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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72)

    不回了,就在城里住一夜。
    哦,这样啊,天色已晚,军师早点回去歇息吧。
    姜秋明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不等对方发问先叹了口气,纪大人不知道,在下今日来此是替寇将军问个问题的。
    纪韩宇抿了一口茶,睫毛动了动,您问。
    是这样的,听说王爷要建军属楼,可是真的?
    是真的,此事王爷应该和寇将军提过了。
    对,但我家将军说,既然是军属楼自然该有他一份,他今日有些生气呢。
    纪韩宇笑笑,只说:此事是王爷决定的,建宅子用的也是王府的人,下官可管不着王爷的事。意思是,跟他说这事没用。
    纪大人不必谦虚,郭孚已经跟大家说了,说是他去求你给王爷递了话,想要建一栋砖瓦房,想必王爷就是因为这才想出给大家建宅子的吧。
    纪韩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急忙解释道:还真不是,此事一直没找着机会和王爷提,我也不知王爷怎么想到这事的,不过王爷向来体恤下属,可能是知道军中将领们囊中羞涩所以才有此决定吧。
    竟是这样。姜秋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信没信,他替纪韩宇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朝他说:和纪大人共处了一段时日,也没正经和您道谢过,不管如何,纪大人曾为军中将士授过课,对寇家军有恩,今日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纪韩宇盯着他看了几眼,没能看出他在算计什么,便神色温和地把茶喝了,以他对姜秋明的了解,这人一旦对你示好,肯定有所图谋。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姜秋明当初在军营时就常常一较高下,同为夫子,自然要比一比学生的学业好坏,自身的水平高低,论学识,自己比他高一大截,论授课水平,自己也更有资历,但一说起兵法军事,对方总能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因此每回比较,文化课自己的学生更胜一筹,军事课却总输给对方。
    后来寇将军干脆让他们一个教将士们习字,一个教他们兵法,扬长避短,但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一个偷偷找兵法古籍日夜研读,一个捧着四书五经精心钻研,时不时就比划几下,各有输赢。
    他当初设擂台挑战四方,姜秋明每场不落的都看了,本以为他会上台比试,结果竟然没有,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对方的问题难倒。
    眼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姜秋明也不好继续打扰人家,起身告辞。
    纪韩宇送他出门,后者厚着脸皮让他送了,即将出门时才感慨地说:纪夫子如今身居高位,住这小小的院子也太委屈您了吧,不如请王府的匠人给您建一处住宅。
    纪韩宇想到了李煦的承诺,脸上露出一点暖意,已经在找地方了,说不定年底就能喝到本官的乔迁喜酒了。
    姜秋明眼睛亮了一下,不知纪大人准备在哪建宅子?这闽州城在下更熟悉,可要在下给你推荐?
    原本是打算建在军属楼附近,但那边将来要建成集市,空不出太多的地,军师如果有风水宝地,还请推荐一二。
    姜秋明故意认真地想了想,对他说:纪大人可去过南大街?
    路过过,那一片都是官员的住宅吧?
    大部分是,那边的环境更好些,住的多是官员,平日里上门吃茶也方便,正好我知道有块地空着,是上上任郡丞大人的老宅子,他离世后家人都搬走了,后来宅子废了便拆了,一直空着呢。
    既然是以前官员住过的地方,那肯定不会差,纪韩宇有些心动。不知那地契如今在谁手上?地方有多大,太大就不必了,本官买不起。
    地契还在牙行手中,大不大得看您怎么想,不如明日带您去看看。
    纪韩宇想了一遍明天的行程,决定把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空出来,便点头说:那就劳烦军师了,明日午时在郡守府门口等候。
    姜秋明笑着应道:不麻烦,举手之劳嘛。然后朝纪韩宇拱拱手,那就明日再见了,告辞。
    走出大门,姜秋明哼着小曲朝自己家走去,大半夜的有巡逻的衙役看他孤身一人在街上晃悠,还将人拦下来盘问了几句。
    姜秋明作为寇家军的军师,虽然品级不高,但知名度不低,又是从小在闽州城长大的,报上名号也就完事了。
    走到南大街,姜秋明先去看了隔壁的空地,在野草从生的废宅上逛了一圈,才进了自己的家门。
    上上任的郡丞是他祖父,亲的,他父亲当年排行第四,因执意要娶平民之女被赶出家门,后来祖父逝世后,叔伯们不想在南越发展,便举家搬回了老家陈郡,他父亲没有跟去,而是带着妻儿继续住在闽州。
    这座老宅子叔伯们带不走,原本是要卖的,只是一时找不到买家,便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了他父亲,他们家人口简单,便只圈了一半做住宅,另外一半原本是租出去的,后来房子旧了,他们放弃了修缮,直接拆了房子,想着将来子孙繁茂的话再扩建起来。
    姜秋明的父母前几年病逝了,他成了孤家寡人,更是无需大宅子了,因此这块地一直闲置下来。
    他原本也没想到要卖地,听了纪韩宇的话才临时起意,他甚至想好了,明日如果纪韩宇嫌这块地太大,他就与他约定一人一半,再一起建宅子,如此一来,自己就能顺道借用王府的工匠建一栋一模一样的宅子,想来无论是王爷还是纪韩宇都不会拒绝的。
    何况他也不是白用,该付的工钱绝对不会少一文。
    姜秋明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洗漱完美滋滋地睡了。
    ******
    第二天黎明,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雷声破晓,磅礴大雨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李煦原本打算去玻璃厂看看进度,大雨倾盆,便不大想去工厂了。
    吃完早饭,李煦看了会儿书,坐在窗前看着外头水池里落下的雨水,跳起来叫:吴进,吴进!
