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遵皱眉看着他,不悦地问:寇将军不是走正门进来的?今日怎么做起了梁上君子?
寇骁指了指隔壁,还不是为了避人耳目,那边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这个时辰,如果让人看到他出入王府,真是百口莫辩了。
贺遵冷哼一声,退到阴影中不再拦着他,寇骁进屋的时候没看到李煦,听到隔壁有水声,才知道为什么贺遵会守在外头。
寇骁不在的日子里,贺遵几乎是与李煦形影不离的。
寇骁脱了沾染酒气的外衣,光着脚走进隔壁浴房,这座王府请张朔他们来修缮过,原本隔壁是间小书房,被改成了浴室,与主卧相通,这样才是他们住习惯的格局。
寇骁故意放轻脚步,一点声音也没无,直到他将人从身后抱住,李煦才吓一跳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唔是我!寇骁不得不出声,李煦终于松口,转头怒视着他,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寇骁自知理亏,忙安抚道:是是是,是我的错,吓坏宝贝儿,我给你揉揉胸,别生气!
寇骁把手掌放在李煦的胸口,越揉越色情,李煦怒极反笑,一把掀开他的手,抬脚就踹过去,你这三更半夜的搞突袭是什么意思?今日不是去给小叶践行了么?
是啊,刚散席,想你了。寇骁抓住李煦的脚踝顺势一扯,将人拉入怀中,李煦正在淋浴,满身是水,这一抱把寇骁的衣服也弄湿了。
寇骁嫌湿衣服碍事,直接扯掉了,两人相拥着在淋浴头下接吻,很快就点燃了激情,浴室里一片活色生香。
叶长青只比寇骁晚来一步,他脸上还带妆,是叶栩然的身份,因此也是翻墙进来的,王府的防卫图是寇骁制定的,他来回畅通无阻,但叶长青可没这待遇,走到一半就被发现了,然后带着人在王府绕圈圈,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人甩掉,不过府里进了不知名的毛贼,当即警钟大响,叶长青怕动静太大,只好表露身份,然后被人带到了主院。
贺遵看到今晚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痛快地问:好好的侧门不能走,非要爬墙,你怎么想的?
叶长青不敢说,他看到寇骁翻墙进来,所以也想试试,只敢说:我这不是怕被人看到这张脸么?那就麻烦了。
哼,一个个倒是知道会给主子添麻烦,那有什么重大事情非半夜来不可?
叶长青和贺遵也混熟了,根本不怕他,好兄弟,明天我就去西北了,这一去可能九死一生,有去无回,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担心和不舍吗?
贺遵多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说:人总是要死的,放心,你死了,会有人替你收尸的。
叶长青大呼伤心,你这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是会失去我的。
你可以再大声点,最好打断王爷的好事,说不定你连王爷也会失去的。贺遵一点不给面子地说。
叶长青还是个未婚青年,一听好事两个字,自然就知道寇骁与顺王这会儿肯定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过人家是正经夫夫,就算露天打野战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问:那我今夜岂不是见不到王爷了?就寇骁那野蛮人,这个点才来肯定霸着王爷不放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若你想等,也行,偏厅奉茶。贺遵指了指院子旁的接待室说。
叶长青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没底,想来聆听顺王教诲,哪怕多听他叮嘱自己几句注意安全也是好的。
不过都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他也不想真的把顺王从床上挖起来,那太没人性了。
劳烦转告王爷,属下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不过每个月的信不会中断的,如果连续两个月都没收到我的信,那我一定是出事了,劳烦王爷一定要派人来找我,我还没成亲不想死的。
贺遵翻了个白眼,祸害遗千年。
叶长青嘀咕道:我怎么就成祸害了?
