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著熟悉的觸感認出來,就是類似遊樂場進門的那種橫桿,只不過改造得高大很多而已。
前面的女生開始小聲尖叫起來。
她男朋友當仁不讓地說「寶貝別怕,我把你抱起來……」
話音未落。
季郁說「桿子現在可以推了,繼續走吧。」
前面的人也反應過來「沒錯可以推了!」
「繼續走繼續走……」
許潤玉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假裝害怕。
「我是假裝鎮定,」季郁彷彿猜到她在想什麼,悠悠解釋說,「在潤潤面前不可以沒有勇氣。」
又小聲嘟噥著加了句,「……畢竟害怕也沒有抱抱的。」
許潤玉頓時牽緊了些她的手,往前走著「話都讓你說了。」
平坦的大路突然變窄,前面是一段只能一人一人走過去的窄橋,兩旁飄散著水霧,映著森然然的冷調光線。
太像奈何橋了。
都沒人說話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畢竟有好幾個是根本不害怕的,也就一個個走上去,橋明明無比平穩,卻傳來晃動的嘎吱嘎吱聲音。
季郁看見走在上面的男人條件反射地扶了把橋繩。
「走啊,沒事的,繼續走啊。」
「沒事的——」
幾個大男人走在最前面,中間的人怕被他們拉下來,也唸唸叨叨著怕呀怕的很快就跟上去了。
雖然是單人的窄橋,但季郁和許潤玉都很瘦,也就繼續並排走了。
她們沒有刻意和前面人走得很緊。
「……」
鬼屋一路的佈景還算用心,漆黑的燈光下很有氣氛。
走在前面的一個男人突然脫下自己的鴨舌帽,往流著血的殭屍頭上試著一戴。
帽子上還寫著xx旅遊公司很高興為您服務。
連膽子最小的那女生都笑了下。
「……」
保持著些微害怕,大多數放鬆的心情繼續往期走著,前面開始有自然光的那種亮。
「要出去了嗎?」
「已經要出去了啊。」
季郁心裡正覺得這鬼屋一般般,牽著許潤玉的手,準備出去時。
身後突然無聲地探出來什麼東西,用力拍了拍她肩膀。
力氣真的不算輕。
季郁心中一驚,條件反射地轉過去,跟漂浮著的微笑帶血的骷髏直接是臉貼臉的距離。那骷髏只有到肋骨那兒的半截。
猝不及防,她忍不住叫了下。
許潤玉轉過頭,也嚇到了。
她條件反射地抬手抱了抱她,低聲說「我們不看,我們走。」
她個子比季郁矮,沒辦法像護小雞仔般擁著她,手環住她的腰,簡單的保護姿勢卻並沒有任何不可靠的感覺。
季郁勾著唇笑起來,一路無聲地笑著被她這樣抱著。
很快走出鬼屋。
外面是販賣紀念品的店,由於接連的是鬼屋,櫃檯裡擺放著很多符紙和護身符。
許潤玉看了一眼,問季郁有沒有喜歡的。
季郁笑得不行,再三跟她保證剛才沒有真的很害怕。
……
下午回學校的大巴車上。
車裡的藍色遮光窗簾全都拉下來,擋住亮亮的日頭,空調輸送著舒適愜意的微涼冷風。有些昏暗的環境。
大家折騰完精疲力盡,大多開始打瞌睡。
許潤玉把隔在她和季郁之間的扶手調按下去,笑著拍拍自己肩膀,「睡覺嗎?」
「看你昨晚沒睡好的樣子。」
季郁昨晚被迫跟急欲展現母愛的陳琦婉促膝長談,季鬱暗示過好幾次她困了,陳女士對此的回應是憂心忡忡說她不可以不注意休息。
最後季郁忍無可忍,爬起來把蹲床邊的陳女士趕出房間,才能好好睡覺。
季郁「嗯,沒睡好。」
她不客氣地靠在她的肩膀,拉開衛衣外套的拉鏈,旋即脫下來拿衣服蓋住臉。
季郁只乖了不到五分鐘,就側過臉來。
把衣服往上抬起來也蓋住許潤玉的臉後,她順著她的脖頸往上親。
還在耳垂處故意逗留。
許潤玉登時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強行裝作自然。
不去理會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肌膚上,激起的陣陣酥軟感。
隔著一層衣服,旁邊都是別的班級不認識的同學們,老師隨時可能走下來做最後人數清點。
「……」
季郁伸手輕點點她的臉頰,果然是燙燙的,蒙著衣服看不見,也能猜到肯定早就紅透了。
她忍不住低低地笑,唇故意含住她的耳垂輕咬了下。
許潤玉不由呼吸重了些,語氣故作自然地說「你困就好好的睡覺!」
就是語調有些太軟。
季郁輕笑起來。
她頭枕在許潤玉的肩上,人半窩在她懷裡,衣服下的臉頰蹭過她的臉頰。
仰著臉,唇半天終於落到她唇瓣上。
淺啄輕咬,以溫柔無聲地誘惑著撬開她的齒關,衣服下的手,漸漸地摟住她的腰。
衣服遮蓋著臉,許潤玉呼吸有些急促,腦海裡一時都分不清自己身處哪裡。
唇舌交纏,些微缺氧依舊一次次變換角度深吻著。
「……」
直到季郁終於捨得放過她。
同樣是呼吸急促的,季郁臉上卻不容易變紅,除了亮晶晶的眼眸,很快恢復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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