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胡璨把应峤和姜婪凑一对相亲之后, 陈画就觉得这是个狼灭。
要不是他一拍脑袋做决策, 很可能就没有后面一堆破事了!
他还是那个兢兢业业赚钱兼给应狗擦屁股的快乐小助理, 而不是现在的背锅侠和排雷大师。
每天就是水深火热, 胆战心惊!
狴犴闻言却是大惊:老五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老五去相亲的理由。
接着又愤然骂应峤:而且应狗是会轻易去相亲的人?别是早就对老五别有所图, 故意就联合胡璨做局给老五下套吧?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暴躁地踱了几步,一脸凶狠道:我就说应狗这种一看就是注孤生的事儿逼怎么可能好好谈恋爱?他就应该去搞水仙,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大, 敢嚯嚯到龙宫头上来。
狴犴怒气冲冲一拍桌子:不行,我得去找应狗问清楚!他要是敢玩弄欺骗老五, 我扒了他的皮做蛇皮袋!
可怜的桌子因为受力不够,摇晃了几下,应声而倒。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滞了滞。
陈画的心脏也跟响声一跳, 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他看向狴犴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亲切。
没想到狴犴还是个人才,骂得好!
会说话就多说点!
陈画在心里给他啪啪鼓掌,眼神隐含鼓励。
要打就趁早,千万别拖着。
可惜狴犴并没有去成,濒临暴走的狴犴被赑屃拦了下来:就是要定罪,也得先弄清楚前因后果。
狴犴略微冷静了一些:也是,那我先去问清楚。
然后再动手也不迟。
人类不是有句老话叫先礼后兵?
赑屃摇头:我今天提出来的几个建议还可以细化,你和陈特助好好商议一下,至于老五的事交给我去处理。
项目细化又不着急。狴犴不满,觉得不亲自锤应狗一顿无法解心头之恨。
赑屃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往陈画的方向飘了飘,不容置喙道:老五的事我去处理就好,你忙项目。
???
狴犴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略微心虚地瞥一眼陈画,高涨的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他道:哦。
离开酒店前,狴犴在酒店工作人员惊悚的目光下支付了破坏桌子的赔偿,而后和陈画一同离开酒店。
早上他是坐大哥的车来的,没有开自己的车。眼下赑屃开车回去,而狴犴还得和陈画商议项目细化方案,两人便一起走。
陈画开着车,瞅一眼副驾驶上的狴犴,难得和颜悦色:项目上的部分文件我放家里了,不如直接去我家谈吧?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狴犴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迅速地反应过来,沉稳地应了一声:好啊。
虽然并不明白陈画怎么忽然就邀请他去家里,但先答应总没错。
陈画家距离酒店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开车很快就到了。狴犴先前倒是送陈画回来过一次,但连门都没能进,这次被陈画主动邀请,虽然是因为公事原因,但还是忍不住有点爽。
这意味着他离脱单更近了一步!
你坐一会儿,我去拿文件。陈画给他倒了茶,便去书房整理文件。
狴犴独自坐在客厅,虽然很克制地没有乱转,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四处飘。
陈画家很大,装修风格很简洁但色彩明快,倒是跟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冷淡沉稳有些不太相符。但狴犴转念想到之前无意看到的微信群聊,隐约觉得陈画并不像完全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淡沉稳。
他盯着八宝架上的仿品摆件马踏飞燕那张滑稽的马脸陷入了沉思。
或许陈画的内心还是很丰富的。
他正试图深入分析一下陈画的内心世界,玄关忽然传来开门的动静。狴犴眯眼去看,就见一个穿着灰色道士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狴犴:???
这谁?
他迅速搜索了一遍记忆,把来人和记忆对上了号陈画的大师兄,印玄。
印玄看到他也是一愣,顿时脚步:你是?
狴犴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冷淡道:陈画的朋友。
内心则呵呵,什么竹马竹马的大师兄,长得也就这样嘛。
陈画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两人正相视无言时,陈画恰好抱着的一叠文件过来,看见客厅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时一愣,随后才笑着给双方做了介绍:师兄来江城办事,住酒店总不方便,就暂住在我家。
说着又奇怪地问印玄:不是说今天要可能晚点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是早知道师兄回来这么早,他就不会带狴犴去别处谈事情了。
事情提前办完了。印玄善解人意道:你们是要谈公事?我拿点东西去楼下麦当劳吧,你们谈完了我再回来。
陈画虽然对他还未完全信任,但也没到连谈个项目都要他避嫌的地步。尤其是见印玄如此主动,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们去书房谈就行。说着便示意狴犴跟自己去书房。
狴犴:!!!