贺遵冷哼一声,王爷身边的这些人,寇骁是第一大祸害,叶长青绝对能排到第二,前者是祸国妖姬迷惑君主,后者则是奸臣佞臣,最会进谗言的那种。
第330章 大皇子到
叶长青走后没几天,李煦就收到了他的来信,写到他在上郡边境遇到了镇北王的队伍,带了五千军士随行,因为他身负皇命,所以直接拿出圣旨求见了镇北王,见到了那位比镇守边疆多年的大皇子。
大皇子年纪比李煦大许多,也是奇怪,自从皇帝生了庶长子后,后宫里多年无所出,直到皇后生下李煦,后宫里才逐渐添丁,因此大皇子比李煦大了足足十岁。
皇帝派人到西北来学养马,大皇子表现的可有可无,不过是来了一群身份卑微的养马师而已,根本不足以让他重视,于是随手写了一封信交由他们带去西北,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叶长青偷偷端详着这位大皇子,他身材高大健壮,乍一眼与王爷根本不像亲兄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西北的风沙太厉害了,他看起来更像李煦的父辈。
叶长青是整支队伍的首领,有幸见大皇子一面已经是对方格外开恩了,一句话没说他就被送出去了,不过这天夜里,叶长青特意与西北军留宿一个地方,与底层士兵插科打诨打探了不少消息。
大皇子抵达京城的这一天,京城难得下了一场大雨,李煦骑着马走过湿漉漉的街道,带着文武百官到城门口迎接西北军。
这就能看出皇帝对大皇子的重视了,他当初回京城时可是低调的很,比大皇子的待遇差多了,他与大皇子同为亲王,但一个是守护过门的大将,一个是小封地来的藩王,地位有天壤之别。
到了城门口,此时百姓已经被羽林军拦在道路的两侧,听闻朝廷派官员迎接镇北王,一个个等在路边想见一见这位大皇子的风采。
百姓们消息闭塞,不可能知道大皇子的性情,只知道他守着西北数年,年年与匈奴作战,才使得他们有安稳日子过,因此纷纷传言大皇子乃战神将士,为了大燕放弃京城的繁华富庶的生活,拼死守着国门。
这么一位可歌可泣的大英雄,又是皇亲贵胄,怎么不让百姓敬仰。
李煦听着周边乱遭遭的声音,对跟在身旁的寇骁说:看到没有,这才是有功绩的大将军的魅力,甭管大皇子人怎么样,在西北做的如何,只要匈奴一天没有攻进来,他就是百姓的大英雄。
寇骁撇嘴道:这里头要是没混进几个大皇子安排的人,我才不信,本将军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好吗?
李煦笑看着他,真想摸摸他的脸,看看他的脸是不是特别大,你这位大将军是南边可有可无的小地方来的,人家可是与匈奴对战多年,手握重兵的亲王,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喂喂,你过分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您的大皇兄有多仰慕呢,再说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李煦身旁的位置原本不该是寇骁,不过李煦以身边没有护卫为由,将人拉到身边做了个侍卫,文官们知道这两位关系好,情同手足,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且最近城里关于这两位的流言也有些多,五花八门的,有人说,当初顺王借住在寇府时,两人日久生情,早就暗通款曲了,也有人说,这两位在南越时就两情相悦,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一开始是住在寇府,后来王爷搬进王府,寇将军也跟着搬进王府,关系不言而喻。
还有人更直接,说他二人已经成亲了,王爷娶得根本不是什么寇家小姐,而是寇将军。
前面两条大家议论纷纷,就当听个八卦,第三条刚出来就被人嗤之以鼻,根本没人信,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不少,但王爷成亲是多大的事情,全南越的官员和百姓都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王妃是个男的没人发现?
也因为这则流言,大家对前面两条流言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要黑顺王才散布谣言的。
快看,镇北王来了!随着地面的震动,远处先是出现了滚滚烟尘,然后才若隐若现地看到一支骑兵,前头是扛着彩旗的仪仗队,还有锣鼓声乐随行,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这瞧着更像是战士凯旋而归的节奏啊。李煦眯着眼睛眺望远处。
寇骁冷哼道:哗众取宠!
也许是阵势太足,也许是西北军太过霸气,文武百官不自觉地开始整理衣袍与官帽,然后屏息等候这支雄兵的到来,百姓们已经欢呼出声,拿着手里的手绢或是腰带挥舞的格外起劲。
魏丞相站在李煦的右后方,两人仅隔着半条胳膊的距离,他低声说:大皇子此次回京,怕是也不愿意走了。
李煦很赞同这句话,三皇子已死,如今整个大燕中有资格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只有他与大皇子了,而大皇子还手握重兵,换做是他,也会搏一搏的。
很快,队伍近在咫尺,锣鼓乐声戛然而止,仪仗队分列两侧,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的男人从中间骑马过来,身后跟着上百名贴身亲卫,随着他的靠近,有人高喝一声:镇北王奉召进京!无关人等避让!
