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雷骆拍掌而起,那咱们要做些什么?
先等着。
还等?雷骆脑子转了几转,还是没能想出主意,他做生意有一套,人情往来也不差,但这种涉及朝堂斗争,并且是顶级豪门之间的斗争,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叶长青其实也是心里没底,他们在京城的势力还是太薄弱了,毕竟他们在京城才经营了一年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插入人手。
你不是写信让靳管事来京城吗?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再等两天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只能如此了。雷骆知道自己急也没用,他的工作是管好京城这几家店,争取多赚钱,既然暂时帮不上忙,雷骆想着也该去店里走走了。
刚要出门,雷骆瞧见一个眼熟的男人跟着管家走进来,略微一想,惊讶地问:竟然是张大管事!
张朔戴着帽子,穿着泥瓦工匠的衣裳,瞧着一身贫民模样,要不是雷骆见过他几回,还真认不出来。
您怎么也来京城了?不对,是您带着工程队来的?雷骆之前就知道,南越来了一支工程队,但李煦交代过不用过于关注这些人,他便也当做不认识,一直没去联络。
后来听说这支工程队替京城最大的梅园修缮了园子,然后某日,梅园的主人开门宴客,到访的客人全都被新装修的园子惊呆了,然后这支工程队就在京城名声鹊起,据说要找他们上门修缮还得提前预约时间的。
张朔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年轻忠厚的脸庞,他朝雷骆点点头,许久不见,小雷管事看着消瘦了不少,京城这边是在下管着的,事情太忙,所以直到今日才上门。
雷骆热情地将人迎进门,张朔是自己人,而且还是李煦重用的人,身份比雷骆高一截,他没想到工程队会由张朔亲自带队。
叶长青早知道了,见到人并不意外,直接问:可是有消息?
是有些消息,不过不知道对大人有没有用。张朔一直带人在各位达官贵人府上做事,他又有心套消息,还真被他听到了不少消息,不过他不是政客,不知道这些消息是否有价值。
宁家的事就不用说了,雷骆在宁家的耳目就能打听到一切,张朔便说了其他几家的消息,三人聚头讨论了一下午,出门时总算轻松了不少。
雷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走,一起喝酒吃肉去,最近急的嘴巴长泡,好久没吃饱了。
叶长青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都带着易容,怕被人认出来,就在府里吃吧,让酒楼送一桌酒席来就是了。
张朔摇摇头,重新戴好他的帽子,我就不留了,还得回去赶工,下一家接的单子是魏丞相的女婿家,咱们得探一探这位相爷的口风,万一他也站到王爷的对立面,对王爷太不利了。
叶长青叹了口气,提起了当初他们南下时与魏家后辈起冲突的事,当初那事说大不大,也许连累不到王爷,但谁知道呢,王爷若是回京,必定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魏家从前就不站王爷这边,如今可真不好说。
既如此张朔嘴角微微勾了勾,那我知道怎么做了。他们到处给人修宅子,目的可不仅仅是套消息而已。
叶长青啧了一声,不知道怎么说好,他第一次见张朔的时候,对方可是个老实人啊,手艺了得,但心思通透,如今瞧着怎么像个黑心商人似的,也不知在那些人的府里做了什么手脚。
那你可得保重,别被人抓个正着,那本将可救不了你。叶长青提醒道。
您放心,都是自己人,知道分寸的。张朔从别院带走了两坛子酒,这种酒是南越运来的,市面上还没卖,据说是王爷送来给他们喝的,就当是喝过王爷的喜酒了。
张朔离开前与二人嘀咕:也不知新王妃是何许人也,长的如何性情如何?
叶长青作为三人里最了解实情的人,一脸抽搐,表情精彩纷呈,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你们将来就知道了。总归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
第285章 守活寡?
宣顺王进京的旨意终于还是在年前抵达了,此时刚过腊八,来宣旨的太监换了个人,李煦想着,也许皇帝见杨公公两次回去说的话南辕北辙,对他起了疑心了。
顺王殿下,皇上特别交代,让您早日出发,这一路上都走水路,一个多月就能抵达京城了。
李煦当然知道走海路会很快,但寇骁还没回来,他这个时候离开南越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为难地说:关于颍川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不过知道的不真切,请教路公公,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姓路的太监年纪不大,大概是后来提拔上来的,李煦没见过,因此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情,他不卑不亢地弓着腰回答:此事奴才也不甚清楚,王爷还是请到京城问陛下吧。
李煦嘴角缓缓扬起,看来这位路公公是不想卖他面子了,就不知道是因为他快倒台了还是因为他是其他方势力的人。
那给本王几日时间安排南越的事宜吧,偌大的封地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
那路公公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位王爷很快就要失去封地甚至性命了,还有什么好安排的?不过这种明显得罪人的话他不敢说,只好强调:王爷还是尽量快一些吧,皇上与大臣们都等着您呢,您一日不进京,案子一日不能开审,皇上焦心啊!
