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该是适合他躲藏的最佳的地方。
三天的时间,晏灵川和逐星找了许多的地方。
最终,逐星凭借着自己对于应琥灵力的感知,找去了平城最大的别墅区里。
令逐星没有想到的是,她找到的那个人,竟是一个女人。
她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从阳台半开的玻璃门进去,刚好看见那个穿着酒红色及膝连衣裙,皮肤雪白的女人正掐着一个小孩儿的脖子,她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很不正常,眼白泛红,眼瞳空洞。
眼见着那个被她掐住脖子的小孩儿脸色都已经开始发紫,逐星连忙显出身形来,手指间一道淡金色的流光飞出去,瞬间就将那个女人掐着小孩儿脖颈的手给划出几道血痕。
女人吃痛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小孩儿一下子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咳嗽着,浑身都在颤抖,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逐星跑过去,把那个小男孩儿扶起来,却被他忽然抓住了手腕,重重地咬了一口。
逐星皱起眉头,然后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妈妈,妈妈……”小孩儿哭起来,看着那个女人,嚎啕大哭。
女人像是有一瞬怔愣,她眼里的绯红褪去几分,或许是记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了一声。
也是这一刻,逐星看见了她耳后的属于阵法的印记,上头甚至还有黑红的气流在涌动着。
逐星干脆直接伸手,抓住那个女人肩膀的顷刻间,她的手指触碰到女人的脖颈间时,淡金色的气流涌现,如一簇火焰一般,灼烧着那阵法的印痕。
女人惨叫的声音尖利刺耳,烈火灼烧着她脖颈间的那一寸皮肤,散发出皮肉燃烧的焦味,甚至还混合着更加浓重的血腥气。
女人的脖颈鲜血淋漓。
但此刻她的眼白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她躺在地上,看着那边已经被逐星施了术法,弄晕过去的小孩儿,她的眼眶里泪水积聚,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逐星从她这里得到了一颗黑色的晶石。
那是她前两天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到的。
逐星能感受到那上面附着着应琥的气息,甚至还有令人心智迷失的阵法。
应琥利用这种晶石,令得到它的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自己或者旁人作为生祭,献祭给晶石上附着的阵法。
而他们的魂灵最终都会化作应琥手里的那枚络子里的一缕缕红色丝线,彻底沦为应琥的杀人工具。
没有慕云殊作为他汲取灵气的媒介,应琥就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来维持自己的生存,甚至是增长自己的修为。
这天,逐星找了许多的地方,见了许多将死或已死的人,到最后她去见晏灵川的时候,已经收集了满满一袋子的晶石。
每一个晶石,都曾浸染着许多人的鲜血与生命。
她之所以不让晏灵川跟着她一起去,一是因为晏灵川如今仙骨未成,仙灵之气极弱,若他跟着她去了,一旦真的找到应琥,或许他就会被应琥当场夺走修为也说不一定。
所以晏灵川绝不能去。
晏灵川接过她手里装满晶石的袋子,翻看了片刻,神情变得很严肃,他抬眼看向她,“你知道他在哪儿了?”
逐星指了指那一袋子晶石,“有了这些东西,我就可以找到他。”
她只这么说了一句,晏灵川就变了脸色,“逐星,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用你自己作饵?”
晶石若有鲜血供养,就能感知它的主人。
一颗晶石尚不能令逐星找到应琥的确切方位,但这一袋子的晶石加起来,便足够了。
“逐星,我方才翻看了这些晶石,这上面残存着的血腥可不止数百人,也就是说,这个应琥通过消耗凡人的鲜血生命,修为或许已经在你之上,你现在即便是找到了他,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晏灵川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想让这个小画灵去冒险。
“灵川叔,”
这是第一次逐星乖乖地叫他一声叔。
之前晏灵川想让她叫一声叔,还差点被她用火苗烧了裤子。
这会儿她却就这么轻易地叫出口了。
“那是云殊的父亲,也是当年的陛下。”逐星说。
“应琥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我不清楚,但我现在的灵力也并不弱,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猜测,我就畏缩不前,不去救陛下……那我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
逐星紧紧地攥着那一袋晶石,眼圈儿已经在此刻红了个透。
“云殊为陛下,为我,付出太多了,当年应琥只手遮天,相比之下,云殊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可他难道就因为知道自己处在弱势,就不去争取了吗?”
再多的人嘲笑他自不量力,笑他命如蝼蚁,他也仍旧挺直着脊骨,在应琥每一次的算计与刻意的折磨中,愣是没有在应琥面前弯下膝盖。
蚍蜉撼树谈何易,可这世间偏偏是这些甘愿扑火的飞蛾,最为勇敢。
身在悬崖,已经无路可退的他,当年能够选择的,就是不惜一切,与应琥斗到底。
即便最后棋差一招,被应琥锁入地宫里成为他的傀儡,慕云殊也从未后悔过。
“就像他当年愿意用生命来保护我,保护他的老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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