吼!全军高声呼喊,气势磅礴,如狼似虎的眼神与杀气腾腾的士气虎得两侧的百姓心惊胆战,早已腿脚酸软跪在地上了。
李煦与大皇子同级,肯定是不用跪的,但身后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大半,寇骁瞅了李煦一眼,跳下马背单膝跪下了。
李煦穿着一身滚银边的锦袍,头戴玉冠,他面如皎月,身如青竹,细瘦修长,一颦一笑如沐春风,他端坐在马背上朝着靠近的人拱了拱手:大皇兄,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大皇子目光如炬,盯着李煦看了许久,他满脸络腮胡,面皮微黑,浓眉大眼,眼神犀利,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原来是太子殿下,哦,忘了,您现在不是太子了,该叫您一声皇弟才是。
李煦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笑着说:本就是亲兄弟,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大皇子卸下刀剑丢给身后的侍卫,外来将士没有皇帝允许不能在城中佩戴凶器是大燕的规矩,寇骁当初也是皇帝封爵后才有这个资格的。
大皇兄赶紧随我进宫吧,父皇已等候多时了。李煦掉头,让大皇子走在他前头,表现的谦逊有礼。
百姓们大多数是感官动物,见二人一前一后都骑着马,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清风月朗,下意识的就觉得顺王是个更温和善良的人物,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此之前对大皇子的敬仰也稍稍回落了些。
虽然大皇子是英雄没错,但他只能算个将军,若要选个继承人,肯定还是顺王这样的仁君更得民心。
而且最近大家说多了顺王的八卦,总觉得与他更近了一层,而大皇子更像远在天边的人物,只可仰望不可近观。
对了,听说皇弟身边有位很得重用的将军,在南越颇有威名,不知今日可来了?
李煦指了指落在身后半步的寇骁,想必大皇兄说的是寇将军吧,弟在南越时颇得他照顾,确实亲如兄弟。
大皇子冷笑一声,挑剔的眼神落在寇骁身上,见他年轻俊朗,身姿如松,神采奕奕,从外形时挑不出缺点来,只说了句:南方人能长如此高的倒是不多见,就不知道见到匈奴兵能否挺直腰板。
寇骁朝大皇子拱拱手,大皇子若是想知道,末将愿意追随您去西北杀匈奴,末将也很想知道,匈奴兵是如何的凶猛残暴。
哼,大言不惭。大皇子懒得搭理他,他早派人去南越调查过了,而且被他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这二人早在南越就定了情,百姓们虽然三缄其口,但不经意间总会漏出口风来的。
大皇子也不信他二人会是光明正大拜过堂的关系,但空穴不来风,想来私情是有的,于是早一步派人在京城散播谣言,一褒一贬,想必百姓与官员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而且传言多了,免不了会传进宫里,可比自己亲口揭露真相有趣的多,不知道他那位父皇是否能容忍亲生儿子与一个男人厮混。
大皇子只带了百名侍卫进城,其余西北军都留在了城外,到了宫门,赵公公亲自等候在宫门口,见到大皇子激动地说:大殿下这一去十年未归,陛下想你想的紧,快随老奴进宫吧。
大皇子对这位皇帝身边的心腹大总管还是挺和气的,赵公公看着一如十年前健朗。
好话谁都爱听,赵公公笑着说:大殿下可别寒碜奴才了,奴才老了,也不知还能侍奉陛下几年。
大皇子生母地位低微,赵公公是宫里出了名的和气人,明面上对各位皇子都差不多,既没有因为大皇子不受宠冷落他,也没有因为李煦是太子而奉承他,因此在大皇子眼中,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至于赵公公心里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李煦将人送进宫就先告辞了,皇帝多年不见儿子,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而且宫里还安排了接风宴,皇帝逃过一劫,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身体和心情已经恢复了,正好办个宴会弥补一下。
赵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只听皇帝急匆匆地跑出来,老泪纵横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儿啊
父皇大皇子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记忆中的父皇正是最体力富强的年纪,满头黑发,英姿勃发,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打颤,哪知十年未见,他竟然老成了这样。
难怪他得到的消息都说,皇帝身体不好,怕是活不过几个春秋了,他顿时满心庆幸,还好自己回来了,否则李煦那个惯会哄人的,肯定能重获圣心。
父子俩差点抱头痛哭,有几分真心谁也不知道,皇帝拉着大儿子的手进书房,不过他年老体弱,大皇子却是如黑熊一般健硕,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得他老迈无能,这种心情如鲠在喉,他如何也挤不出笑来了。
李煦长相俊美,身材纤细,皇帝和他站在一起从来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最多感叹一声儿子风华正茂而已。
这一瞬间,皇帝之前积累的情绪崩溃了,对大皇子也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哪里还看得出来他派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的重视。
大皇子不明所以,不过他印象中的父皇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为数不多的宠爱分了一大半给李煦,分了一小半给李贤,自己算个吊!所以也没有太失落的心情,只当皇帝是忌惮他的兵权才给了他一点排面。
李煦出宫后没有回府而是去了衙门,三十名招来的临时工没日没夜的核对账册,每一天整理出来的报表都有一摞,李煦派了吴玉峰和另一名官员监督着,把报表中的问题整理出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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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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