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俘虏还是照例杀了吗?赵刚挥舞着大刀,准备等寇骁一声令下,就把这些俘虏一刀两断。
对于杀人,他们已经麻木了,也从来不会怜惜妇人和孩童,因为在海贼里、在山里,妇人和孩童同样具有杀伤力,只要给他们松了绑,他们能用锋利的牙齿咬断敌人的脖子,与猛兽无异。
寇骁他们以前是不留俘虏的,一来没粮食养,二来也是养不熟,这些蛮夷士族与南越百姓往往拥有不同的信仰,信仰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信仰不同,也无法将他们教化成普通百姓。
但寇骁下命令前想起了李煦,他不止一次说过,需要更多的人来开发建设,他甚至打过岭南那群罪犯的主意,想来是真的很缺人。
先不杀,带到山下看守起来,等本将军问问王爷的意思。
赵刚嘴贱地唠叨一句,老大,您变了,居然连这种小事也要请旨,您就像个妻管严的丈夫,夫纲不振啊。
寇骁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冷哼一声:本将军乐意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兜里装的哪样不是王爷给你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有本事以后都别要王爷给的东西。
赵刚也只是嘴快爱唠叨两句,哪里是真对顺王不满,他们现在日子比去年好了无数倍,这群新兵蛋子没吃过苦还以为他们一直这么幸福,后悔没能早两年参军。
但他们这些老兵私底下也在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是寇将军在顺王面前也不好再力争什么了,大家心里多少还是不好受的。
李煦那边得知平白得了一百多个俘虏,立即写信给寇骁,让他派人将这群俘虏送到晨曦岛上,只要他们肯干活,将来还可以获得自由身。
可能是受了李煦的熏陶,寇骁也多了点生意头脑,他见山的背面有一整片草场,原本是部族圈养猎物的地方,正好也可以畜牧,养上上千头牛羊,也能给军队供给肉食。
李煦得知他的想法后大力赞同,不仅替他把畜牧场的人手配齐了,还迅速将牛羊的崽子送来,原本空荡荡的草场瞬间热闹起来,充满了生机。
寇骁看着那些小羊崽子们悠闲吃草的模样,仿佛已经能闻到烤全羊的香味了,回归的心前所未有的迫切。
诶,你们快看,寇将军像不像一个久未归家,思念成疾的相公,以前可没见将军如此归心似箭啊。赵刚和一名小将窃窃私语。
那小将见寇骁离得远,胆子也大起来,揶揄道:何止啊,我还亲眼见将军拿着一个黄色的东西放在嘴边亲呢,肯定是他心上人送的,不过没听说将军要娶妻啊,难道将军看上的人是有夫之妇?
赵刚大吃一惊,推了那小将一把:快,把你身上的护身符拿出来瞧瞧。
小将摸了摸口袋,已经找不到那枚护身符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掉的,怎么了?
别问,你去找别人借一个来,悄悄的,别被将军看见了。
过了一会儿,那小将果然拽着一枚护身符回来,眼神躲闪,不太敢拿给赵刚看。
赵刚也不用看了,一脸震惊地和他对望着,然后拽着人去了一旁的小树林,周围的人看到还吹了声暧昧的口哨。
这种事在军队里不少见,有时候行军在外,两个男人悄默默地进小树林解决问题也是很常见的。
赵刚和小将对了一下眼神,确认自己没想错,压低声音吼道:他娘的,这将军是疯了么?
小将咽了口口水,还没能缓过神来,也许是咱们会错意了呢。
你会拿着你娘送你的东西放嘴边亲吗?
不不,我肯定不会,我媳妇儿的可以考虑考虑。
那就是了,将军和家人的关系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这可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劝劝将军?
那小将固执地摇头,还是不敢相信,可是您也说了,将军那枚护身符是您的,会不会是将军对您
狗屁!老子这张脸这把年纪了还能勾引人吗?赵刚想起李煦的外貌,顿时确信无疑了,那可是一张比女人还俊俏的脸啊,将军天天住在王府,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听到了吗?赵刚狠狠地威胁了小将一把。
您放心,我不说别人也知道啊,外头的传言一直没断过,只是咱们以前都不信。
赵刚想想,还真是这样,果然空穴来风,谣言传的那么凶不是没道理的。
等一行人回到闽州,赵刚一把拉住急着要回家的寇骁,发挥了自己这辈子最强的演技,说:将军,您能否陪属下去个地方啊?
