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儿却不习惯一般,傻傻的任他抱着,有些手足无措。
病房内一片温馨。
闵孝林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唯饭还真是可怕呢。”这话说的很含蓄,东咏裴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安静的车内,突然一串铃声响起。
闵孝林连忙接了电话。
“恩熙,你去了医院吗?”接到李恩熙的电话,闵孝林急忙问道。
“我和圣贤刚从医院出来,真儿已经醒了,你也别着急。”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烦躁,闵孝林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也别怨真儿啊,那不是她的错,婚礼可以推迟,到时候在办是一样的。”
“我知道。”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语气过于强烈,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又道“我不是怪真儿,我只是觉得,为什么我和圣贤总是那么的不顺,连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都将要被媒体报道,让别人看笑话!”
闵孝林一怔,有些不忍,还来不及说什么,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东咏裴拿走了。
“唉!”闵孝林欲言又止,却发现东咏裴脸色不对,于是就闭上了嘴。
“如果你谁都不怪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撇开这件事,李恩熙,我希望你不要再总是抱怨其他人了,你自己呢?!”说完这句话,东咏裴直接挂了电话。
闵孝林瞪了东咏裴一眼,“话干嘛说的这么重,婚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当然不好受,换做是我也一样的啊。”拿过手机放进了包里。
东咏裴没回答,无力的靠在车椅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圣贤哥和李恩熙的事情你以后少插手,如果不是真儿从中撮合,他俩早就分手了。”
闵孝林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东咏裴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她“爱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他们两个人适不适合结婚在一起生活大家都清楚,不必勉强凑在一起消磨彼此的感情,闹到最后再变成仇人岂不是很可笑?”
闵孝林被说的哑然。
说来奇怪,李恩熙和崔圣贤虽然□□,可是爱这种东西着实玄乎的很,距离远的时候,爱的难舍难分,可是真正住在一起了,就会被生活的柴米油盐绊住脚步,两人经常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不停。
性格要强的人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可怜,彼此都不想为了对方去改变自己,那到底,他们是爱对方呢,还是不爱对方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回答吧。
医院内向来很安静,东咏裴和闵孝林推开病房的时候,权至龙正温柔的喂金真儿吃软软糯糯的粥,金真儿乖乖的,他喂一口,她就吃一口,眉宇间竟带着成年人没有的天真稚嫩,这种感觉很奇怪。
见到闵孝林和东咏裴,金真儿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就笑了,笑的灿烂之极。
闵孝林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松了口气微笑的看着金真儿道“真儿,好些了吗?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果。”
金真儿的视线追随着那袋水果,一脸贪吃的模样,过了好久才隐约意识到闵孝林是在跟她讲话,想了想,她认真的道谢“谢谢。”
金真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奇怪,闵孝林变了色,忍不住回头去看东咏裴,东咏裴揽了揽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权至龙把碗放下,给金真儿擦了擦嘴角,很有耐心的对着眼睛粘到水果上的金真儿道“别急,等会儿我去洗给你吃。”
“今天不是有广告要拍吗?怎么来了医院?”权至龙疑惑问东咏裴。
东咏裴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婚礼出了这样的事情,广告商倒是很体恤推迟了广告拍摄时间。”
闵孝林望了望坐在床上独自玩耍的金真儿,忍住了想要问一问的*。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东咏裴斟酌了一下语气,看了看金真儿,问权至龙。
闵孝林听到这话一惊。
“啊,是有点狗血,怎么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呢。”
东咏裴闻言怪异的看着权至龙,遇到这种事情不都是很难过的吗,怎么权至龙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欣慰。
权至龙对他们俩笑了笑“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下午我就接真儿出院,你们也别惦记着。”闵孝林点了点头,“头上的伤严不严重,会不会留疤?”众所周知,金真儿最宝贝她那张脸了。
“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很淡的疤痕,不过几乎看不见,真儿也不会在意的。”权至龙语气很轻。
闵孝林只当权至龙是在安慰她,没在说话了。
权至龙当然很高兴,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人还好好地就行。其他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微微低头微笑看着依恋的坐在床上抱着他腰的金真儿,她抬着头笑着看着他,眼里清澈的倒影着自己的模样,他点了点她的额头,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下午两点半左右,换下了病号服,权至龙给金真儿办了出院手续,牵着她的手出了院。
金真儿看起来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般,走哪儿看哪儿,新奇的不得了,甚至在门口等他去开车的功夫,把花坛里的花给拽了好几朵,放在手里把玩儿着。
车里,权至龙拿纸巾给她把手上花的汁液擦干净,无奈的道“真儿,以后不要乱摘花哦,不然会有坏人追你的,知道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保安没看到金真儿把花坛里种的花给拽了,不然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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