他满脑子只剩下住酒店总不方便,就暂住在我家在无限循环播放。
这个师兄竟然住在陈画家???
他又酸又气,脸色越发沉凝,目光冷漠地瞥了印玄一眼、
穷逼,酒店都住不起,还要到师弟家打秋风。
不要脸。
印玄对上他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下撇了撇,却还是笑着朝他微微颔首,而后对陈画道:那我就先回房了。你们谈完以后,要不要留章先生吃个便饭?他笑着道:我提前买好菜。
他笑容很温和,但有意无意扫过狴犴的目光却带着挑衅。
话语间俨然把自己和陈画划分成了一家人,而狴犴则是个外人。
两人间气氛顿时微妙起来,陈画没有留意,对此一无所觉。
但狴犴却看的分明。这个师兄果然不想表面看起来一般风光霁月,变脸倒是玩的挺溜。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等陈画回话,狴犴就先应下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答应的却飞快,还虚伪道:不会太麻烦你们吧?
本来想说谈完事时间还早、没必要准备晚饭的陈画默默闭上了嘴。
行叭,反正也不是他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狴犴:我说应峤是个事儿精老狗币,没人反对吧?
陈画:没有!
狴犴:?
第154章
陈画与狴犴去了书房谈事, 两人面对面分坐两侧,就项目的细化讨论半晌,没想到两人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倒是省了很多争论的功夫, 十分顺利地敲定了最终方案。
方案敲定的顺利, 让陈画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对狴犴也更加和颜悦色起来,甚至还有了一点找到了同好的亲切感。
这么多年来, 摄于应峤的淫威, 加上自己的形象包袱, 陈画连个一起吐槽傻逼领导的小伙伴都没有。
眼下出了个狴犴, 就感觉他终于不是孤独一人了。
特别是听着狴犴大骂应狗就很舒心, 有益于身心健康。
陈画收起文件, 看了看时间道:师兄这会儿应该去买菜了,我们再坐一会儿, 等他回来后就能做晚饭。师兄的手艺不比酒店的厨师差。
说起印玄时他神情生动, 态度无比亲近, 也不是说有多亲昵, 但就是这种自然而然的熟稔和不见外, 越发彰显亲密。
听在狴犴耳中, 只觉得刺耳无比。
他抿了抿唇,终于借机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你和师兄感情很好?平时都是你师兄做饭?
几百年的感情,当然好。陈画有些无奈道:这次师兄来江城办事, 我让他到家里小住,但他坚持要给房租。我不肯要, 他就每天买菜做饭。
印玄虽然是半妖,又是修行者,但却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想法。当年陈画还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后喊师兄时, 印玄就三五不时地给他做些人类的饭食。后来他与元黎反目,印玄失踪,而他无奈随应峤离开,偶尔想起山上的草庐时,最怀念的就是印玄亲手做的饭菜。
他后来也学着做过,但大约是没有这个天分,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出来,更别说做出记忆里的味道了。
狴犴觑着他的表情,眼神越发晦暗。他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陈画和印玄的过往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一些,还是应狗告诉他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大门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印玄拎着菜进屋,见书房门开着,就笑着过来打了个招呼,对陈画道:今天买了猪脚焖黄豆,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又看向狴犴道:不知道章先生的口味,就随便买了点菜。
他的面容很温和,一身灰色道袍沾染了烟火气,仿佛之前看向狴犴的挑衅眼神只是错觉,怎么看也不像是应狗说的那样问题很大。
狴犴心里浮起浓浓的危机感。
他直觉印玄是大敌,如今只能寄期望于应狗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不挑食。在强大的敌人面前,狴犴终于沉稳下来,现在还没摸清印玄的底,他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把印玄想成法庭上的对方辩护律师,他就能保持冷静,从蛛丝马迹寻找到对方的漏洞和破绽。
他朝印玄微微颔首,客气道:麻烦你了,按照陈画的口味做就好,我和他口味差不多。
印玄点点头,拎着菜回了厨房料理。
倒是陈画有些惊奇地看着狴犴,眼神十分不解。
狴犴今天转性了?说话做事怎么都这么令人舒适,也不阴阳怪气了,甚至还很有点拉好感?
