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逗她:那以后每日早膳都吃这个饼可好?
小公主认真地想了想,好是好,但刘公公说过,出门在外,食物不易得,能饱腹即可。
李煦为她的懂事动容,更加确定要多准备些东西,好让小家伙这一路好过些,皇家的小公主,多金贵的身份,跟着他这个有罪的父亲奔波劳累,小脸比记忆中小了一圈,发饰衣着也没了往日的奢华精致,显然没有受到很好的照顾。
为人父母的大概都是这种心情吧,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记得他妈妈第一次看到他去捡垃圾换钱时还抱着他哭的昏天暗地,她每天宁可自己少吃一点也要把饭菜省下来给他吃,所以哪怕从小过的不好,李煦依然很感谢自己的母亲。
李煦吩咐桃红柳绿陪小公主去院子里玩耍,然后让刘树把严医正和林统领请来,就说本王得了风寒,伤势加重了。
刘树不太情愿,殿下怎可如此诅咒自己,不如说奴才摔了一跤,腿折了?
李煦冷哼一声,那你可就得被留在这独自养伤了。谁在乎一个小太监的腿?
刘树吓得不敢再说话,急忙跑去喊人。
李煦脱了外面的衣服躺到床上,又把头发弄乱些,脸搓红些,等他准备好,林钊先一步来了。
照例是先行礼,林统领半天没听到免礼的指示,疑惑地抬起头,就见顺王殿下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等严医正进来后,李煦才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地说:林统领何时到的,本王竟不知。
林钊能说什么,只能顺势回答:末将也是刚到。
严医正坐到床边的矮凳上,先是观察了一下李煦的面色,然后又让他张开嘴巴看了舌头,最后才让他伸出胳膊诊脉。
严医正听说顺王得了风寒紧张的很,一路小跑着过来,可怜他一把年纪,跑了这么几步差点去掉半条命。
他把手搭上李煦的脉搏,静下心来诊断,好一会儿后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这脉搏很平稳啊。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严医正问道。
李煦突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他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刘树赶紧递上帕子,李煦接过帕子捂着嘴又咳了几声,拿下来后只见上头一块暗红的血迹,吓得严医正和林统领惊心不已了。
殿下刘树尖叫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道:您要保重身体啊!
严医正还有些懵,本能地想把帕子拿过来瞧瞧上头的血迹,却被李煦快一步收进了袖子里,还一脸哀戚地问他:严医正,本王是不是快不行了?
额严医正收回颤抖的手指,一脸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模样在其他人眼里自然解读成了不忍心告知真相。
您实话实说吧,我受得住。李煦红着眼看他,眼底带着求生的渴望,那双眼睛太漂亮了,让人看了便不忍心拒绝他。
严医正半晌没说话,要说没病吧,顺王殿下这样子可不像没病没痛的样子,万一是自己误诊了呢;说有病吧,他又确实没瞧出什么病来,难道是他医术不精?
算了,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李煦说完把手放回被子里,人也软软地翻个身,面朝里侧,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严医正还能说什么,自然只能叮嘱他多休息,殿下可能是风寒入体,加上思虑过重,所以才导致身体不愈,您睡一觉,老朽午后再来请脉。说完背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走出去了。
第09章 发财了
老太医一走,林钊也不好多留了,但他心里还是不太信李煦的病情加重了,准备私底下找严医正套套话,他留下一句让李煦多休息的话就离开了。
等屋里只剩李煦主仆俩,李煦才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刘树,去把你干爹请来,本王有事交代。
刘树刚才真心被吓到了,这会儿人还有些懵,眼泪还挂在脸上。
李煦把刚才用过的帕子丢给他:把眼泪擦了,顺便把这帕子偷偷洗了,别被人看见了。
刘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幕是假的,他又哭又笑地应答道:诶,奴才这就去办。说完抹着眼泪出门喊人去了。
驿馆内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李煦这里,见到这一幕,人们纷纷猜测,是否是顺王殿下的伤势加重了。
看来,他是走不到南越了。
老太监一来,李煦让刘树守住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然后问老刘太监:我们还有多少财物?
