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地跟着所有人等待着手术室亮起的灯牌暗下,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感受到窗台的风声,转身望着对面转角处的窗户,蓦然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窗台上手上拿着玻璃球的男人,那个不是跟观月说话的那男人吗?他怎么也在这里?他手上的那个玻璃球球是什么?
幸村看着他手中玻璃球里金色光点化为游丝分化成两部分,一部分从玻璃球飘了出来,顺着飘浮的方向看着它蔓延出去穿过了手术室的门,另一部分还握在那个男人手里。
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应该存在的,他应该阻止他,他会害了观月的,他迈开腿想要去阻止那个男人,突然发现他的腿像是黏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看着玻璃球里的金色光点一点点的消失,看着最后一点金光从玻璃球顶上针眼大小的空洞里飘散出来,化为一寸寸金色光流向蹲坐在椅子上的他身上。
幸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流光落入他身体消失不见,嘴唇张合了几下想着问男人,那个流光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落在他身上?一转身他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看着男人凭空消失不见,幸村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空荡荡的窗台,紫色的眼里带着惊愕,一阵冷风吹过唤醒了他,听着耳畔那句手术很成功慌忙转身想要看着观月,猛然转过身后身后面临的不是医生真田他们而是一片朝他扑来黑暗,漆黑的暗色瞬间将他完全吞噬掉,感受到那股惊慌猛地的一下幸村从梦里惊醒了,看着熟悉的房间顿时送一口气放松下来喘息着,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激起他了一身冷汗。
回想着刚才两个真实的梦,幸村紧紧抓着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自仔细回想着梦境,尤其是第二个梦,梦之中的一切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聚集了一团一团的疑问。
那个男人手里的玻璃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看见玻璃球的时候他心中会十分慌乱不安,甚至很想打碎它?直觉告诉他那东西会害了观月,但他又为什么想去拿那个玻璃球时又无法动弹,甚至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看着那玻璃球里东西一点点的消失,最后的一点光点落在他身上,这种慌乱又真实的情景让他完全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甚至有些怀疑,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场梦?
第150章 怀疑与不同意(已修)
幸村转头望着桌上滴答作响的闹钟,借着窗外的微光看清楚了闹钟显示是现在才四点半左右,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却又突然记起他睡前给观月发过短信慌忙伸手拿着床头的手机匆匆点开信箱看着依旧还是他发的那条短信,神情又暗淡了不少。
一想到那个梦他就浑身忍不住泛起冷意,紧紧抱着被子蜷缩床上,低着头把自己埋入了暖和的被子里,就像是把自己所有紧张不安的一面都遮掩掉一样,如果那个梦是假的话也未免真实地也太可怕了。
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的,他去过医院,也跟观月互换过身体,也曾守在手术室外等着他出来
心头缭绕的不安让他彻底睡不着了,等到六点多闹钟还没有响时他就起床收拾好了一切坐在书桌上望着观月送给他的小雏菊发愣,温和的表情显得几分呆滞,看着开的正好的雏菊,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四处肆虐,压抑不住,让他的眼底都是染上一片看不透的光,就这样在书桌前坐了很久直到樱子敲门才惊醒了他。
他心不在焉地用完早餐跟家人打过招呼后,带着网球包和书包就往学校走,一路上都在关联着线索,他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做这种真实到可怕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作为他旁观者的视角,他看见了真田、观月、赤也甚至还看见了他自己,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地方或者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幸村,早。
部长早安!
