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去开战的,人少一些逃跑的时候也轻便一些,何况寇骁那边也会带人,足够了。
说起寇骁,贾平神色有异,王爷大婚他原本也是要来的,但当他得知王爷娶的人是谁时,内心极不平静,以致于找了个借口缺席了。
寇将军听说他带兵出征了?这事在民间不是秘密,贾平会知道也正常。
是啊,成亲第二天就走了。李煦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有些尴尬,毕竟寇骁这种行为是挺让人多疑的。
贾平低下头说:寇将军也许是想多做些准备吧。贾平没料到寇骁真能得偿所愿,更没料到李煦居然能为寇骁做到这一步,他想,如果当初他也大胆示爱,是否也能有一丝机会呢?
不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今再想这些就矫情了,贾平独身至今,也该彻底死心了。
李煦不是完全不知道贾平对自己的心意,但他不可能响应,只能当做不知道,而且他能与寇骁走到今天,也与寇骁的勇敢有关,在面对感情时,是寇骁的勇往直前征服了他,换做别人,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让他心动呢?
第287章 包君满意
十二月二十,霜冻,一大早寒风凛凛,王府中门大开,一箱箱的行李被搬出来装上马车,被喂饱的骏马耐着性子等候在门口,时不时打出几个带着白雾的喷嚏。
李煦裹着披风走出来,身后跟着八名侍卫,还有一名戴着面具的高大侍卫落后几步,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裘衣的女孩,几名小丫鬟抱着包袱紧紧跟在后面,然后依次上了门口的马车。
天刚微亮,队伍缓缓行动起来,刚走出不久,就见道路两侧站满了文武百官以及来给王爷送行的百姓。
比起李煦大婚那日,人并没有少多少,但气氛却完全不同,此时,大家面容肃穆,隐隐带着担忧,见到车队过来立即下跪行礼。
李煦站在马车上,一眼看去是乌泱泱的一片脑袋,想当初他刚来南越时,可没有人夹道欢迎他的到来,这也说明,这几年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开口说:今年冬日严寒胜过去年,大家要做好防寒准备,家里有困难的可以找官府,来年本王回来,希望大家还能在此地迎接本王。
底下有人压抑地哭出声来,他们都知道这次顺王进京是受审的,百姓们不懂什么政权斗争,只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要招顺王进京接受审查,这一走,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不少人想到顺王这几年做出的努力,想到他们生活的改变,无法接受南越换个主人的情形,有人高呼道:王爷,我们一定守好家门,等候您回来,若是您没来,其余人也别想进来!
是的是的!我们只认您这个主子,换谁来都不行!
有官员想呵斥他们,这封地的主子哪里是他们说了算的?皇上要让谁掌管南越谁就有这个权利,敢反抗者皆是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李煦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高声说:多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这几年本王一家在南越过的很舒心,多亏了你们的照拂啊,你们放心,本王问心无愧,任何罪名都是莫须有的,清者自清,本王一定会回来的!
哭声越来越响亮,连官员们也默默地擦起眼泪,他们知道,越是莫须有的罪名越难脱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是那么好洗清嫌疑的?何况王爷当初是被赶出京城的,多少人等着他看笑话呢。
时候不早了,本王要出发了,大家回去吧,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好日子都是拼出来的。李煦说完便钻进马车,放下车帘,不再看外头的动静。
这一走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李煦前两天收到消息,皇帝的身体在入冬后越发不好了,入京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队伍出城,沿着公路一直走到码头,当大家看到那陈列在海滨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船时,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队伍中,有些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大船,整齐排列在浩荡无垠的海面上,带来的视觉震撼是加倍的。
路公公与随从早已吓得不能言语了,他们当日从这码头上岸,只觉得闽州商贸繁华,大冬日的竟然还有许多船下海,可今日看到的这些船明显迥异于商船,那气势着实吓人。
路公公从王府一路出来,见顺王竟然只带了一支几十人的亲兵,以为王府没人了,心底越发轻视顺王,此时看到这番景象,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不是顺王没人,而是人太多了。
这海面上的船足足上百艘,每艘船都装满人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他赶忙追上顺王,弯下腰问:王爷,不知您打算带多少亲兵上京呢?
李煦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父皇的圣旨中并未限制人数吧?
