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亲也得看缘分啊,咱们就说没看上眼的,还能逼着咱们娶妻吗?
你傻啊,知道今日来的都是什么人家吗?全南越数得上的大家族都来了,你说你没看上眼的,口气真大,还不如说没人看上你。
也行啊,反正这也是事实,咱们在军中还有些分量,但家境普通,确实配不上这些贵女。
郭孚频频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怎么能娶大家千金呢?
走走,先看看都安排了什么节目,要是让你们去见对方,记得斯文些,说话声音小一些,别丢了寇家军的脸。
这话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被耳提面命过了,这会两股颤颤,更是不敢放肆。
寇骁大老远看到他们跑了也没放在心上,一群小兔崽子,吃不了亏就行,至于人生大事,有就有,没有就算了,又不是他们父母,哪会操心这么多。
回去吧,我得看看你身上的伤。寇骁气闷地说,都怪他大意了,就不该给他逞强的机会。
李煦若无其事地说:我好的很,就一点皮肉伤,血都没流一滴。
要是内伤更麻烦,回去抹点药酒。
李煦也觉得留下来没意思了,谢当家明显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干脆就跟着寇骁离开了。
第234章 杀人
李煦和寇骁是自己来的,连个侍卫都没带,闽州城的治安还不错,又有寇骁这个高手在身边,连贺遵和刘树都默认他可以单独出门,因此两人谁也没把安危放心上。
当二人被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包围时,李煦还有些不敢相信,闽州居然还有人敢接这种活,不要命了?
眼前的这伙人一看就是本地的居民,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袄子,脸上用破布遮了遮,手里只拿了棍棒之类的武器。
在他们身后,宁赟一身黑衣高坐在马背上,脸上也戴了面巾,身边围了一群健仆,正双目狠厉地看着他们。
之所以认出是他,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没换,依旧是之前挨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真蠢呢。
寇骁对这座城比李煦了解多了,无论政治多清明,无论顺王颁布了多少利民政策,这个城市里依旧有贫民与流民,他们不事生产,不从规则,庄生梦死,这些人犹如阴沟里的老鼠,没事的时候都相安无事,搞乱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今天这群被聚集来的百姓应该都是被钱驱动的,这也没错,对方估计只让他们来群殴两个普通人,价钱给的高,确实没人能抵抗这诱惑。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李煦沉声问道。
因为谢家的赏灯宴摆在城外,因此有一段黑暗荒芜的道路,这红衣少年看来也没蠢到底,还知道暗地里下手。
被找来的打手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胜在人多,互相看看,胆气就上来了。
有个词叫法不责众,他们未必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肯定知道,人多干坏事就不算坏事,反正这么多人,分担一下就不算严重了。
宁赟冷笑一声,高声道:你们别垂死挣扎了,乖乖过来磕头,我既然能请到这些人,就能请到十倍二十倍的人,就不知道你们的拳头有多硬了,还要打吗?
李煦在想,如果他和寇骁现场卸妆,对面这些人能否认识他们呢?如果是遵纪守法的百姓可能认识他们,这些边缘人物可不一定。
他问寇骁:这怎么办?发信号吗?虽然他们身边没带人,但带了信号烟火,只需升空,相信一刻钟内肯定有救援队伍到,而他自信以寇骁的能力能坚持一刻钟。
寇骁目光深沉地看着对方,突然冷笑起来,没必要,擒贼先擒王,弄死那个雇主他们也就散了。
李煦觉得有道理,不过:确定要弄死吗?弄残行不行?
寇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这种祸害留着干嘛?要是遇到的是别人,死的就是自己。
李煦点头:有道理,你上吧。
寇骁伸手抓住李煦的手腕,快速撩起他的袖子,然后李煦就看到自己胳膊迅速一抬,一枚细小的利箭射了出去,在黑夜中甚至看不到实物,紧接着,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李煦定睛一看,马背上的黑衣少年已经不见了,地上多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因为人太多,他看不清尸体的样貌,但周边的仆从却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们公子额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洞,鲜血瞬间流了一脸。
人群骚乱起来,很快大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群被雇来的临时工一眨眼的功夫就退散走了,那逃跑的速度简直叹为观止,李煦想,改天可以举办一次运动会,增加百姓的业余生活。
留下来的仆从全是宁家的奴仆,签了卖身契的,
见主家一死,顿时六神无主,而且公子一死,他们回去绝对活不了。
李煦见状,还是发射了求救信号,可能是信号太亮,将所有人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李煦看到那一双双绝望麻木的眼睛,对寇骁说:这些人武艺不错,身体素质应该还可以,抓去挖矿吧?
