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呢?水泥暂且不提,您不准备告诉皇上您能提纯精盐一事吗?
李煦选择这三样东西报上去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一来棉织品和羊毛制品很快就要烂大街了,他捂不住,别人总会查到是南越出产的,水稻则是没必要捂,这天下的百姓过的有多难他也见过,能让他们多吃一口饭,李煦又怎么舍得他们挨饿呢?
盐的事情不一样,这东西一旦被朝廷知道了,势必要派人来南越接管盐田,那就不是咱们的了,本王还需要这块产出,暂时先瞒着吧。
纪韩宇知道顺王做事一向老练,从来没有过大失误,自己年纪比他大些,但看问题太片面了,好在顺王总会指导他,也不吝啬回答他的提问,让他学到了许多。
他这辈子足够幸运了,幼年遇到了恩师,教授他学识,让他有了立业的资本,成年后遇到顺王,不仅给了他机遇,还悉心教导,让他有了步步青云的阶梯,论辈分,他也应该唤顺王一句恩师才对。
李煦和他聊完正事,又与他说了些雷鸣他们的事情,雷鸣他们离开后,起初每隔十天就会有信回来,如今越走越远,回信的时间也更久些了。
他会告诉纪韩宇,是因为他知道姜秋明有私下给纪韩宇写信,他好奇,便直接问了,你与姜军师关系不错?
提起这个人,纪韩宇就满头黑线,沉着脸说:下官暂时不想与他有关系,您不知道,他要在家里建一座玻璃房,本来此事与下官无关,可他居然让下官来当监工,说是回来要是不满意下官还得赔偿他的损失,您觉得他是不是无赖?
纪韩宇理他才怪,姜府和他是邻居不错,可两家既不是亲戚也不是友人,凭什么让他去监工?而且不知道自己有多忙吗?
李煦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我估摸着姜秋明只是和你开玩笑,顺便拉近关系而已,现在他能巴结上你的机会不多,至于他家要建玻璃房,你随便派个管事过去,还能摸清他家的底下,不挺好的吗?
纪韩宇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他甚至复制了一份玻璃房的图纸,准备等验收成果后如果觉得好,在自家也建一座。
你对姜秋明此人如何看?李煦突然问道。
纪韩宇嘴角有些抽搐,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就在李煦以为他要发牢骚时,纪韩宇却极客观地说:姜军师除了性格有些不招人喜欢外,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他不要脸啊,这种人大概天下无敌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纪韩宇说完才想起寇骁身份不同,说寇骁不要脸岂不是等于骂了王妃?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尴尬地赔不是:王爷恕罪,下官无意冒犯寇将军。
李煦摆摆手,并不觉得这是冒犯,寇骁确实不要脸,比姜秋明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的没错。
纪韩宇更尴尬了,他很想问,既然您觉得他不要脸,为什么还喜欢他呢?纪韩宇自己没敢想过李煦会和男人在一起,即使动了心也不敢展开追求,说明他在第一步就输了。
但这个人是寇骁,总让他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王爷,下官有句话不得不问,但您若是不想回答就罢了。
李煦好笑地看着他:想问与寇骁有关的事情?
是,您对寇将军不知两位有何打算?您两位是南越的顶梁柱,下官心里有底也好提前安排一些事情。
李煦从未将自己的计划对外人透露过,此时却一五一十告知纪韩宇,本王知道,娶个男子为王妃是荒唐了些,但感情一事,本就身不由己。
纪韩宇石化了,他听到了什么?难道昨夜没睡好幻听了?他本以为这两位会一直保持私情,还准备那大忠大义劝服王爷,结果人家不止要这份感情,还要光明正大地拥有他。
他该想到的,顺王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他认定的事情肯定会做到最好,他喜欢一个人必然是全心全意地喜欢,什么都会考虑清楚的。
纪韩宇这一刻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有点失落,有点震撼,又有点佩服。
劝是不可能劝的,纪韩宇只能问:王爷,这真的行得通吗?这与掩耳盗铃有何区别?若是让皇上和朝中大臣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煦无奈地说:那就争取不让他们知道,纪大人要多帮忙才行。
纪韩宇头疼极了,这种事除非私底下憋着,否则怎么藏得住?现在外头关于这两位的流言就五花八门了,以后怎么得了?
不过越是惊世骇俗,百姓反而越不容易信,哪怕寇将军穿上喜服,人家也会以为是寇家的姑娘吧?至于为什么长的那么像寇将军,因为他们是兄妹啊!