幸村前辈早上好。
一句到学校路上有不少人跟着幸村打着招呼,幸村像是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往乾走着,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跟他们道一声早安,身后真田跟了他一路,一脸复杂盯着他的背影,出门碰见幸村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以为是他在想什么事情很出神便没有打扰他,但现在这么多人叫他他都没有反应,这一点也不正常,幸村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不止是围绕着真田一人还连同柳,柳生仁王甚至每一个看见幸村这个样子的人,脑海里都忍不住觉得今天的幸村君(部长)有些奇怪呢。
部长今天怎么回事?早上碰见的时候叫他几声才回头,刚才军师分配人员的时候又在走神,平时也没有见他这样啊,难道昨晚没有睡好吗?丸井嚼着泡泡糖回头看着正被副部长和柳围住的幸村,好奇地问道,部长也太不正常了,有些不习惯他这个样子呢。
是啊,我今天也叫了他几声,结果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像是我刚到一样。
噗哩,那就有趣了,据我所知部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喜欢走神,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又特别棘手的事?仁王拿着球拍望着幸村,茶褐色的眼眸转动着,他可不记得部长还有这样一面啊,究竟是什么事影响到了他,这样下去不太好呢。
另一边幸村正解释并保证着自己不会再出神了,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看着他们几个都在盯着他们这边,抿了抿唇收敛起了想法,微微的呼出一口气,带着思量的眼神又恢复了当初的柔和,收紧的指尖微微放松下来,回头朝真田笑了笑道,继续训练吧。
两人点点头,柳看着幸村调整回来又去一年级球场那边,望着他的背影,微挑着眼看着表情依旧绷的很紧的真田,说道,部活结束后的事找幸村好好谈谈吧,他现在的情绪不利于训练,如今我们赢了两场比赛了,最后跟青学的比赛时间也定下来,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尤其是幸村,作为部长一旦出了问题这种情绪就会影响到大家,对于比赛很不利。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幸村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出现的太突然了,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很难让人放心。真田点点头也觉得该找幸村谈谈,毕竟现在正是他们拿下全国三连霸关键的时候。
的确是,就连赤也的状态也比他好上一些。柳点点头说道,拍板决定后两人又各自散开监督着比赛和训练。
另一边圣鲁道夫网球部他跟他们一样,柳泽和裕太他们跟着人群做着挥拍练习,目光时不时划过空置的教练椅,手上的动作跟大家保持着一直,但乱瞥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目前的状态,就连巡视的赤泽也控制不住自己习惯性地望着教练椅那边。
换成平时那里会有一个人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坐在那里整理着他们的菜单,或者就是站在那里卷着头发看着他们的热身练习,但今天那里没有人,观月他请假了,就连部活也请假了。
看不见观月,听不见他的声音,赤泽觉得很不习惯,他觉得网球部可以少其他人哪怕少他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少观月,看着大家都在他就忍不住想着,明明观月才请假他就觉得像是他不会再回来一样,让他有些担心甚至有的害怕,也不知道他走后观月有没有好好吃药休息,今天第一天他还要请多久,什么时候回网球部再跟他们一起训练呢。
他一回神就看着不少人动作都慢下来,顿时板着脸说道:手部抬高,速度跟上,一年级的挥拍再多加三百下!
听着赤泽的声音在他们一年级身后响起,千叶挥动着球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大家都心不在焉呢。
秋园跟着大家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跟千叶说道,没办法啊,谁让经理请假了呢,现在只有赤泽部长和野村副部长两个人监督着大家了,看不见经理在网球部大家多少有些不习惯,尤其是经理请的病假,也不知道经理的感冒好些了没有。
你们真的以为经理是比赛后在椅子上睡着受凉感冒了吗?前面的桥本跟着大家转身突然说道,看着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要不是听着声音,千叶他们都还以为刚才突然说话的人是其他人了。
经理都说了他是受凉感冒,不然不是感冒那是什么?大条的秋园并没有读懂桥本话里的意思,反倒是觉得桥本这话说的有点怪异,经理要不是感冒骗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都是网球部的人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吗?
桥本你怎么会这么想?千叶倒是听出来了一些话外音,好奇地问着他,心里也有些觉得不对劲,看见经理昨天疼成那样还干呕咳嗽着,的确不太像是受凉感冒后的症状,但他难受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假,他们看着都觉得难受的很。
经理这个样子说不定其中也有被网球砸到的原因,但仔细一想却发现经理的情况经不起推理,藏兔座的十字架之刑很厉害是真的但网球砸在身上也不应该是经理这种症状,难道真的是像桥本说的那样经理在隐瞒着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到底是怕他们知道他样子的真正原因让他们担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桥本没有回他倒是继续跟着其他人挥拍将五百下的挥拍补上,抬头看着前方,睫毛又密又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抿着,他也不知道他该怎么说,但是他真的不相信经理那个样子真的只是受凉感冒那么简单。
他昨天分明还看见部长拿过经理的网球包时手指勾到经理的衣领,顿时经理就推开了部长一些,那惊慌的样子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但他不知道经理是在掩饰着什么,甚至也想不通他们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知道的,不让他和秋园他们几个人知道他还能理解,毕竟他们才入部半年但连同跟经理认识几年的赤泽部长他们被他排挤在外这就令他很想不明白了。