老太监规规矩矩地行完礼,然后走到李煦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李煦昨天也看到了,还以为是他的衣物箱。
贵重的财物都在此了,当时走的急,大件的珍宝全都带不上,老奴只能捡了轻便的金银珠宝装了,两车行礼装了主子们的衣裳杂物,还有您最爱的书籍字画,也就装不了其他东西了,这个箱子是放在您乘坐的马车里的。
李煦知道这年代书籍的珍贵性,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很多书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纸质货币,李煦眼前这个约20寸的木箱子就算装满了也应该没多少钱,他失落地打开箱子,顿时金光乍泄,晃的人眼睛疼。
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了半箱子的金砖,每一块都有巴掌大,另外一半地方塞满了各种珍贵宝石,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老太监把宝石一一拿出来摆在床上,然后从箱子底部拿出一个扁扁的木匣子,里头放着一迭纸,他递给李煦,说:这是皇后娘娘每年给您置办的良田和庄子,每年您生辰的时候都置办一份,如今已有千顷良田和四座田庄,分散在京郊各处,咱们这一走,这些田地怕是不好管理了。
李煦要收回刚才的话,这箱子宝贝要是放在现代换算成现金的话,足够把他埋的死死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出宫就成了落魄户,没想到依旧是手握宝藏的一方霸主啊,有了这些资本,加上他那广袤的封地,他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也够吃够穿了,前提是他能顺顺当当地活到老。
他当个企业老总都有人谋害他,何况现在是帝王之子,肯定有大把的人想置他于死地,人要是死了,再多钱也是白搭,他首先要做的,还是保住自己的命啊。
李煦把地契交给老太监,说:等我们到了南越,这些土地确实不好管理了,趁现在离京近,你去找当地的牙行,全都卖了吧。
老太监一脸心痛的表情,全都卖了?这些土地和田庄全都是皇后娘娘千挑万选的,都是上等良田,一年的产出足够一个小镇的人不挨饿,您那封地还不知是何情况,万一遇到灾年,总不能饿着您。
他絮絮叨叨地说:这些田地虽然不好管理,但管事们都还信得过,亏空不了多少,每年总能多些进项。
李煦从床上拿了一颗猫眼石把玩,笑着问:老刘啊,你对南越了解多少?
老奴这几日特意问过邱大人了,说是那地方遍布山林,瘴气横生,连个大一些的城镇都没有,自从上一任老齐王病逝后,南越府没了主心骨,更是混乱不堪,时有山里的野人下山来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那他有没有说南越的粮食收成如何?
这倒是不曾提过,不过想来是不如何的,到处都是山,田地少的可怜,能有多少产出?
李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牵动了伤口也不在意,他笑着说:那你可就错了,南方土地肥沃,雨水充沛,南越盛产水稻,一年能两熟甚至三熟,山林里有野菜野果,还有数不尽的猎物,只要不遇上天灾人祸,就是不勤耕也能填饱肚子,与其留着京郊的土地,不如去了南方再置办。
说到这,李煦咦了一声,问:既然是本王的封地,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土地都是我的?
老太监见他面色红润,精神烁烁,也开心地回答道:自然都是您的,您可是南越的王,哪怕是一针一线也都是您的。
李煦自清醒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身份所拥有的财富和权力,顿时对未来生出无限期待来,比起上辈子几千人的企业,他如今拥有的可是一整片待开发的领土和数十万臣民,这重生不亏。
卖!不仅把良田山庄卖了,这些宝石也卖了,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李煦知道,前方等着他的不仅是财富和权力,还有巨大的危机,就凭着他们这群老弱病残,真到了南越,怕是还没住进王府就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老太监是万分舍不得,您好歹留个温泉庄子吧,以往您最喜爱冬日泡温泉了,南越那地方怕是没有。
李煦真想说,您老怕是对那地方有什么误解,南方会没有温泉吗?就算没有天然的,他整也能整出个人工的来,总不能让他万里迢迢来京都泡温泉吧?
第10章 贴心的小太监
李煦把床上的宝石一一把玩一遍,越看越喜欢,犹豫了一会儿说:先把田地卖了,这些宝石不急着出手,等路过江南再找买家,最好一个地方卖一两颗,否则卖不出高价。
他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红宝石和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这两个留着给姝宁当嫁妆吧。
老太监见状,从地契里挑出一座最大的庄子出来,那把这个庄子留给小王爷吧,按惯例,您得挑一个嫡出的小王爷送往京都为质,总得给小王爷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什么?李煦大吃一惊,他根本不知道这狗屁的惯例,他这辈子有没有儿子都还不知道呢,去哪找什么嫡出的小王爷?就算有,他会舍得把亲儿子送出去当人质?笑话!