寇骁无情地甩开他,没空,找别人去。
赵刚一咬牙,跪在地上哭道:将军啊,此事关系属下的终生幸福,求您帮帮忙吧。
什么终生幸福,说来听听。
赵刚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属下看上了顾娘子那儿的丫头,可顾娘子不肯放人,求您帮属下去说说吧,顾娘子肯定听您的。
寇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顾娘子是谁,顿时脸都黑了,你耍本将军玩是吧,一个窑子里的丫头你惦记着赎身就是,还要本将军出马,你这个副将都当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再说了,你家里正室小妾都有了,一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亏不亏心。快滚蛋,本将军没那闲工夫帮你。
赵刚见这个借口留不住人,朝那小将使了使眼色,对方机灵地冲上来,将军,咱们还是先回军营吧,军师还不知道咱们回来的消息呢。
寇骁眯着眼看他俩,然后一手一个拽在手里,说吧,都打什么主意?
没。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寇骁也不想追究,将人丢的远远,跳上马背立即跑了,留下两个屁股摔成两半的下属瘫在地上欲哭无泪。
寇骁走着走着也领悟过来了,肯定是那两人知道他对顺王的心思了,就这观察能力,难怪只能当个听命行事的副将。
进了王府,寇骁发现自己像是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外头寒风刺骨,这里却温暖如春,院子里不知何时移植了一整片的梅树,梅花装点枝丫,粉的白的交辉相应,令王府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下人看到他进来,自觉地牵过他的马儿,听寇骁问:这梅花谁种的?
是王爷命人找来的,说是小公主喜欢看。
挺好,王爷人在府里吗?
奴才不知,您可以问问刘总管。
寇骁见这下人脸生,估计是后面招来的,对刘树言听计从,从来不敢泄露李煦的事情,便也没为难他。
他先去了大书房,李煦平日都会在这里处理公务,后头的住宅里虽然也有书房,却更多用来看书写字的。
人不在,寇骁干脆不找了,出门月余,他身上又脏又累,还是先回屋洗个澡睡一觉比较好。
在王府住的日子里,寇骁总能被这里便捷的生活设施惊艳到,就像现在,他躺在双人浴桶里,要是水凉了还不想起来,只要放掉一部分水再打来一旁的水闸开关,热水便能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
要不是越泡越困,他真想在浴桶里来杯小酒吃点点心。
裹着李煦同款浴袍走出去,寇骁进到卧室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冰冷的不像李煦常住的地方,床单被套齐整,但都是薄的,他睡是完全没问题,但李煦怕冷的很,不应该用这样的寝具才对。
正好一个婆子来打扫,看到寇骁站在卧房里吓了一跳,这间屋子因为没住人所以允许她进来打扫,乍一看到有人站在里头,下意识地问:将军为何站在这儿?
寇骁看到她就知道不对劲了,自从他和李煦住在一起后,刘树就不让粗使婆子进屋打扫了,要么刘树亲自动手,要么让信得过的下人来。
王爷不住这间了?
那婆子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回答:天气冷了,王爷搬到楼下的屋子睡了,那屋子铺了地龙,暖和。
寇骁下楼一看,果然找到了李煦的房间,和楼上差不多的布局,有着大大的玻璃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没烧地龙也觉得暖和。
他拉上一半的窗帘,躺上床钻进被窝,深深吸了口气,闻着熟悉的味道,身体的立即复苏了。床头柜上还放着李煦的睡衣睡裤,寇骁伸手扯了一件过来,抱在怀里闻了闻,越发想念将人拥入怀中的感觉了。
寇骁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时发现屋里是黑的,还以为天黑了,翻个身才发现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上了,连一丝光亮都没透进来。
醒了?屋里有人问道。
寇骁立即坐起来,朝着那坨人影扑过去,准确无误地将人压倒,然后摸黑一通亲,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亲到哪,感觉亲了一嘴毛。
等摸到对方的脸,寇骁按住他的脑袋将嘴唇印下去,一点一点寻摸到那两片唇的位置,轻轻啃咬,慢慢研磨,将满腹的思念化为,倾泻在李煦身上。
过了许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李煦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摸了一下红肿发痛的嘴唇,早知道就不进来看你了,这下子怎么出去见人。
不是天黑了吗?
李煦下床去拉开窗帘,光亮倾泻进来,从窗户那儿能看到夕阳的余晖映在对面的上头,显然是傍晚时分。
寇骁也下床走到他身后,双手拥住他的腰,下巴搁在李煦的肩膀上,胳膊收紧,感慨地说:以后怕是出不了远门了,离开一个月,感觉比一年还长。
李煦轻笑,性感舒缓的声音传入寇骁的耳蜗,像是一根羽毛刷在心头上,痒痒的,麻麻的,让人舒服的想呻吟。
他吸住李煦的耳垂,用舌尖舔弄,小声说:王爷真是个迷人的妖精,总有一天末将会死在你身上。
李煦胳膊肘用力一捅,笑骂道: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人不是本王吗?要死也是本王死在你床上。
寇骁抱住他的腰把人抱起来甩到床上,飞扑上去,那好,咱们就在床上天荒地老吧。
别闹,该用晚膳了,姝儿还在等着喂唔!