寇骁知道他是想留下这些奴仆的命,哼了一声并没有拒绝。
反正他们回去也是一个死,不如把剩余的生命用来为南越做贡献,起码能活着,要是他们命好,将来说不定有重获自由的一天。
贺遵第一个到的,到了现场见李煦好端端站着,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扫视一遍现场,问:主子,发生了何事?
李煦指着对面的人群说:把他们先收押,地上那具尸体李煦想了想,说:等谢家赏灯宴结束送到谢家吧,我再写封信给谢当家,他要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很快,寇家军到了,足足来了一千人,那十几名奴仆早吓坏了,他们身上本来就有伤,哪怕寇家军没来也不敢动手,此时乖乖束手就擒,毫无留恋地被带走了。
李煦走到宁赟的尸体旁,他的表情还是安详的,大概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只是满脸血腥,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
送去的时候给他整理下仪容。李煦吩咐道。
两名寇家军将尸体抬起来丢到一辆马车上,很快,这片地方就恢复了平静。
李煦回到家里,刘树正急的在门口团团转,看到李煦回来忙扑过来,王爷啊,真是把奴才吓坏了,就不该放您单独出门,怎么就出事了呢?
贺遵把他挡开,教训道:进去再说,堵在门口做什么?
哦哦。刘树擦了一把眼泪,让开路,双手搀扶着李煦进门,仿佛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同时还朝寇骁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严重不满。李煦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别担心,真没事,寇骁在呢,都解决了。
然后他问:京城有户姓宁的官员你知道吗?这个姓不常见,朝中应该不会很多,记得有人说当初这家官位是仆射大人,如今不知道升迁了没有。
您指的是左仆射宁家吧,他们家当初也是您的拥护者,韩家事件后他们就没声音了,您当初还说,宁大人稳重大方,虽有些刚愎自用,但不失为一个好官。
李煦已经很久没有调动原主的记忆了,有时候他也分不清对方的记忆是不是逐渐在消散。
你与本王仔细说说这宁家,毕竟结了仇,我们也要防范一二,去信到京城,通知他们小心监视着宁家的一举一动。
刘树愤怒地说道:这宁家小子死不足惜,竟然敢对您下手,此事要是闹到圣上面前,他们家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王爷,最该担心的应该是宁家才对。
骨肉亲情,有时候不是这么算的,尤其为人父母者,怎么可能对爱子的死亡不闻不问,就算他们表面看上去不予追究,背地里也会有所行动,还有谢家,如果谢当家要站在他妹妹那边,咱们好不容易谈妥的合作就要换人了。
谢当家此时也在愁这个事情,赏灯宴办的还算成功,结束后他疲惫地赶回家,正想把外甥叫来说教一番,结果收到的竟然是一具尸体和一封信。
他怒不可遏,等看完信的内容后更是大发雷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就是个大麻烦,才来几日,就把南越的两大巨头得罪了,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却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谢夫人在一旁抹眼泪,闻言发愁地问:如今怎么和小妹一家交代啊?两家本来就不亲近,还出了这种事,造孽哦。
交代个屁!我还想让她给我个交代呢,咱们好不容易和顺王达成协议,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结果被他们害得进退不能,这损失她赔给我吗?
谢当家烦躁地走来走去,闻声赶来的子子孙孙们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低着头听家长发怒:这下好了,我要是完全不追究就显得我这个舅舅太冷漠无情,要是追究找谁说理去?难道问顺王赔命吗?
谢夫人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既然已经承认是他杀的人,也事出有因,不如就这样报给小妹吧,该如何由她们做决断去,咱家的根在南越呢,哪得罪得起那两位?
谢家几位成年的儿子们纷纷点头,他们刚刚修复了和顺王府的关系,走出去也有面子多了,家里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哪里愿意受这种牵连?
谢当家烦躁地说:真是麻烦!不行,我还是要亲自走一趟王府,给王爷和寇将军请罪去!
谢大郎急忙将人拉住,爹,您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去了也未必能见到王爷,而且您这年纪可不敢去,明日一大早,孩儿领着弟弟们一同去请罪。
其余几位兄弟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知道退缩不得,纷纷附和。
谢夫人小声问:那外甥的遗体如何处理?从这发丧到京城,怕是只剩一把骨头了。
谢当家又怒了,真真是麻烦至极,先下葬,等他们回复了再说,到时候要迁坟还是移葬随他们。
第二天一早,王府门口果然跪了一排谢家人,刘树揣着手抬着头俯视着他们,一副尖酸刻薄地语气说:哟,谢家几位公子怎么跪在这儿?这可不敢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爷欺负你们呢,我家王爷昨夜受惊,此时还在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至于你们家的表兄弟,得赶紧送出南越,我们南越的土可不埋这种垃圾!