    吴进正和新来的那位夫子比拼写字,听到传唤急忙丢开毛笔跑进屋内,王爷有何吩咐?
    去准备马车,我们去趟郡守府。
    这外头雨大着呢,您要找谁?小人去将人叫来吧。
    不用。李煦下地穿好鞋,他看了看脚下,干脆把袜子脱了,找了洗澡时穿的拖鞋出来,又换了一套短褐,把裤脚挽到小腿,撑着伞往外走,在家待着看雨也是无趣,我们去郡守府查账去。
    可要先知会夫子一声?
    李煦敲了他一脑袋,他如今是郡丞大人,为了公私分明,你得喊他纪大人,而且本王去查账就是突袭,你先告知他了还叫哪门子突袭?
    是,您是不放心纪大人么?
    当然不是,他才当了几天官,本王去替他看看账,免得他被底下人糊弄了。
    雨很大,短短的一段路他的裤脚就湿了一截,好在马车就停在门口,上了马车就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了。
    马车缓慢地行驶,路上行人很少,雨幕下的闽州城有些凄冷,李煦从窗户看出去的时候有些心慌,总觉得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也太大了。
    小吴,你家乡可曾闹过洪灾?
    吴进回忆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小时候似乎有过一回,全县的房子淹了大半,听说淮水流域摧毁了许多村镇,但那时候太小了,印象不深,年年雨季都有些洪涝,只是没酿成大灾而已。
    李煦紧张地握紧双手,低声说:希望今年南越也能平安度过雨季,等明年,本王一定将堤坝筑起来。
    王爷不必担忧,您之前不是让各地都查看过河段了么?该清淤的地方也清了,该加固的地方也加固了,而且这么大的雨,按您的要求,住在低洼地带的百姓都应该迁移到高处的。
    怕就怕没那么好迁。政令光靠他一张嘴是没用的,他的方法再好也要底下的人都配合才行,先不提有没有玩忽职守的官员,就说百姓,也不可能全都乖乖听话放弃家宅迁往高处。
    在许多百姓的眼里,自己的命恐怕还没有一间房屋重要。
    王爷,到了。吴进先跳下马车,把伞撑起来,护着李煦跑进郡守府。
    这样的天气官员有一半没来,另外一半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这要是放到现代的企业,分分钟钟解雇一批人。
    李煦所过之处惊起了一群悠闲的人,众人纷纷跑来迎接,李煦并不想搭理他们,直接去了纪韩宇的办公室,见他正和几名官员对着地图商议事情,便打算在门外等会儿。
    吴进悄悄的咳嗽两声,里头的人看过来,急忙放下地图跑出来。
    纪韩宇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也没穿官服,而是随便套了一件灰白色的长衫,估计早上出门时淋了雨。
    王爷怎地在这样的天气出门了,快请进。纪韩宇把人请进门,然后朝其他官员说:你们先回去候着,本官空闲了再找你们说话。
    不急,你们在说什么?李煦插了一句嘴。
    今日大雨,下官怕雨势持续下去容易闹灾,便叫了几位大人来商议该如何防范。
    可有结果?
