起拐走了?
    大概率是这样不会有错。
    那也就意味着只要把那个藏在花街的妖怪揪出来,打一顿,再逼他放出上弦给善眠兄一波带走就行了吧。
    我开始打起我的小算盘:只是妖怪的话,或许还得靠专业的除妖师来解决,像我们这种鬼杀队的剑士的话果然还是不行
    不过也还是要小心啊,系统提醒我,或许在花街除了大boss和上弦六,还有其他的妖鬼或者上弦存在也说不定呢?总之你要好好保护你的战友们哟!
    我点点头,记下了他的叮嘱。
    虽说如此,不管潜伏着多少邪祟或是恶鬼
    明晚的花街,就让我们华丽地大闹一场吧!
    *
    *
    第二天的晚上,我随同宇髓先生还有善逸及无一郎一起,来到了去往花街路上的藤之家中做着乔装(划掉)女装的准备。
    可恶!为什么偏偏只有我画风都不一样!善子撸着袖子指着我们飙着泪抗议说,还有你这中二神!为什么看起来意外地帅气啊!!
    宇髓先生耸了耸肩:只是因为你的脸涂上粉抹上腮红才比较像女生,不然很容易就会露馅的。
    有一说一,卸妆后的宇髓先生将头发放下穿着浴衣的模样,简直就是芳心纵火犯级别的池面大帅哥。
    明明先前他那将发丝包裹在一起的打扮,我还真觉得对方不是个秃也是个半秃。
    这么看来是我眼力太过差劲
    以及,怪不得他能拥有三个老婆这么夸张,看到那张脸我总算可以原谅这个大正现充了。
    你根本就是看人家好欺负想要恶整人家的对吧!
    入戏之深、连称呼都莫名切换完美的善子依旧不服气,指指我又指指自己,朝宇髓先生用高音继续咆哮。
    明明跟我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鸣柱先生就不用抹那种奇怪的跟鬼一样的胭脂白.粉啊!
    你很吵唉,大声说话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华丽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喂!
    我有哮喘啦,我赶紧打圆场,捏着帕子眼唇作娇羞状,所以白.粉什么的,只能苦了妹妹连同姐姐的那份也一并抹了。
    当然是为了搪塞过去的谎言,帕子下我勾起一个计划通的颜艺笑容。
    讲道理,这白得跟墙灰似的粉谁会涂啊,涂了以后完了还弄两坨高原红,最后的样子岂不是跟妖精一样吗?
    反正鬼杀队音柱大人的直男审美俺是欣赏不来,惭愧惭愧。
    他这么说了哦,宇髓看向仿佛被世界背叛的善子,有哮喘的话就没办法了吧。
    而至于另一个没有涂粉的无一郎
    本就年龄小男性特征还不明显,脸部线条柔和且顺滑,皮肤白皙,让人觉得性别模糊。
    更别说换上那套青底淡蓝绣球花样式的振袖和服了,就算是张素颜也简直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一等一的美人。
    所以,觉得足够华丽的宇髓先生就这样放过了这位幸运的孩子。
    无一郎:?歪头.jpg
    另一边,善逸和宇髓先生仍在那跟一对无视年龄差的冤家似的拌嘴个不停,我则为了朝帮我打理头发的无一郎表示感谢将正发着呆的他招呼到了跟前。
    是的没错,先前有说过我对打理头发这件事完全不在行,于是只好让无一郎帮着我随意弄了个双马尾败犬的发型。
    虽然被笑得前仰后合的系统一阵无情吐槽善善你是准备化身成为美X女战士代表月亮消灭鬼吗,但总归是解决了发型上的问题。
    什么事?
    听我唤他过去,无一郎转过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这边,慢腾腾地跟着小老头子一样无精打采踱了过来。
    这个发饰很适合你。
    我微笑着从袖口处取出一只紫藤花形状的发饰,替他别在了黑发的一侧。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手快地在那张漠然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叮嘱道:是向藤之家的女主人借来的,记住不可以摘下来以免弄丢哦。
    略带些不解的青色眸子朝我注视一秒,随即缓慢移开。
    我会的,他垂下眼,轻轻地说,如果记得的话
    *
    *
    哎呀哎呀,这两个姑娘都很不错,一个人长得高挑,一个脸很耐看。
    特别是这个金发的孩子,头发闪闪发光的和金子一般,哎呀,啧啧啧,果然就她了吧。
    半彼屋的老板娘捧着脸,笑容可掬对着宇髓先生说,时不时脸上还闪过一道娇羞的红晕。
    请问您说的哪一个?宇髓先生拎小鸡似的,一手提溜着善逸一手拉过我,您说的是这个长发的孩子,还是这个短发的孩子。
    啊呀老板,您可真是会开玩笑,老板娘抬袖发出呵呵呵的笑声,这还用说嘛,自然是那个长发的孩子咯,短发的那个
    咳,不好意思,总觉得半彼屋还不需要这类拥有镇妖气场的小姑娘。
    善逸:什!?
    啊,很不妙啊,我听到了一旁姐妹那颗心粉碎成渣的声音。
    我赶紧揉揉他的头以示微薄的安慰。
    那么这样,就麻烦半彼屋好好教育她了。
    宇髓双手合十道过谢后,把我卖了个好价钱,带着眼神死的善逸和放空自我的无一郎离开了。
    向他们挥手道别后,那位慈眉善目、身材微胖的老板娘便将我领到一间隔间,安排我在那里先凑合一晚。
    等明天我和郁子那几个姑娘打好了招呼,就带你去见她们,她温和地揉着我的脑袋笑说,放心吧,她们都是好孩子,而且和你年龄相仿,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一起学习技艺才是。
    是。
    我乖顺地缓缓鞠躬向她致谢,并感谢她给我一天晚上独处用以适应环境的体贴。
    又交代了几句后,老板娘终于是心情颇佳地轻轻拉上障子门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名外表看来很随和亲近的老板娘,在与我交谈的时候,视线一刻也不停留地死死黏在我的身上不,更准确地来说是我的头发上。
    但我总算是可以一个人暂时喘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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