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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绣生(137)

    是寨民?
    但是天都黑了,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寨民大晚上的进林子干什么?
    姜婪的眉头皱起来,略思考了一下,决定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都怪手机#
    婪崽:男朋友出远门,也不知道发消息关心一下。
    龙龙:出个差,连消息都不回了。
    第181章
    姜婪沿着岔路口往林子深处走,一开始四周还有虫鸣鸟叫, 渐渐地, 就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虫鸣和鸟叫都仿佛失去了踪迹,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和呼吸, 四下里便只剩一片静谧。
    倒是视线的尽头隐约有了微弱的光。
    先是一点, 而后是很多点,星星点点散落在林中。姜婪悄无声息地靠近后,才发现这些隐隐绰绰的光是一支支插在地面的火把。从入口开始,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
    林子入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怪异的文字,旁边还摆着一个硕大的牛头骨。
    姜婪虽然认不出这些字来,但看石碑旁的牛头骨猜测,这里应该是寨子的祭祀圣地。
    只是这个时候祭祀地点着火把在干什么?
    姜婪皱起眉, 难免联想到古佤族,只是他细细观察了四周, 却没有察觉到半点异常。
    他只能暂时按下疑惑, 继续往前走。
    穿过入口的小片林子后,便到了祭祀地。还未进入,姜婪就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配上林子后隐隐绰绰的木桩和木桩上黑乎乎的球形物体, 胆子小看一眼估计能吓厥过去。
    姜婪拧着眉, 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没了树林的遮挡,祭祀地的木桩完整地呈现在面前,即使在进来前姜婪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后看到这一幕时,还是感到愕然和震惊。
    祭祀地分布着无数高低错落的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挂着一个圆滚滚的头颅、这些头颅状态不一,有的皮肉早已腐烂,只剩下灰白枯骨;有的却还粘连着血肉,有藤蔓顺着木桩攀爬缠绕在头颅上。
    四周的火把随着风摇摆明灭,照在这些人头上,愈发诡谲阴森。
    姜婪看到石碑旁的牛头骨时,原本以为里面摆着的也是牛头骨,却没想到林子里进行的,竟然是真正的人头祭。
    就在他打量四周时,远处忽然传来兵戈撞击的冷响和中气十足的呼和声,紧着木鼓声也咚咚响了起来,姜婪眉心一跳,飞快藏身到了林中,屏住呼吸盯着入口处。
    在古佤族猎人头祭中,猎人头是一项集体性的活动。
    先是选定一个吉日,在吉日当天的傍晚时分,寨子里的青壮年全体出动,分成几支小队去猎取人头、黄昏傍晚正是倦鸟归巢、寨民归家的时分,精壮汉子磨好长刀,埋伏在行人必经之处,等人经过时,便一哄而上迅速将其斩首,之后便鸣金收兵,捧着人头兴高采烈地回寨子。
    快到寨子里时,汉子们则会以长刀相互撞击发出铮鸣,意为通知寨子里的人,猎到了人头,可以准备人头祭了。
    而留守的寨民则会敲响木鼓,一是告知寨子里的人不要上山下河;二则是通知还未归来的人迅速归寨。寨中的头人会和有威望的老人一起,带红包头、一碗米、一个鸡蛋到圣地前准备迎接人头。等着汉子们带着猎取的人头归来,他们便将红包头戴在人头之上,把米粒和鸡蛋喂给人头吃;之后再虔诚地祈祷,给人头敬酒最后才由几个妇女一边哭泣一边给人头梳洗干净。
    祭人头结束之后。便由主祭人家家里的壮年男子,在寨民的吼叫声、木鼓咚咚声中,将人头送入圣地放置。
    之后,主祭人家还会备下一头黄牛洗刀,用砍人头的长刀剽牛,将刀洗干净之后,黄牛则会被用来款待寨民。
    这些都是姜婪在来云省的路上时所查找到的资料。
    而眼下,兵戈铮鸣声和木鼓声接连响起,显然是人头祭要开始了。
    姜婪悄无声息地藏在茂密的树冠之中,透过枝丫缝隙往出口方向看。等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就看见一条蜿蜒的火龙停在了圣地入口。
    然后便是冗长繁琐的人头祭。
    汉子们的吼叫声和妇女们的泣声混在山间的风里,乍一听来,似是野兽在嘶吼。
    祭祀流程结束之后,一行人便抬着人头浩浩汤汤地进了圣地。
    姜婪凝神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有跟他们搭过话的大姐,也有坐在门口吧嗒抽水烟的老人。
    一张张曾经和善无害的面孔,此时在火光和黑暗的交错下,竟显得妖异万分。
    可姜婪仍然没能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处,甚至无法分辨,如今的情形,到底是寨子太偏远落后,还悄悄保留着猎人头祭的旧俗,还是他们就是视频中的古佤族。
    来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通通被推翻。
    在姜婪眼前的,分明就是一群活生生的寨民,真实到无法分辨。