是是,可历来的规矩,藩王上京,最多只能带一千士兵,入城的话只能带一百人。路公公善意地提醒道。
李煦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说:这里只是船多,其实人并不多,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一千人的,而且冬日北方河水冻结,海船也进不了内河,这些船到时候都会停留在海上,不会上岸,你可以放宽心。
路公公很想问,既然没多少人为何要带这么多船北上呢?但他直觉这个问题不该问,只好收起了满腹的担忧。
李煦带着人登上主船,与其余大船不同,主船更像一艘客船,布置的极其豪华与温馨,哪怕在船上住上一年半载也不觉得单调。
刘树命人将行李分别放进不同的船舱,他们王府人少,一条船足够一人住一间,不过房间再多也没路公公他们的份,他们被赶到了最末尾的一条旧船上。
公公,王爷这是明显不待见我们啊。一名随从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南越士兵道。
呵呵,那又如何,王爷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路公公压低声音说。
咦,后头为何多了许多人,他们似乎也要上船,还搬运了不少行李。一名站在甲板上的随从惊呼道。
路公公走过去,果然看到原本冷静的码头突然多出了许多人,这些人似乎是大家族的仆从和侍卫,正井然有序地登上后头的船只。
路公公拦下一名士兵问:敢问这位将军,后面那些人也是要随王爷上京的吗?
那小兵见他态度客气,绽放出一个笑容来,也客客气气地回答:回公公的话,卑职只听说有些人家想趁此机会跟着王爷上京,毕竟有随行军士,不用怕被海贼拦截,王爷仁善,自然愿意庇护封地百姓。
路公公瞧见那些船上都搬上了许多货物,想必是商户借着顺王的庇护上京做买卖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李煦此时也站在船头看这番热闹忙碌的景象,刘树伺候在一旁,看着日渐高升的太阳,问:王爷,带上他们真的好吗?也许会耽误行程。
李煦嘴角勾了勾,你知道他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跟着本王上京吗?
不是顺路吗?都是为了带货上京做生意的吧?
李煦摇摇头,只说:这条航线已经很安全了,他们自己也有船有护卫,无需王府庇护,而且即将过年,没有人会选择这个时间派大批人马上京做生意的。
那是为何?
钟家派人给本王递了句话,悄悄话,他说,在京城若是人手不够,可到南越商行,要钱要物要人都行,他们这是特意派人上京支持本王的。
刘树愣了下,随即高兴地说:没想到他们还挺忠心的,原本奴才也担心人手不够,有了他们,倒是不用怕这个了。
这是他们的好意,不到危机关头,本王不会暴露他们的,没必要将他们牵连进来。
王爷仁慈,正是因为您善待他们,他们才会如此诚心诚意地回报您,以往奴才总觉得您对他们太好了,如今想来,是奴才气量太小了,善意待人总能得到好报的。
李煦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善待过谁,他做的只是他想做的事,他也从中获得了利益,没人亏欠他的,不过能有今日的善果也是意外之喜。
吩咐下去,船行三日后在扬州府靠岸,然后本王带着人改走陆路,其余水师继续北上,在渤州等候。
刘树低声问道:王爷是要去与寇将军汇合吗?
李煦点点头,昨夜他终于收到了寇骁的来信,信中没有提太多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只说事情还未结束,还需十日左右才能回去,大概他也算到圣旨会在年关前后抵达南越,便派人送信回来。
李煦有了他的消息就决定不再等了,并且回信给他,让他一路北上,到时候在颍川汇合,颍川位于大燕中部,如果寇骁他们脚程快,应该可以与他们同时抵达。
那您为何要去颍川呢?咱们完全可以绕过那个地方走的。
既然是与本王有关的地方,总该去看看的,何况也不耽误时间,顺路而已。
刘树不明白一个刚被叛军占领过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而且顺王在颍川的名声肯定不好听,万一有心人故意引导舆论,王爷说不定会有危险。
李煦看到队伍末尾那几艘船都装好了货,然后每艘船都上了一百多号人,这些人一起涌入京城,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启程吧。李煦转身进了船舱,听着外头嘹亮的号角声,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
船上的日子是枯燥的,好在李煦只在船上待三日,三日后,船队抵达扬州府外的海港,李煦带着人下了船。
路公公从后头追上来,焦急地问:王爷殿下,为何突然改走陆路了呢?
李煦回头看他,似笑非笑地回答:本王晕船,还是陆路舒坦些。
路公公完全看不出来李煦晕船,实际上李煦也克服了晕船这个毛病,只是随口扯的理由而已,一个太监而已,他需要跟他解释吗?
