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期待尝尝你的味道!
姜婪懒得听他长篇大论,一跃而起将它扑倒按在爪下,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将它一只翅膀生生撕扯下来,囫囵吞了肚里,砸了咂嘴评价道:肉有点老。
他朝酸与亮出一口锋利的尖牙,平静地说:老实交代江迟的身份,我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就把你拔了毛,做成烤鸡。或者圈养起来,一天片一块肉。他估量着酸与的体型:虽然肉质不够鲜嫩,但将就一下,也能吃一阵子。
酸与: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烤鸡叫花鸡三杯鸡香菇炖鸡,你选一个叭。
酸与:敲里妈!
第96章
酸与的表情有些扭曲, 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却还要硬生生地挤出笑意来:我从前听说饕餮没脑子只知道吃,现在看来你也不像传闻里那样蠢笨。
姜婪蹲坐下来,一只爪子轻松按住它。另一只爪子又扯下一只翅膀, 嘎吱嘎吱嚼了, 再把理出来的羽毛吐了它一脸:老师没教过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和传闻不可尽信的道理吗?
说完想想, 又语气恳切补充道:抱歉, 我忘了你是黑户, 应该没有上过学。
好可怜, 活了几千年还是文盲。
酸与:
他终于不再维持那副假惺惺又造作的温和假象, 六只眼睛凝着姜婪, 似灌注了全部的恶意:牙尖嘴利。
可惜激将法对我没用。尖细的眼仁在眼眶里转了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又重新愉悦地笑起来:我只能告诉你, 他会是终结人族, 带领我们重返巫神纪年的人。
酸与费劲地扑腾了一下, 语气中竟然有些怀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你们早就忘了上古的荣光了吧?妖族不过人族取的低贱称呼。我们原本是至高无上的巫神, 人族不过一群蝼蚁罢了,只要我乐意,随时能让一座城池的人陷入恐惧, 自相残杀。
他们匍匐在我脚下尖叫哀嚎,那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酸与的声音听起来十足的愉悦, 它扭头看向姜婪,灰绿的眼睛里仿佛有漩涡在缓慢旋转:你难道不怀念随便吃人的日子吗?
它自以为了然地看着姜婪,顿时更加愉悦了:吃不饱的感觉难受吗?
酸与的声线带上了独特的韵律, 微微上挑凝着姜婪的眼睛也带上了蛊惑的意味。
谢谢关心,不怀念。
姜婪吃了两个翅膀,又盯上了它的腿,掰下一条腿飞快吃完,他周身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吐出一截指骨,姜婪用尖锐的爪钩去扎它的眼睛:你那一套对我没用处。
连失两只翅膀一只腿都毫无反应的酸与,被扎瞎了一只眼睛之后终于跳脚起来。
蠢货!他恶毒地讥讽道:就是有你们这群蠢货,人族才敢骑到我们头上来!
姜婪磨了磨牙,觉得打嘴炮有点烦: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像上古时一样,去屠一座城?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酸与的遮羞布。你这么怀念上古荣光:无非你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自颛顼帝命重和黎绝地天通之后,如今的大妖早以不能与上古时候相提并论。幸存下来的大妖当然还是强大的,但这是相对于人族和普通妖族而言。唯有经历过上古时期的大妖方才明白,他们力量早已不能与上古时期同日而语。
上古时期,实力强横的大妖,一呼一吸间便能影响天地决定人族生死。一旦打斗起来,亦是大地陷落,天穹撕裂。桑田化沧海亦不过眨眼间。
那时天地间皆是大妖的角斗场,人族的城池只能在大妖的夹缝之间艰难维系。
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
如今强横的大妖放手一搏,还能使天地风云为之变色,却已经失去了上古时毁天灭地的能力。像酸与这样只能靠精神控制的战五渣,估计也就只能让人做做噩梦,反复折磨使之精神失常而已。
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妄想让其他人替你去做到?难道不是你更愚蠢吗?姜婪怜悯地看着他:天地万物自有定数,逆势而为,不会有好下场。
他又掰了只翅膀下来,在酸与眼前晃了晃:比如被我吃掉。
酸与气到失声,剩下的五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姜婪又朝他吐羽毛,开始不耐烦:再不说我就不想听了。
酸与冷笑:我已经说了,只是你不信。
他的眼睛狡猾地打转,阴沉声音里是刻骨的怨毒:我给你一个忠告,你要么现在就杀了他。否则,整个人族,包括你都只是他觉醒的祭品。
你觉得我看起来傻吗?