    姜婪心中微沉,眼见祭祀已经到了尾声,寨民已经准备返回,便轻悄悄地在树枝间腾挪,准备先一步返回寨子。
    只不过他一动,不远处的枝桠上有道黑影也瞬间闪过,没等他看清,便已经不见踪影。
    姜婪在追过去看看和先回寨子之间摇摆了一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先回去一趟宋誉还在寨子里。
    连他都没有意识到寨子和寨民的异常,宋誉必然也被蒙在鼓里。他有点担心对方独自留在寨子里,会出事。
    赶在寨民前回到寨子,姜婪就见此时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
    寨子中间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一头老黄牛就系在村口的大树下,零星几个围坐在篝火边,其中便有宋誉。
    姜婪弄乱了衣物,打开手电筒,装作迷路刚刚找回来的模样走上前,佯做惊喜道:真是你们,我还以为走到别的寨子里去了。
    他一屁股坐在宋誉旁边,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几个寨民,哼哧哼哧地喘气,又找宋誉要水喝。
    宋誉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递给他一盅茶:你不是说就在寨子周围转转?我正想着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请寨子里的人帮忙去找你呢。
    姜婪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本来是想转转就回,但走岔了路,天又黑了,要不是我带了指南针和手电筒,差点回不来。
    还好在林子里乱转的时候,看到这个方向有光,我就跟着光走过来了。他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怎么还没睡?
    今晚上寨子里要宰牛摆席咧。坐在姜婪对面的一个老人家操着浓重的方言乐呵呵地说。
    姜婪闻言了然,倒是宋誉表情有些古怪。
    等两人找了借口回屋后,他才有些犹疑地对姜婪说:我觉得寨子里有点不对劲,他们这个阵势,怎么像是人头祭?
    宋誉修为不高,但心思谨慎,傍晚在村里转悠闲谈的时候,他注意到寨民们情绪都很高涨,似乎是寨里有大事。天黑之后他就回了屋里,便一直在悄悄留意借宿人家以及寨子里的动静。他注意到寨子里家家户户都点着灯,谁也没有睡。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金属撞击的铮声和鼓声,寨民也沸腾了起来。宋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假装被吵醒,到篝火堆前去坐着了。
    直到姜婪回来前,他都在试图套话,只是不管他怎么问,寨民都只是语焉不详地提一嘴,并没有提到祭祀相关。
    就是人头祭,寨子有问题。姜婪肯定了他的猜测,简略给他讲了圣地的人头祭。
    猜测是一回事,猜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宋誉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古佤族?可他们看起来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
    我以为那些古佤族\'是某种投映的幻象,或者干脆就不是人
    这些寨民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怎么会是古佤族?
    有没有可能是碰巧了,刚好这个寨子偏远落后,还保留着人头祭的旧俗?宋誉问。
    不是没有可能。
    宋誉提及的可能性姜婪也考虑到了,但他并没有抱着侥幸心理:但我觉得这些寨民就古佤族的可能性更大。
    甚至很有可能,他们在进山之后,就已经毫无知觉地进入了重叠的空间。
    姜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
    宋誉见状也跟着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将屏幕转向他,一样是空格:进山后没多久我还看过时间,那时候信号虽然差,但还是有的。
    两人都只重点关注了晚霞,谁也特别留意时间,手机信号具体是什么时候没得,一时谁也说不清。
    宋誉攥着没信号的手机,表情有点焦虑。
    既来之则安之。姜婪见状安抚道:先把今晚过了,明天一早我先送你出寨,你出去后到有信号的地方立刻通知分局,然后再试试能不能进来,如果不能,你就直接回去。我会在原地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回来,那就是出去了就不能再进来。我会在寨子里待五天,不管找没找到人,五天之后我都会出来。
    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宋誉愕然。
    不了,出去了未必能再进来。
    姜婪摇摇头,有条不紊地安排:如果明天你没法再回寨子,就让你们局长联系应峤,代我转告一声,让他们别担心。
    得知要一个人回去,宋誉有些不安。但来之前局长就交代过他,说姜婪此行是有私事要办,不用干涉他。
    想想对方到底是饕餮,他只能压下了担忧,理智地服从了安排。
    第二天一早,宋誉借口家里出了点事,匆匆忙忙间提出要回去,姜婪则表示自己的采风还没结束,想多留一阵子,便把宋誉送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叹气):山里又穷又偏,没有宵夜也没有外卖。
    宋誉:啊?