必须送?李煦沉声问道。
是必须的,每位封王都必须把嫡长子送回去,说是陛下统一教养,您忘记大皇子的嫡长子了?
李煦接收的记忆太多,一时也记不住太多事情,听他提起大皇子,想了想,才模糊的想起那个人,至于他的嫡长子,那是一个胖墩墩可爱的小男孩。
按惯例,小王爷必须在宫里生活长大,直到您他才方可回封地继承王位。
李煦冷笑,这谁想出来的好点子,把封王们的子孙送到宫里培养,从小灌输爱国思想,或者干脆给你养废了,可不就什么后顾之忧都没了么?
老太监见他气不顺,给他出主意说:您刚丧了太子妃,圣上一时半刻也不会想给您赐王妃的,等过个几年,他老人家想起这事儿了,您成了亲再拖个几年生嫡子,也许到时候不一样了呢?
老太监是看着李煦长大的,从始至终都认为李煦会是未来的皇帝,虽然说现在被贬到十万八千里外,但世事无常,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也许皇帝一时心软,又把他家主子召回去了呢?
毕竟在老太监看来,其他几位皇子不是平庸就是跋扈,不堪大任,还是他家主子优秀啊。
李煦突然想到,这是一个父母包办婚姻的时代啊,一道圣旨下来,他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这点,南越天高皇帝远,真嫁个女人过来,他好好养着,或者给她再找个男人嫁了,说不定人家姑娘还乐意的很。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去把事情办了吧。
喏,老奴这就去办,您好好休息。
李煦倒是想休息,可一想到物资还没着落,躺在床上也浑身不舒坦。
他让刘树拿了纸笔来,然后开始罗列要准备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大到武器小到上厕所要准备的手纸,他都没有放过。
只是写完一页纸,他看着自己软趴趴没有型的毛笔字时,有种说不出的心虚感。
原主自然是写了一手好字的,名家大师指导,自幼练习,每个字的每个笔划该怎么写都深深刻在记忆里,李煦虽然接收了这些记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写出来的字惨不忍睹。
刘树就站在一旁替他磨墨,看到李煦这一手字都快哭了,殿下,您还是回床上歇着吧,您伤势未愈,胳膊都没力气了,这些事情交给奴才来办吧。
李煦放下毛笔,深深吸了口气,他庆幸自己还有原主的记忆,否则连繁体字都认不全,那他要怎么解释,说自己因为中了一箭所以伤了脑子么?
我来说,你来写。李煦让到一边,让刘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开始报自己能想到的东西。
刘树写着写着又快要哭了,殿下,这减震器是何物?
李煦解释道:就是装在马车上能减少震动的,你不是说接下来的官道更难走么,有这东西坐在马车上能舒服些。
没一会儿,他又问:殿下,这睡袋是什么样的?
很简单,就是把被子缝成蛹状,睡觉的时候钻进去就行,更保暖更省空间。
刘树想象了一下效果图,然后深深为自家殿下的智慧所折服。
殿下,帐篷是否是游牧民族居住的那种弯庐?
李煦猜测他所说的弯庐应该是蒙古包,问:小刘见过弯庐吗?
并无,只是少时随您上课时,听曲太傅讲过。
那你记性不错。李煦这几天和刘树相处的时间最长,已经把他当成秘书加生活助理了,这孩子才十五岁,如果换到现代他是绝对不会用的,毕竟雇佣童工违法。
不过在这个十五岁就能结婚生孩子的时代,他也只能随波逐流。
多谢殿下夸赞。小太监得了一句夸,脸都笑红了。
这孩子聪明机灵又衷心,李煦对他十分满意,已经把他划为家庭成员之一,也是重点保护对象之一。
第11章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再写一个教书先生,这一路要走半年甚至更久,途中无聊,正好找个先生上上课。李煦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从头开始学习,否则他只能做这个时代的文盲。
刘树以为他说的是给小公主找启蒙先生,还和他提议,听闻江东先生就居住在洛城,可要奴才上门问候?
江东先生?很有名么?李煦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
自是比不得曲太傅郎大人他们,但在民间也小有名声,奴才是听韩三爷提起过的。刘树说完愣了一下,然后扑通一声滑到椅子底下,跪在地上甩了自己一巴掌,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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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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