谢家子弟齐齐震住了,王爷真是生气极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吧?王爷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被逼到这个地步,换成是他们,早让寇家军把谢家端了。
谢大郎低着头认错:都是谢家家门不幸,教出这种后辈,死不足惜,还请刘总管代为通报一声,我等不求王爷原谅,只求王爷看在谢家还算配合的份上给我们一次负荆请罪的机会,我们谢家与京城宁家以后一定老死不相往来。
刘树眼皮动了动,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们,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起来吧,王爷那么宽宏的性子,本就不愿追究你们,只是那宁家小子实在太过恶劣,才不得不诛之。
他顿了顿,亲自将谢大郎扶起来,将后者吓得双腿发软。
刘树替他拍去膝盖上的尘土,笑着说:这事儿吧,真真怪不得我们王爷,人是寇将军杀的,但我们王爷说了,这事肯定不能分开算,要是宁家想要个说法,咱们就去陛下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知道怎么做了,请王爷放心。
刘树听到这句话才算满意,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刘树也不怕这事被人知道,一个外来的小子,居然买通了城中的上百名百姓围杀王爷和将军,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结,让他们传出去也好,让百姓们也先自我检讨一番,以后遇到这种事看谁还敢出头。
第235章 求助
谢当家知道顺王有专门的送信通道,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可他没那个脸去求顺王帮忙送信,于是自己找了人和船,一路往北去了。
京城中,宁家也并不太平,每日都有魏府的人上门讨债,要他们交出宁赟,只因为之前宁赟与魏家大郎比箭时误伤了他,如今人还命悬一线,恐怕是救不过来了。
宁赟是宁家最小的儿子,还是嫡子,长相出众,嘴巴甜,最得长辈欢心,宁家老夫人和宁夫人对他千依百顺,宠溺至极,也使得他在外行事恣意妄为,没少得罪人。
但把人弄死,还是第一回 ,魏家也是顶尖的豪门世族,宁家可比不了,所以宁家才会想把人先送出京城,保住这条命再说。
宁老夫人和儿媳面对面坐着抹眼泪,一个说:也不知赟儿如今怎样了,南越那地方听说多瘴气,冬日阴冷,肯定不好过,他身子弱,可别生病才好。
另一个说:其实没您说的那么严重,但那地方吃穿确实不如京城,也没什么玩乐,赟儿去了肯定不习惯的,娘亲,此事该如何解决呢?魏家天天来要人,咱们也不能总躲着啊,总要给个说法的。
哼,要什么说法?本来就是公平比试,那魏家大郎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赟儿又不是故意的。宁老夫人并不觉得这是死罪,为难只是魏家比他们宁家强大,不得不低头而已,你再给你大哥家写信,送些吃食和衣物过去,可别让他们委屈了赟儿。
这您放心,早就送了几回了,如今肯定是收到的,这来回路途遥远,也是不易。
不送远些,魏家怎肯善罢罢休,等着吧,实在不行就让他在南越先住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这可怎么行?他都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一耽误可就找不着好的了。宁夫人忧心忡忡地说,她还不知道,她的好儿子在南越已经一命呜呼了。
如果李煦在这,还会知道,被宁赟射伤的魏家大郎就是他当年在沧州重伤的那位,只能说,缘分这东西真的很玄妙。
那你们就再想想办法,魏家再强势,也有畏惧的人,尽快找个人说和一下。
宁夫人也知道是这个理,但魏洵已经是朝中最位高权重的人物了,除非皇帝出马,否则谁会愿意为了他们得罪魏家?
宁家看着官位高,她夫君权利也不小,但家族并不出众,经济拮据,还不如她娘家富庶,要不是宁家嫌弃她娘家经商一股铜臭味,宁夫人当年早和兄长合作,在京城将谢家生意扩大经营,自己还能拿几成分红,可惜了。
宁大人今日下朝回来,依旧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生的英俊儒雅,从外貌看很容易让人有好感,宁夫人对他痴心一片,什么事都听他的,也正因为此,她才和娘家越走越远。
见丈夫回来,她忙迎上去,问:怎样了?可有与魏相爷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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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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