    几位官员把脑袋低到胸口,纪韩宇无奈地回答:自古以来,天灾都难以预料,更难以防范,下官们也没个好主意,好在王爷下令整改河道,又交代了移民的事情,肯定会好许多的。
    李煦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总不能让老天把雨收回去。
    他往纪韩宇的桌前一坐,敲着桌上命令道:去把此次修路的账本拿来本王看看。
    纪韩宇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出去找人要账本了,其余几个官员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想走不敢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纪韩宇只去了一会儿就抱着两本账本回来了,这路刚修完没多久,账本也是刚核对完的,纪韩宇很自信地摆到李煦面前,前几日下官和几位大人一起把账册核过了,并未发现问题。
    行,本王随便翻翻,你继续忙你的吧。李煦拿着账本坐到一边,先翻到第一页看了汇总金额,这个数字与报给他的数字是一样的。
    这路虽说是李煦要修的,但一切开支都是走官府的账,钱不够就赊账,反正买的都是王府的东西,只要李煦点头,这账很快就能抹平了。
    古代记账和现代肯定是不一样的,而且大写的数字看起来很费劲,好在账本一进一出,多花点时间也能看明白。
    劳动力是免费的,只供应了午餐和茶水,午餐的开支也是最大的,占了七成,茶水自然不花钱,剩余的就是一些小工具和易耗品。
    李煦重点看了下水泥用量,修这两条路事先是做过预算的,李煦也是在算出水泥厂的产量后才敢动工,否则路修到一半水泥供应不上了肯定会有负面影响。
    纪韩宇一边和官员谈话一边关注着李煦的动静,这种被上司查岗的事情他是第一次遇到,可能是因为和李煦很熟,他竟然没觉得紧张。
    等他这边告一段落,李煦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关上门问他:纪大人,你可知上个月城中米价多少?盐价多少?木柴价格多少?
    纪韩宇上任后忙的昏天暗地,既要和雷战交接,又要熟悉日常工作,哪有时间去了解民生,他报了个三月份的资料,心想近几个月无灾无难的,米价应该很稳定才是。
    商人都是消息灵通的,并且反应极为迅速,自从那几亩试验田里的稻子抽穗后,钟大人就对外告知了,不少商人已经能算出下半年的粮食会增产,粮价必然会跌,因此屯粮的商户肯定会在此时抛售,正好是青黄不接的季节,粮价原本就比较高。只要一家米铺的量加大了,其他米铺肯定也有样学样,这米一多,价格自然会下跌,因此上个月的粮价比三月份降了一成左右。
    你看看,这账本上每日购进的粮食还是按三月份的零售价算的,我这还没算他大批量进购商家给的优惠,这次修路招了上千民夫,每日消耗的粮食近千斤,一斤差几文,这一个多月下来能差多少出来。
    纪韩宇越听脸越白,李煦只当没看见,继续说:盐价还算平稳,虽说盐田出产了大批的盐,但都被本王白送了,因此没有调低盐价,但你可只知,一餐饭需要消耗多少盐吗?按账本上记载,每两日购盐百斤,每天就是消耗了五十斤的盐,你也去看过他们的饭食了,汤是紫菜虾米汤,本身就有咸味没加几粒盐的,菜只有一道,从账本就能看出,每隔几天就会有一道咸菜蒸肉,这咸菜不用我说了吧,再加盐得齁死人,那这些盐去哪了呢?
    再来说木柴,因为西郊那几个工厂,这两个月山上伐木晒柴的人特别多,大部分都供应给了工厂,市集上买柴的樵夫都少了很多,因此木柴价格一直在涨,但这个涨幅也是有数的,不可能卖到天价去,他们肯定跟你说,木柴稀缺不好买,得高价去乡下收购,对吧?
    纪韩宇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他也知道柴价上涨的事情,因此底下的官员汇报时他也就没多想。
    下乡收购价能和樵夫挑到城里来卖的价格一样吗?这其中的差价肯定不少。
    是下官疏忽了。纪韩宇深刻反省了一下,心情有些低落。
    好了,该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贪的也不多,不算离谱,水至清则无鱼,本王指出这些也不是让你处罚他们,只是给你提个醒,官员贪不可怕,怕的是你耳目不聪,全被蒙在鼓里,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底气。
    是,下官明白。
    李煦没有告诉他要怎么做,这件事确实不大,纪韩宇能吃一亏长一智才是他的目的。
    见外头的雨势小了许多,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李煦也准备走了。
    纪韩宇见与姜军师约定的时间近了,犹豫着要不要另约时间,李煦等他陪着出门,便拉着他去外头吃饭,纪韩宇不好拒绝,叫了仆从来,吩咐道:你去寻姜军师,就说可否改日再约看地的时间,若不能就算了。
    那仆从一时间不知去哪找人,但纪大人已经上了顺王的马车,他只好去外头打探消息,等寻到姜军师,对方听了他的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样啊,你去回禀纪大人,就说本军师今日无事,在家中等候,让他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吧。
    诺。
    那边,纪韩宇陪李煦吃着饭,心不在焉,李煦只当他还惦记着账本的事情,开导道:别急,万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这点小问题不算什么,以后多经历几回就好了,而且南越的官员穷,难得有个抠油水的项目,你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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