得,纪韩宇自己先把自己说服了,然后本着这就是真理的心态去说服别人,反正没人敢让王妃脱光衣服检查,指鹿为马谁不会。
但圣旨赐婚真的能收回吗?纪韩宇担忧地问。
皇上此次来信没有说要何时成亲,说明他在犹豫,再加把火,也许事情有转机。
若是没有呢?
李煦摸着下巴想了想,很自信地说:原先没想过这种可能,不过就算有,本王总有法子让这桩婚事告吹的,大不了本王装病啊!
纪韩宇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想:这位才是最不要脸的吧?
第246章 高兴就好
安小姐最近很焦虑,京城关于顺王有心上人的流言本来已经平息下来了,结果不知哪天又传出那名女子有了身孕,而且王爷也没要娶对方为正妻的意思,还等着正妻过门再接进府。
这对正妻来说是挺尊重的了,可哪个黄花大闺女听到这种消息也是崩溃的,丈夫有心上人,心上人还怀孕了,那注定是要生下来的,也就是说,自己还没嫁过去就已经要为人母了。
如果那女子是个乖巧听话不争不抢的性子就算了,否则凭借她是顺王的心头肉,他们母字还不得被宠上天去?
在京城,她好歹还有娘家做靠山,远嫁南越,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安小姐第一次为此感到后悔,如果当初嫁的是安家二郎就好了,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除了宁二郎的身份差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而就在此时,宁夫人亲自登上了安府的大门,把安家上下吓了一大跳。
安夫人将人迎进花厅,见她穿着一身白衣,头上只有一朵珠花,便知她还在为儿子的事情伤神,说话也格外小心翼翼,怕伤了她的心。
宁夫人握住安夫人的手哭了许久,两家之前能谈婚论嫁,也因为二人的关系不错,平日往来亲密,因此安夫人没多想,以为对方只是上门来散心的。
安夫人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你节哀,这种事确实难以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就让人崩溃,可你是一家主母,还有一大家子要操持,可不能垮了身子。
宁夫人用帕子捂住眼睛,她最近哭得多了,眼泪已经流干了,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她抬头,朝立在一旁的安小姐招招手,怡然,你过来。
安小姐正心有悔意,见宁夫人这副模样,仿佛能遇见自己的未来,顿时眼泪也出来了,扑过去抱着宁夫人说:姨母,您别伤心,要保重身体。
宁夫人身体一僵,继而抱着她温柔地说:好孩子,我知你最温柔体贴,原本还想让你嫁过来,我必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没想到哎,这都是命啊,你说我家三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呢,一个被顺王夺了妻子,一个被顺王害了性命,我家这是上辈子欠了顺王的债吧?
安夫人打着呵呵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起来还真怨不着顺王,赐婚的事情顺王指不定也是受害者呢,外头都说,要不是皇帝乱点鸳鸯谱,顺王娶了心上人,一家人和和美美,有他们安家什么事?
她最近也是愁,女儿嫁过去后就是外人,哪里敌得过有整个南越做靠山的寇家女?到时候还不知怎么被欺负呢。
想到这,安夫人也顺口说了一句:是我们怡然没福气,早知道会有赐婚这档事,当初就该早点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宁夫人要的就是这句话,她褪下手腕上的镯子给安小姐戴上,握着她的手说:有句话我一直很想上门问一句,可发生了三郎的事就给耽搁了,今日我就厚着脸皮来问一问,怡然可还愿意嫁到我家?
什么?安夫人母女惊讶的站了起来,安夫人更稳重些,急忙摆手,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婚事是皇上定的,我们岂敢违背?那是违抗圣旨啊!
安小姐双目却放着光,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红,然后转开脸落寞地说:姨母是心疼我呢,可圣命难为,是怡然没这福气。
好孩子,不怕实话告诉你,二郎对你念念不忘,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受得了他日日郁郁寡欢,这婚事本就来的莫名其妙,全京城也不是只有你合适,只是没人反驳过而已,如今顺王自己要退婚,皇上肯定也要考虑顺王的心意的。
安家母女再次震惊了,什么?顺王要退婚?
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语气俨然地说:是啊,之前他不是给皇上写了奏折么,就提到了这事,我家大人正好瞧见了,也因为此,我觉得这婚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安小姐原本以为自己就算得不到顺王的青睐,至少能得到他的尊重,没想到,他竟然要退婚,为了那个寇家女,还在这个档口传出对方怀孕的消息,一定是故意的。
她掩面而逃,只觉得自己成了全大燕的笑话,就算嫁过去,顺王想要宠妾灭妻,有的是办法,自己图什么啊?