    第182章
    出寨比想象中要容易,寨民并没有做太多阻拦, 反而热情地送他们离开寨子。
    宋誉本来心底有些犯嘀咕, 但见寨民并没有阻拦他们离开的举动, 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下山的路上他还在跟姜婪说:我还是觉得这些寨民怎么看也跟古佤族搭不上边。
    言语行为, 实在没一个地方能和视频里可怖阴森的古佤族对上。
    如果不是姜婪亲眼见着圣地的人头祭祀,大概也会有荣誉这样的疑惑。
    这些寨民实在过于普通平凡,除了昨晚诡异的人头祭外,其他时候,寨民们都是热情又无害的模样。
    但不论寨民看起来再正常再无害,姜婪还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姜婪摇了摇头,想着宋誉马上就要离开,便没再和他多说, 只提醒他注意手机信号。
    两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宋誉的手机信号空格终于微弱地跳出来一格, 但又很快跳回了空格。
    他惊喜地举起手机, 道:好像有信号了!
    姜婪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朝他扬了扬了下巴:你再往前走一段试试。
    好。宋誉听话地举着手机往前走,他将手机高高举起来,一边盯着手机屏幕嘴里一边实时播报着:有了有了
    啊又没了!
    山里信号实在太不稳定了。
    宋誉往前走了好长一段, 微弱的信号终于稳定下来, 不再反复横跳,稳稳地停在一格信号的位置。
    终于稳定了。他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姜婪道:有信号了, 我先给局里打个电
    他的声音在看到身后空无一人的山路时戛然而止。
    本该等在他身后的姜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明明从他站立的地方还能看到姜婪才站过的那块凸起山石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宋誉咽了咽口水,忍住了头皮发麻的感觉。
    姜婪?
    他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回荡不休,多出了数道回声,却唯独没有姜婪的回应。
    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宋誉先给局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攥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步、两步十步百步
    这一回宋誉长了记性,步伐放得极慢,走两步就看一下手机信号。然而直到他走到了姜婪站立的山石处,甚至又越过山石往前走了近千米,手机信号依然是微弱而稳定的一格。
    而姜婪依旧不见踪影。
    宋誉只能无奈停下,等着分局的大部队赶到后,再和大部队一起折返去寻找寨子。
    ***
    姜婪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着宋誉举着手机一步步走远,嘴里还不断嘀咕着信号有还是没有,眼见着他再走远就要走出视线范围,姜婪便准备再跟一段。
    但他才踏出一步,就看着前方的宋誉忽然失去了踪影。
    不是逐渐消失,就是走到了某个界限之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既没有禁制或者灵气的波动,也没有诡异骇人的征兆。
    宋誉就这么像是融入空气一样,普通而又平凡地消失了。
    姜婪谨慎地往前走了一小段,靠近宋誉消失的地方仔细观察,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担心再往前会和宋誉一样离开空间,只能按照约定停在原地等待。
    约定的一个小时过去后,他又等了一个小时,没看见折返的宋誉,便更加笃定这个空间进出都有很大随机性,如果出去了,可能就很难再找到入口。
    他将宋誉消失的地点记下来,而后折返回了寨子里。
    宋誉虽然是一大清早离开寨子,但在两人路上折腾了太久,所以姜婪回到寨子里时,已经是晌午。
    寨民们已经吃过了午饭,晚饭又还早,都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口闲聊,姜婪注意到寨子里多了几个青壮年男人,依稀都是昨晚在圣地见过的熟悉面孔。
    他笑着上前打招呼:大家干活回来了啊?
    这些精壮的汉子们也跟他打招呼:你就是在阿婆家借宿的那个吧?
    姜婪笑着点头,继续与他们交谈:对,我朋友家里有事刚下山了,我要采风,所以得在寨子里多住几天。
    又随意闲聊道:你们什么时候再下山干活?等你们下次下山的时候,我正好跟你们一起走。他皱着眉抱怨道:寨子实在太偏了,山路又难走,结伴走还是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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