第183章 又是一年大年夜
一到年底,年味就浓烈起来了,大街小巷里玩耍斗嘴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衙门管着治安的那几位大人最近脑袋都被吵大了,东家的水不小心泼进了西家要吵,西家的狗跑到东家里撒泡尿也要吵,而且因为顺王带起的风气,老百姓们也不像以前那么怂官府了,居然一点小事就闹到公堂,简直有藐视公堂之嫌。
好在年底的绩效奖金都发到手了,官员们拿到了赏钱也不好意思不干活,封印的前几天反而是全年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
闽州城内那两条笔直宽阔的水泥大道,如今成了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沿街的居民楼也几乎改成了商铺,或卖或租,他们自己则拿着不菲的钱财盖新楼去了。
水泥依旧是不对外出售的,百姓们盖新楼依旧只能盖老式的宅子,不过了不少人见过新王府后,都把繁复的雕画和刻画省略了,用以改进屋内的生活设施,而且还装上了透明的玻璃窗。
还有新式的马桶浴桶很快风靡起来,这工艺李煦也没要求保密,大户人家先有样学样,然后有点小钱的百姓也跟风,这东西不花什么钱,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许。还有地龙,本来这东西只有北方富贵人家才有,但从王府传出来后,不少人家都舍得在一两间卧室里铺上地龙,能温暖一整个冬天。
工厂在大年二十那天就放假了,会一直放到元宵节,这在现代也是比较少有的长假,但他们一年到头也只有这一个假期,要是上辈子也这么干早被劳动局请去喝茶了。
不过工人们并不觉得累,因为他们拿到了一笔不错的奖金以及米面粮油等生活用品,再没有比顺王更大方的东家了。
于是这个年前,王府又收了不少百姓送来的礼品,多数是活鸡活鸭活鱼,还有自家做的小吃食,都是南越这边常吃的,刘树虽然不太能看的是这些东西,但也没扔了,而是挑些让下人先尝过再送到李煦面前。
临近过年,开始下起雨来了,太阳没了笑脸,四处都阴冷潮湿的,小公主不能在室外玩游戏了,便在室内呼朋引伴玩得不亦乐乎,每天就属她最快活了,就连夫子也常常忍不住钻进她的小树屋里,然后给一群小孩讲故事。
有时候还会说鬼故事,把一群小孩吓得哇哇叫他才高兴,被李煦撞见一次,扣了一个月的月钱,但并没什么用。
李煦有时候会问小公主:你想念纪夫子么?还是纪夫子上课好吧。
小公主有些害羞地摇摇头,纪夫子自然好,人也好,学问也好,但他年纪太大了,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只能一起踢踢毽子,新夫子可有意思了。
李煦听了她的话非但没安心反而有点愁,他甚至让刘树多安排了两个沉稳可靠的婢女贴身看着小公主,避免她被那毛头小子勾引了去。
寇骁笑话他杞人忧天,小公主才六岁,您也担心的太早了。
李煦纠正他,马上过完年就七岁了,七岁男女不同席。天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现代人会有这种古板迂腐的思想。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话,那照王爷的意思,明年得给小公主换女夫子了,南越女子多文盲,怕是很难找到合适的。
李煦当然不是真的要换夫子,只是这古代,女孩子能接触到的异性太少了,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而这是一个十四岁就能结婚生孩子的年代,李煦能不愁吗?
他还想留小公主在身边多养几年呢。
明年挑几个年岁相当的小子陪她玩骑射,多接触些同龄玩伴也好。
寇骁却误以为他是要开始相看女婿了,想想其他家庭似乎也会从小定娃娃亲,只要在闺女成年前任何时候,看到合适的女婿都可以先定下来,这么看来,李煦挑女婿也不算早。
寇骁自认为自己也是老父亲之一,当然要把挑女婿的事情放在心上,于是当来年春天,顺王提出要给小公主招男伴读的时候,寇骁亲自一个个检阅过去,长的太丑的不要,长的太矮的不要,太斯文太瘦弱的不要,太粗犷太马虎的不要,既要能文还要能武,结果能过关的一个没有,被全城百姓足足笑话了一个月。
大年前三天,海上依旧风平浪静,李煦担心了一个冬天的事情并未发生。
看来是本王想错了,避风岛今年是不准备有大动作了。
寇骁没他乐观,这群贼子,可从来没过年的概念,最喜欢的就是在别人热闹的时候放一把火,今天没来不代表明天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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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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