他把对狴犴的印象分调高了一点,道:我们也帮不上忙,等着吃就行。
狴犴应了一声,有些沉默地在陈画身侧落座,他垂眸状似看着手机,实则在脑海里将应峤所说的印玄和如今的印玄一条条对应起来,试图寻找两人不符的地方。
但对了半晌,却发现应峤的转述,和本人一模一样,甚至和几百年前相比,也没有任何出入和破绽。
这些都足以说明,印玄是他人伪装顶替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有问题,以陈画对印玄的了解,这些日子的相处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
但今天狴犴所见,陈画却和印玄十分亲近,显然他也并不认为印玄是他人假冒,否则不会如此自然而然地亲近对方。
连应峤曾说的戒备也减淡许多。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印玄没问题,那他岂不是凭空多出个竞争对手?而且印玄近水楼台,显然摘月的优势更大。
那必须不能够。
狴犴将有限的信息又来来回回地梳理了几遍,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良久,他似想到了什么,动作忽然一顿,抬眸看向陈画:你说一个人的性情习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吗?
他刻意放松了神情,装作只是随口一问的样子。
怎么忽然问这个?陈画思索了一下,道:那要看是多长时间,中间发生过什么吧?
狴犴听着他的答案,自顾自道:那就是说,时间和经历,多少还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习惯吧?如果一个人经历了漫长岁月和许多事情,性情习惯却如当初一样丝毫未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印玄最大的破绽了。
印玄和陈画分开了一千多年,但千年后再重逢,性情习惯却与分别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破绽了。
漫长的时间和复杂的经历,总会在无知无觉中悄然改变一个人。有时候连本人都未必意识到这些改变。但久别重逢的故人,肯定对这些变化很敏感。
狴犴看向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化不定的陈画,悄悄敛下了眸中的兴味。
看来他猜的没错,如今的印玄,与当初相比,必然是没有任何改变的。不然陈画不至于被他稍稍一提点,就如此惊疑。
分别这么多年的印玄,却在陈画面前故意表现出过往的模样,甚至连性情习惯都保持了高度一致,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是故意展现出过往的模样,好唤起陈画的回忆,降低陈画的警戒心。
只是不知道他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画的神情忽然凝重许多,狴犴只当做没有发觉,继续把玩着手机,想了想,又给应狗发了条消息,把今天的事告诉他后,让他明天跟陈画确认一下情况。
吃饭时,两人谁也没有表现出异常。陈画之前的惊疑仿佛如云烟散开,要不是狴犴亲眼看见他变了脸色,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对印玄起疑。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陈画主动收拾碗筷。
狴犴则回忆了一番书上标出来的重点知识,积极主动地帮忙收拾了桌子。
一个满分男朋友,必然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最不济洗个碗擦个桌子得会吧?
狴犴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做起。
***
姜婪和应峤带着崽崽们在外面浪了一天。
不仅吃了大餐,还去了山海游乐园玩了许多项目。骄虫当时送了他们游乐园的贵宾卡,都不用应峤再去弄票,直接刷卡就能享受免排队的快速通道。
上一次去山海游乐园时还是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当时还因为一点小意外没能玩得尽兴。这一次又去,姜婪连着上次没能尽兴的份都一起玩了回来。
晚上九点多,姜婪才意犹未尽地带着崽崽们走出游乐园。
狻猊趴在五哥臂弯里,一只爪爪上绑着好大一个龙形气球,脖子上还戴着会发光的小领结。椒图和九鼎则都带着会发光的牛角发箍,江迟难得不用戴帽子,额头上长大了一些的小角在夜色下看起来,远远没有那些游客头上戴着的奇形怪状的角瞩目。
他有些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角,没有任何遮掩地走在人群之中,第一次没有遭受厌恶和恐惧的目光。
崽崽们走前面,姜婪和应峤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们相挨着的那只手上,手腕上带着一模一样的红绳。红绳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装饰着一黑一金、质地如玉的鳞片分别是姜婪和应峤尾巴上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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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绣生(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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