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扬扬的造型绝了!这是什么绝世美少年啊!那凌厉的眼风,绝世的腰!呜呜呜呜哥哥[哔]我!】
【?泥塑粉走开,要排号的,让我先来】
韩天霜皱了皱眉,情绪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只是优雅地动了动自己修长的手指,给这两条评论点下了一个举报。
净网行动,人人有责,认清现实,放弃幻想,不用谢她。
再说了,贺茗扬那凌厉的眼神是对着她们发的吗?
明明是对着镜头,呵呵。
和平的氛围维持不了多久,再翻过两页后,原本其乐融融的粉丝讨论逐渐渗入了不和谐的声音。
【话说,七芒星是盛世的亲女儿实锤了吧?一场演唱会全员换四五套造型,连队内镶边都有solo曲,还专门请了灯光师知名前辈都没有这个待遇诶】
【还挑呢?你说的知名前辈是开演唱会结果票卖不出去,最后到处送票的那位?别笑死人了】
【你见过哪个亲女儿是出道后三个月天天接站台通告的?还是被买黑热搜连个辟谣通稿都没有的?那我祝你正主一日亲女儿,一生亲女儿哦】
【楼上粉丝还真有陪聊的,资本是逐利的,能赚到钱当然捧你,赚不到就雪藏呗,少在这里扯什么待遇问题,不如回家做数据】
【黑得一点水准都没有,这届黑子不行啊】
被打成黑子的发帖人并没有立刻被人民群众的唾沫淹没得无所适从,作为一个固执的黑子,她还在努力输出自己的逻辑,和粉丝抗争。
【那韩天霜呢?全程镜头都对着她,这个偏向还不够明显?】
唉,又挨骂了。
每次吃瓜都能准确无误吃到自己身上,体质清奇的韩女士感到了一丝心痛,觉得自己职位不应该叫队长,直接叫背锅侠得了。
说来说去,明嘲暗讽的人都换了两三波,说辞无非是那几套,韩天霜都会背了,偶尔也想看点新鲜的料,可惜黑子想象力匮乏,编不出来。
她接着往下看,预料到会有粉丝出来跟对方对线,却在真的直面到粉丝发言的时候顿住了。
【好酸的层主,粉丝心情好,不想跟你对骂,您自己舞吧】
【没懂,天霜都被骂了,雪花还这么佛?又集体读金刚经了?】
【回楼上,不是佛,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天霜的成长,我们忙着庆祝,没空跟黑子吵架,你们自己玩儿去吧】
【原本是七芒星路人团粉,补完巡演后正式入坑天霜,她进步真的肉眼可见,从在节目里,主题曲学一天都没记全动作,到现在高强度的动作全部都能做到位,感觉女儿长大了】
【来自妈粉的怜爱,霜霜真的在努力成长!】
【在粉丝看不到的地方,她已经努力很久了,建议补档年前最后一场茗扬天下的直播,那时候霜的唱功就比之前稳太多了】
【等等,楼上推荐补档直播居心何在,又有一位唯粉要落入茗扬天下的魔爪了吗】
【别磕了别磕了,再磕要把脑子磕傻了】
黑子带不起节奏,早已在帖子里销声匿迹了,只剩下粉丝和被骗进来的路人在继续话题。
话题的中心相当明显:韩天霜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韩天霜愣愣地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回复,不知道现在心里有什么心情。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深切地意识到:原来偶像每一丝一毫的进步,粉丝都是会看在眼里的。
所谓你认为的无用功,也许只是还不足够,而只要能坚持下去,总会有人看见,然后被人夸赞。
韩天霜很熟悉粉丝辩驳黑子的话术,我们姐姐已经很努力了,她一直在进步,你怎么能说她?
曾几何时,她的粉丝也是这样维护她的,所以韩天霜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但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如果努力达成的进步足够大,根本就不需要粉丝帮忙辩解。
实力就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东西,说得再多,也比不过一个视频有说服力,人们的心中自有决断。
韩天霜沉吟许久,关上了手机。
其实从一段时间之前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那股压不下的不平,让她一直无法平心静气,直视那时的对错。
做错的真的是贺茗扬吗?或者说,做错的只有贺茗扬吗?