姜婪面无表情地戳它的眼睛,又不解气地把它另外两条腿也吃了:你刚才还说躯壳是束缚,我把人杀了,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姜婪吃掉最后一只翅膀,打量着光秃秃就剩下个躯干的酸与,终于做了决定:宵夜就吃烤鸡吧。
*
应峤和陈画开车进了宏意小区,陈画还在想着怎么不打草惊蛇地找线索呢。
就见应峤指着一栋单元楼说:在那里。
陈画:?
你怎么知道?
应峤双手插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睛看的。
他的表情就好像在问这都看不出来你是瞎了吗?
陈画心里骂骂咧咧两句,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认真看了两眼。发现了问题所在。
看来对方已经不满足于一个个的动手了。
远远看去,那栋楼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笼罩着。明明住户都亮着灯,却透着股异常的死寂,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栋楼与周边单元楼的对比鲜明。
那一栋楼就好像被灰色雾气隔绝了。
两人往那栋楼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应峤又说:有血腥味。
陈画一惊,第一反应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开始杀人泄愤。
它在挑衅我们?
应峤扭头看他,表情带着明显的嫌弃:这么能脑补,你应该去写小说。
不是人血。
听他说不是人血陈画就放了心,又不服气地想我又不像你。
有个狗鼻子。
两人快速赶到单元楼,陈画看了一眼楼栋号:十三栋。
到了楼下,他也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腥中带着隐约的酸,确实不是人血。那气味是从顶楼飘下来的。
两人坐电梯上了顶楼,刚上天台,就毫无准备地迎面撞上了满身血气的饕餮。
饕餮嘴里还叼着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儿,猩红的竖瞳看过来时,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饕餮为什么会在这?
这他妈是什么运气?
不会一个看不顺眼就打起来吧?
陈画内心被卧槽和我他妈倒了血霉交替疯狂刷屏,但是出于维护同事友谊的考虑,还是颤着一张皮将应峤挡在了后面。
防止应峤寻衅滋事!
他打量着被饕餮叼在嘴里的东西,看了半天,终于从脑袋上的六只眼睛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酸与。
想到十三栋异常,再看看四只翅膀三条腿两只眼全没了半死不活垂着脑袋的酸与,陈画依稀明白了对方来这里的原因了。
饕餮应该也是发现了小区有问题,这才比他们先一步找了过来。
陈画客客气气地跟饕餮打招呼:真巧,你也来出任务啊?你是准备把酸与送去局里?
饕餮眼神凶戾地盯着他,没有出声。
陈画:
这么冷漠的吗?
传言果然不假,饕餮真的好凶。
他端着客套的笑容,努力释放出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跟你打个商量的意思:我们这趟也是来抓酸与的,既然你已经抓住了,我们正好一道把它送去局里,它背后可能还有同党,留着还有用处
看着酸与凄凄惨惨残缺不全的样子,陈画严重怀疑饕餮打算拿它填肚子。
但他不敢戳破。只能委婉地提醒他:酸与不能吃,还有用的。
他看着血呼啦滋的酸与,完全无法想象饕餮是怎么吃掉对方的翅膀和腿的。
太凶残了。
饕餮还是盯着他们没说话。
陈画心里开始疯狂打鼓,开始想着要是饕餮坚持不肯交出酸与,应峤和饕餮打起来,他是应该去劝架还是把酸与拖走然后打电话举报他们打架?
内心并不艰难地抉择了一番。
陈画决定等他们一打起来,就立马拖着酸与跑。
然后再举报他们在城市内斗殴。
毕竟打不过,只能智取!
就在他已经脑内规划好了逃跑路线时,饕餮终于动了。
陈画的心高高提起来,内心土拨鼠尖叫:要动手了!!!!
在他无声的尖叫里,饕餮将酸与往他们面前一扔,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画:???
不打啊?
就在陈画和应峤相视无言的时候,从巨大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姜婪内心也被尖叫刷了屏。
他真的没想到!应峤说的加班,竟然是来抓!酸!与!
啊啊啊啊啊啊啊吓死他了!!!