见女儿跑了,安夫人心急如焚,但又不好撇下宁夫人,好在后者点到为止,也没多说什么,你去看看怡然吧,这孩子肯定被吓坏了,哎,都是苦命的孩子。
安夫人将人送出门,转身去找女儿,一张脸也是气的铁青。
门外,贴身婆子扶着宁夫人上马车,坐到她身边,小声问:夫人,您真的要替二郎求娶安小姐?就算退了亲,她的名声
宁夫人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想得美,被人嫌弃的破鞋而已,不过配我家三郎勉强足够了。
可安家怎么会肯?万一闹起来,也是咱们没理啊。
宁夫人心不在焉地拧着帕子,说:谁能证明我求亲时说的是二郎?就凭安家的几张嘴吗?我只是让二郎替三郎迎亲而已,这种事多了去了,是他们家自己搞错了,怨得了谁?
婆子知趣地闭上嘴,他已经能遇见两家反目成仇的场景了,不过这是主人们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何必为此得罪夫人呢?
不过要让皇上撤回圣旨,还是有点麻烦的,那顺王居然知难而退,真是孬种!宁夫人提起李煦恨得牙痒痒的。
去一趟李记杂货铺。宁夫人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对这家杂货铺耿耿于怀,之前没多想,如今却愈发觉得这铺子与顺王有关,顺王可不就姓李么?而且三郎最后传回家的书信中提了一嘴南越有家李记食杂铺的,说是顺王的产业,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她再次登门,雷骆对她的态度看不出任何问题,依旧捧她为上宾,还给她介绍了不少好东西。
宁夫人不是来买东西的,她转动着一套玻璃茶具问:还不知你家东家是谁,能在这个位置开一家这么大的铺子,又能弄到这些奇珍异宝,一定是个有能耐的人。
雷骆笑笑,东家想低调,并不愿意透露身份,不过他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人,不过这些也算不上奇珍异宝,都是家里用得上的小东西。
宁夫人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连着玻璃茶壶一整套看着格外赏心悦目,如果在里头煮起花茶,肯定是很好看的。
上次多有得罪,还望雷掌柜不要介意,说起来,雷这个姓氏也不多见,我自小在南越长大,雷还是我们老乡的大姓呢,不知雷掌柜可认识南越雷家人?
南越雷家?雷骆不知道她查到多少,他的身份其实很好查,只是会往那方面查的人很少,是雷鸣雷大人的雷家吗?我曾去过一次南越进货,听过此人。
哦,只是听过啊,我还以为我们是老乡呢,多年没有回过南越,甚是想念,多希望能见一见老乡啊。
雷骆一点不意外,还给她指点迷津,那宁夫人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了,小人听说有一支施工队从南越而来,要在京城落脚,不过他们身份卑贱,您怕是不屑为伍。
宁夫人当然不想见什么施工队,不过只要能问出一点顺王的事情,她不介意让下人去接触一番,总比什么消息都没有的强。
娘家兄弟靠不住,竟然劝她放下恩怨,呵,她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
李煦摸着寇骁的肚皮,轻声说:咱们的孩子现在应该几个月了?三个月还是四个月?
寇骁拍开他的手,满脸的纠结,这种玩笑开一两回就算了,你天天来,安的什么心啊?
李煦哈哈大笑起来,他就喜欢看寇骁吃瘪啊,我这不是为了记清日子么,否则以后别人问起来,我连自己的心上人怀孕几个月都不知道,不是一下就穿帮了?
与其考虑这个,你不如想想这个孩子从哪来,总不能来个流产吧?
李煦想了想,居然点头说:看情况啊,流产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孩子就难产吧,保大不保小,还能验证一把本王的痴情。
寇骁一跃而起,朝他瞪了瞪眼,本将军还要去军营一趟,王爷自己在这慢慢想吧。说完撒腿跑了。
没办法,让一个未婚男青年开口闭口讨论怀孕流产难产的话题,他有些吃不消,又不是人人都有李煦那脸皮。
喂,天都黑了,你现在去军营晚上还回来吗?
寇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回,一定回!
李煦耸耸肩,背着手走回院子,看到隔壁小公主的院子里还亮着灯,而他的好女儿居然坐在秋千上发呆。
他走过去轻轻推着小公主,问:有心事啊?
小公主回头看了他一眼,居然没笑,点头说:是有心事,听说我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可我竟然不知道这回事,还是从小伙伴嘴巴里听来的,哎。
额李煦能在寇骁面前畅所欲言,什么都敢讲,到了闺女面前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事说来很荒唐,李煦肯定是不想让小公主知道的,但他忘了,南越就这么大,有关他的消息又怎么瞒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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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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