不管心里再愧疚,没有行动也是没用的,韩天霜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
*
月亮悄然升上了天空,一辆车停在宿舍门口,贺茗扬从车上下来,直接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经历了一天的工作,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赶快卸妆洗澡,然后早早睡觉。
想到白天的工作通告,贺茗扬的脑子就隐隐有点疼起来的迹象。
那是个不大不小的通告,合作方请了她们队里的三个人,除她以外,还请了李秀之和段冷玉这两个捆绑CP,而问题也出在这里。
可能是为了不浪费每一点通告费,镜头疯狂地往她身上怼,主持人还每隔几句都能cue到她的身上,说了三句话就来一句:茗扬,你怎么看?
或者接下来让茗扬来跟我们说说吧
贺茗扬:说什么?
万幸的是,经由韩天霜的耳濡目染,贺茗扬已经养成了营业前先看一遍台本的良好习惯,所以勉强能应付,但那些额外的问题,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旁边的两位队友不是不想帮她,只是这个主持人指名道姓,问的都是贺茗扬,贸然插话显得自己在抢话,太急于表现而且还是抢队内C位的话,这个锅,实在很难有人背得起。
想要把贺茗扬从这个困境中解救出来,需要有一个人能镇定自若地接住话,控场的同时还不让人察觉,这个人还得和贺茗扬人气差得不算太多,不担心被粉丝带节奏
她们队内确实有这样的人,但是最大的问题是:那人今天没来。
李秀之和段冷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沉痛。
天霜!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没有你在的我们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就散了!
但这种时候,最想念韩天霜的无疑是贺茗扬。
主持人提出的问题都很无趣,但她也必须回答。贺茗扬觉得自己的回答也很缺乏意义,只是没有人能帮她圆场。
这一切都是因为,韩天霜不在自己身边。
在过往的通告里,也不是没有和这类似的事情发生,但那些场合都被韩天霜圆过去了,贺茗扬只需要负责舞台表演,到采访环节时在台上站着不动就好。
在她的概念里,事情理所当然是这样的,但当她真正面临这个局面的时候,她才发现,不是一切都那么轻易。
从通告现场离开时,贺茗扬的心里充满了疲惫。
她突然很想见到韩天霜,非常想。
但是已经这个点了,她并没有主动去找对方的理由。或许明天,可以约韩天霜去吃饭?
她思考着这些事情走上楼梯,拐过拐角,抬起头,看见自己房间门前跟她熟悉的不太一样。
现在的时间正值傍晚,走廊里没有开灯,朦朦胧胧的光线里,有一个玲珑的轮廓靠在门上,两条纤细的腿交叉,脸庞隐藏在光晕之中。
听见脚步声,那个人站直身体,转脸看向贺茗扬的方向,是她刚刚心心念念想见的脸。
你回来了。韩天霜对她说。
贺茗扬抢上几步,以飞快的速度走到了对方的身旁。
她微微踌躇,而后问:等很久了么?
也没有很久吧。韩天霜并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回复在贺茗扬听来就是她等了很久的意思,于是低声说:我回来晚了,路上有点堵。
她的解释有点突兀,但韩天霜也没说穿,只是歪了歪头,看向对方:不请我进去吗?
哦。被她这么一提醒,贺茗扬才想起她们现在正在门口傻站着,而实际上有请她进去这个选项,不禁有点尴尬,顺手把门打开了:进来吧。
贺茗扬的宿舍很少向人敞开,韩天霜来过这里的次数也一只手就能数得清,虽然队内大家关系不错,但其他人还不至于跑到贺茗扬这里来串寝,成年人的私人空间相当重要,这个道理正常人都该懂。
但不主动窥探和被邀请毕竟是两回事,房门敞开,贺茗扬先走了进去,韩天霜跟在她后面进门,不禁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一圈她的房间。
她的意图非常明显,也没想着掩饰,贺茗扬立刻就察觉出来,却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像只好奇的兔子一样在房间里跳来跳去,认真观察,可爱得不像韩天霜。
冷淡的色调,干净的环境,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的风格,韩天霜只花了没多长时间,就看完整个房间,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没有多余的东西。
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有其用处,无用的东西全都安静地待在垃圾桶里。不像其他人的宿舍那样衣服饰品乱扔,房间内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衣物,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枕巾。任谁看了这间屋子,都得感慨一句,屋主必然是断舍离主义的奉行者,删繁就简,一点拖泥带水的痕迹都没有。
但不知为什么,韩天霜的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家居风格多多少少能反映一个人的深层性格,这间宿舍给人带来的感觉非常的贺茗扬,跟她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完美重合,简直可以跟贴上的人设标签一一对应。但也正因为如此,韩天霜才觉得这件事中蕴含一点违和感。
她也说不好那种感觉是什么,每当韩天霜想要在迷雾中捕捉的时候,它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中,韩天霜多少能明白一件事情:贺茗扬的自我,并不只是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这样。
如果不是她看走眼了,那就是
来喝点水吧。
贺茗扬的话把她从沉思中惊醒,韩天霜转身,看见贺茗扬正在拿起水壶,给她倒水。
倒完了水,对方把一个玻璃杯推到她的面前,语气不太自然,像是在解释自己的错漏一样:没想到你会来,没什么准备。
韩天霜:你想准备什么?