李煦突然扬手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刘树立即掏出白丝帕给他家主子擦了擦手,擦完丢掉那干净如新的丝绸帕子,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
李煦揉了揉手掌,笑着说:既然本王如此重要,那就让大家多等几天吧,本王的王妃还未归家,总要带儿媳妇回去给父皇看看的。
路公公没料到一向以温柔着称的顺王会突然动手打人,而且把延迟入京的理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甚至反驳不了。
当然,挨了一巴掌,他也不敢反驳了,万一王爷怒起杀人,他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路公公将腰弯得更低些,语气惶恐地说:王爷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不知您打算哪日启程?
本王说了啊,等王妃归家。
那王妃去哪儿呢?可否传讯让她立即归家?
路公公只听对面的人唉声叹气,幽怨地说道:本王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许久了竟然连个消息都不曾传回来,也不知是否在外头遇到什么野男人了。
这话路公公没法接,不过他对这位王妃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敢丢下王爷跑出去玩呢?听这话还是去了许久的。
早就听说南越蛮夷之地,不通礼教,看来是真的了,这样的王妃带进京城,会闹笑话的吧?
路公公就在王府住下了,不过他可没有杨公公的待遇,刘树只派人每天给他送食物和水,其余一概不管,他要出门也不限制,不过一路都有人跟着。
李煦回到书房,刘树瞅了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还是让人去找找寇将军吧,这都去了一个多月了,就算出海远航也该回来了。
李煦拿起笔给京城写信,在接圣旨之前,他刚收到京城的来信,冗杂的消息足足有几十张纸,大部分是关于朝廷上的官员对贪墨案的看法和战队,此时作为旁观者,李煦能清晰明了的知道每一个官员的态度和立场。
他看了眼叶长青统计出来的名单,有偏向他的,有保持中立的,更多的是偏向赵家的,偏向他的当然要好好维持关系,中立的可以暂时不予理会,偏向赵家的则要重点关注起来了。
这朝廷上的派系都是利益结合体,没有谁与谁是永恒的朋友,这些人里李煦无论用威逼还是利诱总要策反一部分,否则等他上京,他要面对的敌人就太强大了。
不过在他未上京之前,还有件事可以做,朝堂上关于贪墨案的讨论最好不要停,弹劾他的奏折更不要停,越多越好,他要让皇帝亲眼看看,他这个顺王是怎么被人围攻,怎么被人落井下石的,当朝臣一边倒的时候,皇帝对他的疑心才会减少。
见李煦不理会自己,刘树又斗胆问道:您就如此对寇将军不闻不问了?说不定他遇险了呢?
李煦冷哼一声,笔下未停,头也不抬地说:你当几万寇家军都是死人,能死得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
那就如此放任不管了?如今圣旨已经到了,您就算想拖延也拖不了几日的。
李煦当然知道,但他不痛快别人也别想太痛快,他人还没上京,能做的事情就更多,等他到了京城,肯定会被限制人身自由,到时候反而更加不好操作。
他写完给京城的信,让刘树立即让人寄出去,京城里,靳管事已经到了,有他在,多少有几分成算,另外,再派个人去西北接替靳管事的位置。
您觉得该派谁去?刘树一时没个好人选。
他们如今名下的管事已经有不少了,但一直不够用,人才难得啊,尤其是能与大皇子府维持关系的人,可不仅仅是要会做生意,还得有足够的智谋和手段啊。
李煦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能记起来的人,那些他想不起来的就算了,只有能被他记住的人才是最可用之人。
把钟文派去吧,再把钱林给他当副手,钟文嫩是嫩了点,但胜在稳妥,又是官家之子,底气更足些,钱林人也谨慎,阅历也比较多,应该能暂时代理一阵子。
那盐田那边派谁过去接手呢?
李煦看了刘树一眼,故意板着脸说:若实在没人可用,你就回去继续晒盐去吧!
