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言没听清楚,缓了会说:“我一直住酒店。”
夜色深深,再远的路再晚的点,大家都会赶着回家,秦瑾言无端说出这句话,叫叶清微的心软了又软。
她越距地问了句,“你不回家吗?”
“不回。”简单的两个字,不愿意回忆,不愿意多说,大抵被伤透了才会这么淡然。
叶清微突然想带她回家。
就是她家床小,两个人一起躺,会有吱吱的声音。
叶清微想到那个画面,禁欲正经的秦瑾言躺在上边,颠颠的,有些吵有些低俗有些粗野……不行,不能继续往下想,可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你要不去我家?”
晚间有微风,轻轻一吹,吹进了秦瑾言的耳朵里,她稍稍有些迟疑,半晌问道:“你家还有栀子花吗?”
“有!”叶清微说,“开了好大一盆。”
这花说来也奇怪,本是不适应这里的天气,生长起来都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一朵赛着一朵开。
秦瑾言说:“可能躲过了死亡,变得更坚强了。”
叶清微同意,在网上叫了代驾。
等车的时候还没什么,上了车气氛就不大对劲了,两人都坐在后面,宾利的车型挺大,坐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偏偏她们坐在一起就显得拥挤,异常燥热。
叶清微坐姿很规律,双手搭在腿上。秦瑾言则是半歪着身体,合着眸在休息,随着车的颠簸,头往她这边偏,时不时点一下,好几次差一点挨住她的肩膀。
车费在网上已经付过了,到了地儿,代驾停好车先行离开,叶清微怕打扰秦瑾言睡觉,在车里等了会儿,直到秦瑾言的头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才把秦瑾言喊醒。
“到了?”秦瑾言眯着眸,困意微散。
“嗯。”叶清微先下车,又给她开了车门。
秦瑾言深吸了口气,清醒了一番。
叶清微领着她往里走,道:“地方可能有点小。”
房子是叶清微租的,刚从大学里出来工作,手里没有多少闲钱,房子特别小,到了门口叶清微开始后悔。
她怎么敢大着狗胆把秦瑾言往这里带!
“房子小好,有家的味道。”秦瑾言说。
叶清微住的地方虽然小,但东西收拾的特别规整,准确点来说,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不像她,每次从最豪华的套间醒来,接触到的所有东西永远都是冰冰凉凉。
浓郁的花香飘散满屋,秦瑾言视线落在窗户的青色花盆上,小小的一个枝丫,却开了满片白色,好看。
秦瑾言看得认真。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叶清微想着她困,让她早点休息,“我有件洗过没穿的睡衣,我给你拿?”
“可以,给我吧。”
秦瑾言很随意,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黑色吊带裙,布料轻薄,衬得她很白,她个儿比叶清微高,裙子只到她的大腿,稍有风吹,裙子会掀开。
秦瑾言捧着洗衣盆,人清醒了不少,却没意识到露出来的春色,“衣服放在哪洗,这几件不好用洗衣机。”
叶清微咽了口气,“你搁那儿,我给你洗。”
“我自己会。”秦瑾言没有让别人帮忙洗内衣内裤的习惯,她直接端着盆子走到水池边,淹了衣服。
等她把胸衣一拎起来,叶清微傻了,她没给秦瑾言拿过换穿的内衣啊,难道秦总没有穿,不、不太会吧。
叶清微偏头瞅了眼,正好秦瑾言弯着腰,裙子往上滑动,裙摆越来越低,露出的腿根,只有雪白的肤……
天……真没有穿。
秦总真的醉的太过头了。
要不要她去拿件内衣出来?
她是不介意的……那个啥,秦总介意吗?
叶清微洗得快,没一会又出来了。
“叶秘书。”秦瑾言问她,“你家里有烘干机吗?”
“没有……”
秦瑾言愣住了,手里拿着湿了一半的衣服。
她把叶清微的经济能力想的太好了。
“吹风机要吗?”叶清微小声的说,“现在天热,拧干吹一吹挂外面明天能干,外套可能不太行。”
秦瑾言点了头,不能不穿啊。她把洗好的内衣捞出来,用力地拧干,拿着吹风机,小小的衣物在她手上翻来覆去。
再晚点,秦瑾言吹干内裤穿上,胸衣挂在窗外等着明天穿,没穿的地方空荡荡的,薄料下隐隐成了诱惑。
叶清微心底有个声音。
我死了。
夜里和她想的一样,两个人一躺在床上,稍微动一下,小床板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这比在酒店那夜更刺激人,叶清微脸红心跳,她记得秦瑾言一睡觉就不老实,爱乱动,还喜欢追着她跑。
没一会,床开始晃动。
想着秦瑾言可能睡着了,叶清微坐了起来把踢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给她盖上,刚要动作就顿住了。
眼前是一副难见的美景。
遮挡严实的花苞,此刻绽开了一朵,花瓣坠到了一边,露出了里面的果,比樱桃小一些,却要艳,应该很甜。
叶清微不太吃樱桃,现在却想了。
她咬着唇,仅存的理智又把动作压了下去。谁知秦瑾言和那夜一样,一点点的移了过来,追到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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