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下了电梯，看了一眼下降的电梯门，大步走回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有点烦躁。
    明明一切如常，他却有点心烦。
    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扯松，直接甩在椅背上。
    没有领带系在脖子上，呼吸仿佛轻松多了。
    韩信吐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在桌子上。
    他的桌子上有一张画像，画的很漂亮，像真人，被装在玻璃框中。
    韩信看着这画像，觉得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干脆靠在椅背上，将这幅画拿起来，拿布子认真地将镜框的表面擦干净。
    有力的指轻柔地按在画中人的唇角，韩信脸上也露出一个怀念的笑。
    “鱼儿，鱼儿……”
    画中的也露出一个温婉柔和的笑意，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秘书抱着文件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待到韩信慎重地将画像摆在桌子上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恢复了往日的冷峻，秘书才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禁区一般的办公室。
    韩信今天心情还是有些烦躁，气场非常强。
    那种沙场杀伐过，斩敌万千的气势，让可怜的秘书腿软。
    秘书同志顶着压力走到韩信面前，打开文件，对韩信说。
    “总裁，《归途》的试镜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些是候选人名单，其中，梁婉婉投资最大，投资方也隐晦提出，想捧梁婉婉。”
    韩信微挑着眸子，扫了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一眼，接着毫不在乎地将这文件随手甩在地上。
    文件落地啪的一声响。
    秘书身子一抖。
    韩信勾着唇，眼中的压迫感却不再掩饰。
    “投资商的要求？想让我内定演员？”
    秘书没吭声。
    韩信身子向后倒，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唇边的笑意倏尔转冷。
    “你给他们一个答复。”
    秘书掏笔准备记录。
    韩信薄唇轻启，掷地有声。
    “滚！”
    秘书手一抖，笔都落在地上。
    韩信闭上眼睛，明显懒得再谈，秘书小心退出去，然后按压上眼眶，咳咳，按压太阳穴。
    他头疼。
    总裁的脾气真大，怪不得总裁办的秘书半年就换一批。
    不过他可是唯一一个干了一年还完好无损的秘书。
    想到这里，秘书心情又好了。
    那些被辞退的人肯定想不到，他们被炒鱿鱼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没有善待好桌子上那张好像摆设的漂亮画像。
    ……
    一楼。
    隔间。
    诸葛亮坐在沙发上，手肘拄在腿上，看向阮萌的方向。
    待到阮萌上了右边电梯，他的动作才放松些。
    诸葛亮的这副样子，引的在隔间内睡觉的李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李白好像刚睡醒，眼中还带着慵懒的味道。
    诸葛亮的蓝眸清醒，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接，李白笑了。
    他勾起唇角，眼中的寒气未去，人却是坐直，随手捞起地上的酒葫芦，眯着眸子打量诸葛亮。
    “紧张什么？”
    李白先开口，语气仍旧是毫不在乎。
    现在能让他在乎的东西太少。
    “你在戒备我，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