刘树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最后居然忍住了,只是悲伤地说:王爷如果真心让奴才去,奴才肯定去的。
啧,李煦感觉自己有欺负人的嫌疑,急忙否认,开玩笑的,这马上就要回京了,本王身边怎么能少了你,宫里的许多人和事本王都忘记了,到时候还得靠你提醒本王。
刘树早知道李煦健忘的事情,他也没觉得异常,毕竟经历过那样悲痛欲绝的事情,人会选择性忘记某些事很正常。
他其实很担心王爷回到京城会想起那些过往的伤心事,王爷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会好。
而且到了京城,那些奸诈狡猾的朝臣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还能有如今这般悠闲自在的日子。
王爷,奴才想,如果能一辈子住在南越也挺好,多自在啊。
是啊。李煦叹了口气道,这几年虽然忙,但他也收获了许多,而且这边的人都梳理顺了,人心也淳朴,真回到京城,尤其是回到皇宫,李煦想起那边的人际关系就头皮发麻。
可惜啊,这种日子只是短暂的,就算皇上愿意让我继续留在南越,下一任皇帝继位也不会允许的。
刘树叹了口气,然后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来,王爷,盐田那边不如派雷翀去吧。
雷翀?雷家人?李煦想了想,恍然大悟,是自荐去岭南的那个,可是他不是才去岭南不到一年吗?
奴才想了想,这时候没时间再培养一个忠心可靠又有本事的人,那最好就是从雷家挑人,雷家能用的基本都在外地了,选雷翀主要是因为他祖父是雷战,有这层关系在,他应该能很快接手盐田,又不用担心他背叛。
这个人选确实没有问题,如果能给李煦半年时间,他一定能把雷翀教导出来,可是现在他年纪太小了些。李煦感叹道。
奴才年纪也小啊,您身边十几岁的管事也不是没有,雷翀也许比不上雷骆他们,但盐田已经有非常完整的一套运作规则,他只要不乱改动就能坐享其成,只要身份压得住底下的人,应该不成问题的。
行吧,那就他了,从岭南回来也快,你去通知吧。
刘树应诺,急忙派人亲自跑一趟岭南,如今南越和岭南之间的商贸非常频繁,两地都有些分不清彼此了,岭南的百姓也渐渐知道了顺王这个人物,住在边界的百姓,甚至还会越过界去邻村借盐,反正就几步路的事情。
提到岭南,李煦不免想到更南边的海岛,他有些怀疑寇骁是带兵去征服那座岛了,但如果出海肯定要用船,他并没有接到水师那边的申请。
不过说起来,这次上京他应该要带一支水师队伍去,这支队伍可水战可陆战,而且对自己更忠心,如果寇骁年内回不来,他总不能把赵刚那一支队伍带去京城,这偌大的南越没有寇家军守着可就成了被人惦记的香馍馍了。
他立即给贾平写信去,贾平当初是以养伤的原由留在南越的,同自己一起回京也是可以的,至于为什么这个伤一养就是三年多,李煦又不是医生,他怎么知道呢?
把一条条事情理顺,李煦终于空闲下来了,人一闲下来就免不了想起寇骁,之前刘树的问题还在脑中回荡,他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找?
倒不是李煦自尊心作祟觉得寻人很丢人,而是怕破坏了寇骁的计划,连他都不知道寇骁在哪,那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旦脱离了南越境界,安全就无法保障了,如果这时候大张旗鼓地找人,说不定会坏他的事。
混账东西,去哪怎么就不知道吱一声,难道连我也要瞒着?这种事就不能深想,否则寇骁又要被贴上渣男标签。
如果他再回不来,就不是寇骁抛妻弃女了,而是自己要抛夫了,他这边能拖延的时间比较不多。
夕阳西下,冬日的白昼总是格外短暂,小公主从外头进来,穿着一身大红色骑装,手上拿着马鞭,立即点亮了李煦不太明朗的心情。
姝儿刚从外面回来?他随口一问。
姝儿给父王请安!小公主行礼后赖到李煦身边,靠着他说:刚与同伴去狩猎回来,冬日的山里都见不到多少猎物,只捉了一窝小狐狸回来。
哦?狐皮倒是个好东西,可以给你做条围脖。
小公主瞪了他一眼,一脸戒备地说:父王,那是姝儿准备养着的宠物,您别想打它们皮毛的主意!
李煦尴尬了,他一个商人,看东西都是看价值的,哪里会想到养宠物这个选项,父王错了,不曾想到你想养宠物,不过狐狸太臭了吧?不如养只狐狸犬?
听说之前有人给父王您送老虎仙鹤什么的,您都拒绝了,若是有那些,姝儿也可以不养狐狸的,狗就算了,不够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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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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