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过揭发纪甜,只要她去抓奸,纪甜一定会牢牢被她攥在手里,她和王爷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可是偏偏,偏偏……
“王爷,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是臣妾先拥有您的!臣妾一切都是为了您好,您看看臣妾,看看臣妾啊!”
“柳琳琅。你从未拥有本王。”谢珺打断她。
“为本王好?窃走本王的书信,夹带一些奇怪的东西吗?”谢珺居高临下地看着柳琳琅,即使是疑问,声音也格外轻柔,仿佛是夜风中的低语。
果然,从一开始,他什么都知道……
“后来,臣妾是真的心里有您!”柳琳琅流着泪辩解,即使一开始是作为父亲的细作,但后来的感情,也是真的,她怎么能够不爱他?
都是纪甜,一定是因为她!
“是纪甜对不对!从她来了!一切就都变了!”柳琳琅癫狂地摇头,“我就应该杀了她,我不应该心软的!”
“住嘴。”
“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夜深了,柳侧妃休息吧。”谢珺嘴角挂着森冷的笑意,状似怜惜地看着柳琳琅叮嘱,就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干脆地离开。
“王爷!”
“王爷……”柳琳琅在身后唤他,她惨然一笑,不敢置信地道:“您爱上她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谢珺的背影。
原来,原来谢珺也会爱一个人吗?
呵,呵呵。柳琳琅浑身失去力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连身上沾了泥土也不在乎。
谢珺带着一身寒气退开门,在屋中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纪甜的床前。
纪甜换了一个姿势,睡得格外香甜,好像现在她就是最幸福的人,即使天大的麻烦都不能让她苦恼,世界所有的风暴,都要在此止步。
心里叫嚣着的巨兽找到了一处停歇的地方。
这个世界对某些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她不想拥有,只想毁灭,纵然经过俗世的芳菲无数,内心深处仍然是一片荒芜。
直到遇见某个人,荒芜的心上,突然有了一抹渴求。
恨没有意义,爱才有。
谢珺认真地凝视着床上的小姑娘,好像要把她看进心里。
朝堂上的人早就等待着看热闹,表面上在为太子担忧,实际上每一句都以太子放任科举舞弊为前提。大家都人精儿似的,怎么会不懂怎么说话?
谢珺垂手在一边,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对太子不利的影响,等到群臣激愤,表达完此举的腐败和自己的痛心后,才不紧不慢地上前。
“启禀父皇,关于科举之事,儿臣有本要奏。”
众臣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
谢珺低头,递交了奏折,等待皇帝翻阅。
龙椅上,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
“啪嗒——”皇帝把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低吼道:“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啊,好啊!!”
大臣们神色紧张,皇帝挥手:“柳尚书,你好大的胆!”
被叫到名字的柳尚书连忙出列:“皇上,臣冤枉啊。”
朝堂上的风口一下就变了。
谢珺的调查牵扯出了很多人,一下子打得对手措手不及,眼下,辰王一派看着谢珺的眼神里浸了毒液一样狠毒。
看着被震怒的皇帝点出来,说着冤枉又被一个个证据砸回去的同僚,甚至还有辰王殿下!大臣们的心满是骇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利用科举舞弊陷害,损害国之栋梁,以下犯上,妄图欺瞒圣上,僭害储君,结党营私,祸乱朝纲,此行此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请父皇严查。”谢珺语气凝重,诚挚地请求。
龙椅上,皇帝的嘴唇气得有些发抖,他看着脸色苍白的辰王,冷箭一样的目光刺向谢珺。
谢珺浑然不觉,不卑不亢。
这是他和太子一致商量的结果,固然可以在中途就揭穿他们,但,人这种东西,对于没成功的陷害,总是认识不到若是陷害成功了,若不是受害人足够机灵和幸运,要遭受多少痛苦。反而,坏人痛哭流涕地忏悔一番,他们就要来劝你宽容放过。
“你不也是没出事吗?”
若是你不依不饶,旁观人士便要骂你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古是今,都是通用的一套道理。
且,既然对手以为布好了局,那就看看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罢。
朝堂上的风云迎来了大的反转,民间的辱骂声一股脑转到了辰王身上。
“真该死,陷害这么好的太子殿下。”
“太恶毒了,怎么能恶毒至此!”
纪甜也跟着骂了几句:“恶心!脏东西!”
最讨厌这种狗东西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进宫去看太子妃,就迎来了她的生辰。
这还是纪甜在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生辰呢,提前好几天纪甜就收到了好多礼物,有来自纪家父亲和母亲的,有后院各种美人的,还有素兰青羽她们的,甚至云姐姐也送了一套精美的衣裙来,一针一线都是她绣的。
甜甜的人缘超好哒:骄傲.jpg
生辰的一大早,她就换上了云姬(现在是云娘)送的裙子,佩戴上了美人们送的小荷包,超开心地蹲在小厨房等胖大厨给她做好吃的长寿面,每个人都要来恭贺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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