姜婪慌慌张张地跑出老远,探头探脑跟做贼似的瞄了一圈,确定应峤他们没有追上来后,才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化回了人形。
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快的像要跳出来。
刚才面对面和应峤撞上的那一瞬间他整个都是懵逼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画和他说话时他也没敢做声,就表现的特别傻!!
姜婪一边后怕,一边又有点懊恼。
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撞上应峤了!他嘴里还叼着酸与,应峤会不会觉得他太凶?
姜婪垂头丧气。
这下应峤对他的印象更差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啊啊啊啊我刚才一点也不英俊威武肯定还很凶QAQ
龙龙:?
第97章
姜婪跟个阴郁潮湿的蘑菇一样蹲在巷子里, 反反复复回想着刚才迎面撞上的那一幕。越想越恨不得时间能倒带,让他重来一遍!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酸与的血实在是太腥了, 现在都还能闻到味。
刚才他跟应峤隔得那么近, 应峤该不会也闻到了吧?
还有他才跟酸与交过手,身上肯定还沾了灰, 说不定鳞片都毛毛都没有光泽了。
总而言之, 就是形象太差了!
姜婪很焦虑, 感觉彻底摊牌带着男朋友回龙宫去跟哥哥们炫耀的日子大概遥遥无期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啊啊啊啊!
在小巷子里发泄了一会儿情绪, 姜婪才勉强冷静了一些。他得赶在应峤回家之前, 赶紧回去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再找机会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应峤的想法。
他心里还抱着美好的愿望刚才应峤都没有说话,说不定应峤也跟他一样惊呆了,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呢!
姜婪打了个车回家, 还特地给江迟发了消息, 确定应峤没有回家之后, 一脸镇定地掏钥匙开门, 准备赶紧洗澡洗衣服毁尸灭迹。
只要不掉马, 他就还是帅气迷人的可爱男朋友!
一点也不凶!
只是一打开门,就发现客厅里热闹非常,除了三个小崽子, 还有个有点眼熟的年轻男人。
四个人围坐在茶几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纸牌, 正在玩牌。
小崽子们看见姜婪回来,立刻乖乖叫人。
姜婪望着有点面熟的年轻男人:你是?
年轻男人站起身,客气地跟他打招呼:你好, 我是应峤的同事,我们上次见过的,他今天加班,担心家里幼崽没人照顾,就拜托我来照看一下。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姜婪想起来了,他们确实见过的,上一次也是这人帮忙照看的狻猊椒图。
他向对方道了谢,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出门。
等姜婪回来,就见狻猊和椒图眼巴巴地瞅着他:三缺一,一起吗?
姜婪急于消灭证据,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弟弟的要求:不来,我去洗个澡,你们可以三个人斗地主。
说完便着急忙慌洗澡去了。
***
陈画瞪着地上的酸与。
表情有点懵:这是让给我们了?我还以为得打一架呢。
他咂摸了一下,实事求是道:没想到饕餮看着挺凶,还是讲道理的。
就是眼睛一瞪还不出声忒吓人了一点。
陈画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终于发觉应峤一直没出声,他扭头去看,就见应峤正皱着眉一脸不爽地拿手帕擦衣服上溅上的血点子,脸色阴沉的能吃人。
那血点子估计是饕餮扔酸与时没注意给溅上去的。
陈画机智地闭上了嘴,暗暗庆幸幸好饕餮撤得快,不然以应峤那针尖大的心眼,估计真得打一架。
他把地上的酸与拖起来,道:先把酸与弄去局里,再让人来解决小区的问题吧。
目前也不知道酸与在这里呆了多久,又嚯嚯了多少小区住户。反正现在罪魁祸首也死了,之前它施加的影响不会再持续,让局里加派人手过来排查就好。
谁知道应峤立刻嫌弃地退后了一步:你让局里派人来接你,我先回去了。
今天来小区是开的应峤的车,他为了立住人设,一直开那辆黑色本田,结果现在开成了习惯,眼下并不想让酸与把自己的车子弄脏。
后备箱也不行。
陈画:???
老狗币你良心不会痛吗?
然而应峤马上用事实告诉他,不会。
陈画就眼睁睁看着应峤转身先走了,走了。
他心里把应峤骂了百八十遍,一低头就见地上的酸与用剩下的四只眼睛盯着他,眼珠子滴溜溜打转,顿时气得踹了它一脚:看什么看?少打坏主意。我治不了应峤那个狗币还能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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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绣生(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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