明明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队友,却像是去了朋友家做客,韩天霜忍不住有点后悔,她应该拎两斤橘子上门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两人对坐没两分钟,贺茗扬单刀直入地问。
韩天霜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向着贺茗扬的方向,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
贺茗扬茫然地看着她的动作,觉得自己是不是卡了一下,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但无论如何,韩天霜是不会错的,抱着盲目信任的态度,贺茗扬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韩天霜:贺茗扬怎么不问她为什么道歉?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等等,贺茗扬好像从来没有按套路出牌过。
虽然没有人跟她对戏,韩天霜还是敬业地把台词说完了:对不起,我上次不该生你的气,是我想要增强实力,也是我自己无法承担训练的强度,跟你没有关系,但我却把责任甩到你的身上,还让你给我道歉,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对不起。
贺茗扬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房间中的空气沉默了许久,她才出声:上次是我的错。
不,韩天霜摇头,但也没有把责任完全揽到自己身上,我们俩都有错。
具体错在哪里,她没有说出口,贺茗扬也没有问,只是在她再度陷入沉默时,无比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既然这样,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吧。
痛苦的记忆自脑海浮现,韩天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能再考虑考虑吗?
贺茗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以给你两天时间休整一下。
虽然已经这么熟了,韩天霜还是分不太清她板着脸的时候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不由得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好在贺茗扬马上就忍不住轻微地笑了一下,暴露了她的意图。韩天霜醒悟过来,咬了咬后槽牙:你居然耍我?
贺茗扬摇手,笑容还残留在嘴角:我没有。
呵,翅膀长硬了,都学会开她的玩笑了。
韩天霜愤愤地想着,心情很复杂,半是不忿,半是自豪,像是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突然长大了。
她装作气呼呼地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贺茗扬睫毛闪动两下,欲言又止,似乎想挽留,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应了一声,神态萎靡,如果此时有旁人在场,会惊奇地发现竟然能从她那张永恒不化的脸上看出委屈来。
韩天霜却未察觉,告了别就要走,临到出门前,还是扭头问了一句:你真的不介意?
贺茗扬想了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歪了歪头:不介意。
她何止是不介意,根本是没有介意过,新年道完歉之后,这件事就从贺茗扬的脑海中消失了。
真的吗韩天霜拖长音,像遗憾,更像是刻意劝诱,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想办法补偿你一下。
说话的语调轻盈,补偿两个字被她咬了重音,让人莫名浮想联翩,再听不懂暗示的木头,听了这话也该开窍了。
贺茗扬领会了她的深意,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在原地踌躇了两秒,在遵从本心,承认自己确实不介意,和顺水推舟,赚到韩天霜一个条件之间徘徊了一会。
两秒过去,她抬起眼睛,眼神真挚:什么补偿?
贺茗扬深觉自己已经被带坏,良心什么的,只能往后稍稍了。
她自己也发觉这种行为不对,说完就眼神乱飘,耳根发红。
耍人的目的达成,韩天霜努力克制自己的笑容不要裂出太夸张的弧度,问道:你想要什么?
听了她的问题,贺茗扬站在原地,认真想了许久,最后身体朝向门口的方向,冲她张开双臂。
来抱一下,就算补偿了。
韩天霜愣在原地。她很少体会坑人不成反被困的感觉,现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一次,望着对面人伸出的手臂,和蕴含着期待的眼神,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能是她太久没动作,贺茗扬沉默一瞬,放下伸展的手,帮她解围一样说:算了。
接下来的几秒发生了什么,韩天霜已然毫无记忆,她只记得自己脑子一热,迈步上前,然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茗扬的身体已经被她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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