可是王爷,走陆路势必会拖延时间,皇上交代过您得尽快赶到京城的。
李煦不再理会他,带着人坐上早准备好的马车,路公公还想追问就两名凶狠的士兵拦了下来,一句话没说就把路公公堵回去了。
路公公倒是想自己走水路,可他不敢保证顺王不会在途中暗害他,否则让他先一步到京,顺王这耽搁行程的罪名就坐实了,往深了想,说不定顺王是畏罪不敢上京,才故意拖延时间的。
路公公无法,只能跟着队伍继续走,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到处飘着雨雪,这样的天气赶路是非常折磨人的,往往还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不少南越士兵都被冻病了。
李煦见状,放慢了速度,给每个士兵发了一打酒,让他们觉得冷的时候喝两口,身上的棉衣也全换成了羽绒的,全副武装才让大家好过些,夜里也尽量在大城镇休息,如果遇不上也一定会找有人烟的地方投宿,只是这么一来,路途上的时间就更长了,路公公急的上火,但也知道冬日行路难,他一个太监身体也不强壮,何况队伍里还有位金枝玉叶,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
一个月后,队伍安然无恙地抵达了颍川城,此时已经过了元宵,颍川的喜庆不知是过了还是从来就没有过,街上有些冷清了。
李煦安排队伍驻扎在城外,自己待着几个人入了城,因为路上行踪不定,他已经许久没有收到颍川的消息了,也不知这里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刚走过一条大街,一名小二打扮的年轻人从街尾窜了出来,拉住刘树的胳膊大声说:这几位爷可是外地来的?可要住店?我们悦来客栈是全城最好的客栈,热水充足,食物可口,干净的很。
刘树定睛一瞧,嘿,还是个熟面孔,是叶长青手下的暗部人员,而所谓的悦来客栈,应该就是他们在颍川的据点了。
他假装犹豫了一下,高声问: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若是不满意,我们可是一个铜板都不会付的。
您放心,包君满意!
跟着那人转过几条街,李煦终于看到了悦来客栈,这里虽然不算偏但也不是城中心,客栈看着也不大,绝对谈不上最好。
等进了门,李煦一眼瞧见站在大厅门口的男人,他穿着蓝色锦衣,外面披着黑色大麾,头上戴着鹿皮帽,毛茸茸的一圈边缘衬得他年轻了几岁,看着就像某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但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人目光如狼似虎,锐利逼人,一眼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让人莫名发冷。
李煦停下脚步,他觉得寇骁变了些,以前寇骁也是个狠人,但多数时候带着玩世不恭的无赖气质,此时此刻,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人形兵器。
但也许是他的错觉,因为下一秒,这个冰块就笑了起来,痞痞的,坏坏的笑容,然后朝李煦大步走过来。
他伸开双手,将李煦用力拥入怀中,深深吸了口气,怀念道:真是太想你了,想的都快疯了!
李煦表示不信,一个刚结婚就玩失踪的男人,信誉度已经是负数了。
李煦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段时间的担忧总算落地了,他推开寇骁,双手揣入袖子里,一板一眼地问:寇将军,你私自带兵出征,该当何罪?
第288章 时局
寇骁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客栈的客房走去,边走边说: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房慢慢聊吧。
在场的属下们纷纷低下头,不忍直视,李煦只觉得脸上热的要烧起来了,瞪着寇骁说:快放本王下来!丢死人了!
两人已经进了内堂,寇骁抱着一个成年男人还能健步如飞,大步跑上楼,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然后一脚踹上门,将外头的声音完全隔绝了。
李煦挣扎着跳下地,还未转身就被寇骁紧紧地抱在怀里,紧接着,火热的唇舌朝李煦压下来,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势将李煦压在门板上。
唔李煦嘴唇被磕破了,有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但专心接吻的二人谁也没停下来,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李煦只觉得一股热流传遍全身。
披风落地,腰带被解开,李煦突然按住寇骁的手,喘息着问:不急,先把话说清楚!
寇骁眼神火热地盯着他,将两人的身体贴的紧密,哑着声问:都这样了,还不急?
李煦低声笑了起来,将他推开一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弹了弹袖口,神色淡定地说:忍着就是了,反正本王不急。
李煦绕开他走到桌边坐下,这才认真看着这间客房,看得出来是精心布置过的,床是全新的,床上用品也应该是新的,地板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甚至还挂著名人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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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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