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夷:“……”
瑜王是只身进京的,根本就没带多少人,她的封地距离这里也很远,如果有大量的人朝着皇城靠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苓夷瞧时笙那一脸去查,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也不用回来的神情,她默默的咽回即将出口的话,领了命去查瑜王。
“等一下。”时笙叫住苓夷。
“陛下?”
时笙提醒苓夷,“她身边那个王君别漏掉了。”
“是。”王君?他也有问题吗?
……
时笙日常怼完朝臣,放下一句不服来造反的不要脸话语后去找沉北。
沉北院子伺候的人不多,时笙进去都没惊动他。
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琴,十指在琴弦上拨动,单音节的音调发出来,在整个大殿中盘旋。
明明只是单音调,却无端的听得人悲伤。
沉北垂着眼,目光似乎落在琴弦上,又似乎放空,什么都没看。他唇瓣带着苍白,看上去有让人怜惜的冲动。
时笙站在大殿看他好一会儿,沉北忽的停手,双手狠狠的按下,那瞬间暴戾之气扑面而来。
可也仅是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那股暴戾是错觉一般。
啪嗒——
鲜血染红琴弦,顺着琴身,滴落到案几上。
时笙几步上前,“手给我看看。”
沉北似乎这个时候才回神,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刚才太过于用力,将手指划破了。
他握紧受伤的手,撇开头,“我没事。”
“来人,去请御医。”
御医还以为出什么事,急匆匆的赶过来,到了才发现只是一个小伤口,顿时有些无语。
陛下有必要吗?
搞得跟出人命了似的!吓得她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让他自己包!”御医正准备给沉北包扎伤口,听到这话,又是错愕又是无语,所以到底请她来干什么?
沉北用余光打量时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笙继续指挥,“教他。”
御医:“……”这日子没法过了。
沉北并不需要人教,很熟练的清理干净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好。
等御医离开都还不是很懂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下次小心些。”时笙将案几上的血擦干净,叮嘱道。
沉北双手搁在琴上,轻轻拨动,连贯的音符在大殿中响起,可下一秒就被人打乱。
时笙摁着琴弦,“别弹了,你手受了伤。”
沉北指尖颤了下,慢慢的缩成拳头,将手放回身前,用袖子挡住。
时笙让人把琴收起来,他手没好之前不许他碰。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沉北脸色难看道:“禁足我的自由就算了,现在连我做什么你都要管吗?”
“我没禁足你的自由,这里你随时可以出去。”
“你让那么多人跟着我,我出去和不出去有什么区别?”沉北咬了下唇,露出略显倔强却又委屈的神情。
时笙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沉北被她瞧得有些不舒服,起身往大殿另一边走,“你没事的话不要到这里来。”
“怎么,是怕喜欢上我吗?”
“我不会喜欢你的。”不会的!!
“可是我觉得你会呢。”
“不会。”
“时间会证明的不是吗?”
身后有衣服走动带起的猎猎声,沉北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殿门被人合上,殿内的光线顿时暗下来,他的身影隐在一半的阴影之下,
沉北笼罩着袖子底下的手慢慢伸出来,他盯着白纱缠裹的手,如同被人定格了一般,许久都没动弹,直到外面有人敲门送晚膳,他才放回手。
“你怎么又在?”
沉北看着餐桌上的人,皱着眉头,很不待见的模样。
“陪你吃饭啊,增加一下感情嘛,不多相处,你怎么知道不会喜欢我呢?三个月的时间我答应不碰你,可没说不培养感情啊。”
“我不需要你陪。”
“我需要你陪啊。”
“我不吃了。”
“那你看我吃吧。”
沉北:“……”
沉北的拒绝没有任何效果,自从那天后,时笙每天准时准点的到他这边吃饭,虽然谨遵不碰他的条约,可言语上却没少占他的便宜。
沉北说不过她就只能沉默应对,她一个人也能在那边说许久。
从朝堂上那些奸臣说到保皇党整天和她抱怨,说她怎么和那些人周旋,说奸臣党为什么还不造反……
“你为什么这么想他们造反?”沉北听了许久,总算忍不住出声。
没见过这种希望朝臣造反的当权者。
“他们不造反,我怎么好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一个的弄,她得弄多久,一次弄完多爽。
沉北:“……”第一次听见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
好吧,最近他其实听了不少清新脱俗的理由。
她似乎真的和他知道的那个女皇不一样……
“那戴绪为什么不造反?”沉北试探性的问。
“谁知道,脑子有毛病吧。”她都那么对付她了,竟然还能忍住,真不知道原主身上背负了什么让她这么忌惮的东西。
“你就不怕?”这些天他听到不少事,知道她身边只有禁卫军可以驱使,除了禁卫军,她没有任何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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