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墙上的剪影十分清瘦,接着逐渐伏低,逐渐趴在了床上的年轻人身上。
一丝轻吟从唇边溢出,汤斯年揪着枕头,有些无措地感受着身上涌起的热度。一边忍耐着,一边没话找话地问姜望舒:“所以姐姐……今晚上想把我……把我灌醉……”
“就是为了这个吗?”
姜望舒低低呵斥,“你闭嘴啦。”
汤斯年蜷缩着身体,低低地笑:“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愿意的。”
女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与她亲密无间,“我只是,会怕你疼而已……”
她这么说着,手上稍用力。汤斯年展开身体,发出一声轻哼。于是姜望舒欺身而上,趴在她耳边轻声问:“疼不疼?”
汤斯年皱眉:“有点……”
姜望舒亲着她的眉眼,低低哄她:“一会,一会姐姐就不会让你疼了。”
这一会,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兴许是害羞,这孩子就好像是一朵卷起来的花骨头,在风中瑟瑟抖着外层的花瓣,始终肯绽放花蕾一样,发出一丝丝破裂的声响。
姜望舒见她咬牙轻哼的隐忍模样,忍不住想撬开她的牙关,听她泄露一星半点的求饶。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紧接着,那如同夜莺一般细微动听的声音,就好像窗外溜进来的灯光,逐渐淌满整间屋子。
似乎过了很久,软弱的姜望舒脱力一样趴在汤斯年身上。身下的年轻人浑身是汗,哪里都一塌糊涂。
偏偏娇弱的女人还趴在她身上,咬着她耳垂邀功,“斯年,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手也没有放过对方。汤斯年吃了教训,一个用力,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姜望舒坐在她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汤斯年抬头,在黑暗的潮湿中,吻住她的唇瓣。
墙上的两个影子叠在了一起,一个叼着另一个的脖子,逐渐往下。
接着,一个剪影被稍稍抬高,有一只手臂藏入了两个影子相连的地方,于是墙上的影子就随着房里的声音,开始高低起伏。
直到很久之后,坐在腿上那个人才放松身体,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了床上。
汤斯年跟着趴在她身后,和贪婪的小狗一样,叼住了姜望舒的后颈。房间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像是一只手拦截了溪流,淅淅沥沥地冲刷着指尖。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了,汤斯年跑下床一把将窗帘关上。在哗啦一声中,再一次跳上床,将浑身都是懒骨的女人抱在怀中,进入了梦乡。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汤斯年还睁不开眼。她听到声响,模模糊糊地伸手,摸到手机关掉了闹钟。
时间已经不早了,饶是汤斯年困得要命,还是起床套上了自己的睡衣。她刚穿好上衣,躺在身后的那个女人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汤斯年浑身一顿,“姐姐?你醒了?”
姜望舒的脸贴在她的腰上,轻轻蹭了蹭,“嗯……醒了,但是很困。”
汤斯年说道:“那姐姐继续睡一会?时间还早,姐姐可以下午去上班。”
姜望舒搂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问她:“那你呢?去实验室吗?”
汤斯年点头:“嗯,当然是要去实验室的。”她每天负责的实验都很重要,轻易不能缺席。
姜望舒舍不得她,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一定要去吗?”
身后的女人不着一缕,那柔软的胸口毫无阻隔地压在汤斯年的背上,压得汤斯年心猿意马。
可到底要起床的,汤斯年最终还是抵制了诱惑,“嗯,一定要去的。”
姜望舒听了,将脸趴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蹭,“人家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倒好,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趴在你身上,你都能无动于衷地说要去上班,好过分哦。”
姜望舒自夸起来,那可是一点也不会害羞的。不过说起来,她也的确是一个大美人就对了。
汤斯年听她这么说,连忙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俯身亲亲她的脸颊,说道:“那我今天就不去实验室了,请个假,陪姐姐再睡一会怎么样?”
姜望舒躺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用手臂挡着自己胸前的春光,和她笑吟吟道:“你这么说了,我就不能欺负你了。”
“好了,姐姐逗你的,你快穿衣服吧,不然要迟到了。”
汤斯年神色认真,“真的不用我陪你?”
姜望舒推她:“什么事比较重要,我还是知道的。你去实验室吧,有空再和姐姐睡懒觉吧。”
汤斯年叹了口气,应了声好吧。她俯身亲亲姜望舒,和她说道:“那我出门,今天早点下班,去店里接姐姐?”
姜望舒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从这一日起,两人就正式开始的同居的生活。
只是二人世界没过多久,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宋朝颜飞回花城的那天下午,姜望舒开车去机场接了她。因为晚上还要带宋朝颜回老宅和奶奶一起吃饭,所以在去机场的路上,姜望舒给汤斯年打了电话。
“因为朝颜说晚上要回去看奶奶,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所以今晚就回老宅,晚上就不能陪你吃饭了斯年。”
汤斯年表示理解,“没关系的。这段时间是我太黏你了,也该给你点时间回去看看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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