带着疑惑完成了挥拍又被前辈拉去打练习赛,到部活结束他都没有想通。
在家的月初坐在书桌前披着衣服在拿着笔写着什么,同时又克制不住自己抬头望着桌上的时间,忍不住猜测着这个时候赤泽他们也应该在训练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认真训练,估计还是有吧。
勾唇笑了笑,拿着笔继续写着他写给观月的话,写下最后一句后又将写满的一整张纸对折折好夹在了桌上观月用来记录赤泽他们训练的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里,看着上面观月的署名,月初又把它往里面推了推,这算是他的私心吧,等他走后观月再翻看笔记本的时候大概就会发现它的,这也是他最后能留给他的东西了,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被人遗忘,他这个人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之下,少年的身影格外虚晃,清隽带着释怀的眉眼又让他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虚假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赛结束后引发了不少人的讨论和关注。经历了数场的比赛胜利和失败,全国大赛前十名的学校已经出来了,圣鲁道夫也在其中,不少人都看好他们,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能走到哪里。
他们最后一场是和四天宝寺比赛除了分出胜负外,这同时意味着全国大赛比赛也到了尾声,剩下地就是决赛,决胜出全国大赛的前三名学校,此后他们这届国三前辈们也该毕业了。
连续几天月初都请了假,期间回复不少人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短信,尤其是幸村和赤泽他们,部活不是他不想去学校上课跟赤泽他们训练,而是他现在消失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在家他都是穿着长袖高领不露脚踝的居家服,洗澡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看浴室里的镜子,除了还不太明显的手和脸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透明的像极了雨天里坑坑洼洼的水洼一样斑斑点点的,并且这种状况还在继续蔓延着,似乎就等他全部变为透明然后再像雨天过后太阳出来了水洼里的水一样升腾到最后直到化为水蒸汽消失不见。
几天没去学校的后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还在请病假,最后就连迹部和手冢也曾问过他,他才知道裕太说漏了嘴不二知道了他从那天比完比赛后一直请假,就连网球部都没有去过,他知道后最后导致的就是他们青学和冰帝所有人都知道他从和名古屋星德比完赛后就请假,一直请到现在,估计现在除了他们外也有不少其他学校的人也知道他在请病假,这对于他们网球部来说,说不定就是一个超过他们机会。
病假的最后一天,月初感受到自己透明化的速度减慢了一些后他才打算明天回学校,早上刚回到学校就有不少人问候他,去销假的时候就连青川律和也都盯着他看着问了好一会。
月初回来的消息像是一阵风一样迅速地传到了赤泽他们耳朵里,他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就看见教室门口聚集了许多人,放眼望去多数都是他们网球部的人。
嗯哼,你们不回自己的教室准备上课都挤在这里做什么?月初看着他们让开了路好奇地问了一句,进了教室后看着赤泽他们几个人在他位置等着他。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身体好多了?一看见月初赤泽就问着他,心里除了惊喜外还有些埋怨,他回来上课也不见跟先他们说一声,他还是听其他人说观月回来了他们才知道他回来上课了。
再不回来销假我可能要单独一个人月考了,当然还有接下来的比赛,有事我们部活的时候再说,先让他们回去上课吧。
好好。被月初这么说赤泽也才意识到他们网球部好像来了不少人,连推带赶地将人带出了教室后又折了回去月初叮嘱了几句才放心地回了教室准备着上课。
好不容易等到部活的时候月初还没到网球部就被网球部外的后援团给拦住了,手上除了网球包外还多了不少贺卡,看的他觉得有些尴尬和无奈但又笑着接受她们的好意顺便记住了人打算准备回礼,拿着手上的厚厚的贺卡再看着网球部其他人惊喜的样子,更加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只是请了几天病假而已怎么感觉像是他很久很久没回学校一样。
跟她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月初就背着网球包去了更衣室换上了从家里带来的长款训练服,将自己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推开了门出来。
回到球场后赤泽训话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准备好今天的训练了甚至都已经开始热身挥拍跑步,月初微微勾唇着,果然他还是舍不得网球部啊,感受着大家努力的气氛就连难受的感觉都好多了。
我不同意,训练要循环渐进,急不得。
这是桥本和裕太秋园他们自己要求的。
那有怎么样,我不会同意他们用这菜单训练,野村你也不同再说了,这个问题没得商量的。
不远处,赤泽和野村在商讨着什么,压低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甚至赤泽脸色有些难看,两人的争执让不少正在训练的人停了下来望着他们。
月初微皱着眉头听着他们的声音,挥挥手让其他人先继续练习朝他们走了过去,望着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在争什么?我隔这么远都能听见,赤泽你手上不是训练菜单吗,怎么还在你手上?
赤泽看着观月伸手想要拿刚才野村给他的训练菜单,脸色又是微微一变,瞥了一眼野村,野村也格外紧张地盯着他,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将赤泽挡在他身后,将自己眼底的情绪遮掩掉,唇角带着笑意,说道,抱歉,我们没有争什么,聊分配练习赛的事,可能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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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月少年——时敛(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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