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懋冷哼一声,将剑从范玮琛的咽喉间移开:“你还有何话要说?”
范玮琛挺直了脊梁,似壮士一去不复返:“臣无话可说。但求皇上念在自幼相识的份儿上放了皇后娘娘,哪怕使她茅檐竹户,了此一生也胜过冷宫孤寂,遍尝冷暖。”
“痴心妄想!”姬元懋断然拒绝,“她不让朕好过,朕也要让她痛苦。”
“皇上已有新妃在侧。新欢享乐,为何不能饶恕他人的一条性命?难道皇上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老死宫中,怨恨而死吗?”范玮琛高声争辩。
姬元懋一滞,良久,冷冷地说:“这是她该得的。她若真心待朕,焉有今日?”
彼时,张从化已经领着宫人悉数退去。皇家秘密还是少知道为妙。故范玮琛也不再顾忌什么,厉声斥责:“皇上当年受了怎么样的苦,难道也要园园尝试一遍吗?你这样做和老皇帝有什么区别?”
“你,混账!”姬元懋大怒,一脚踹在范玮琛胸口上,顿时范玮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老淫贼岂能与朕相提并论?”
“呵呵……”范玮琛支起身子,混着血泣笑,“你不亏是老皇帝的孩子,和他一样冷血,一样是非不分,一样霸道专断。”
“放肆!”姬元懋怒极,连番对着范玮琛的胸口踹了几脚,直到范玮琛陷入昏迷才停下。
“园园……对……不起……”范玮琛眼神变得空洞,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便晕了过去。
姬元懋一惊,急忙蹲下身子查看,确认没有性命之忧后才松了一口气,冷声吩咐张从化:“传旨,镇国将军御前无礼,蔑视皇威,张扬跋扈,褫夺将军名号,囚禁府内。”
“这……”张从化犹豫着不敢答应。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姬元懋眼神一凛,吓得张从化忙领命仓皇而去。
回到殿内,姬元懋脱下被划破的衾衣,轻轻抚摸着,你到底对朕有没有半点情意?
惜花宫香气袅袅,琉璃珠帘,玛瑙翠玉,极尽奢靡。禄南珍一身紫红色宫装端坐在主位上,尤为娇俏动人。淳太嫔喝着酽酽的香茶,说:“你听说了吗?皇上褫夺了镇国将军的名号,囚禁在了府中。现在的范玮琛连庶人都不如了。”
惜嫔轻笑:“不久前,皇后专宠,范玮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光,没想到风光了不到一年,便落得如此下场。”
淳太嫔叹息:“皇家富贵,来得快,去得也快。”
惜嫔一改往日柔弱,面色狠戾:“这是她们该得的。范玮琛居功自傲向来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小小一介平民,得了圣宠,该日日感激才是,她不知收敛,张扬跋扈,活该如此。”
“你又何必落井下石?”淳太嫔责怪,“无非是两年前范玮琛为骠骑将军时,爹爹请人提亲,被她婉拒了而已。你该知道,没有皇后,也有明言公主,何时会轮到你?”
惜嫔眼神一暗:“本宫知道轮不到本宫。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我还甩袖而去。”
淳太嫔暗叹,她这妹妹自小乖张,长得娇媚动人,楚楚可怜,实则争强好胜。那次不过是她离府游玩,被几个地痞流氓纠缠,范玮琛恰巧经过出手相助。从此,禄南珍上了心,爹爹看范玮琛少年得志,将来必成大器,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请人上门提亲,谁知道范玮琛却称自己有了心上人,不日将完婚,自此后,小妹便怀恨在心。
“往事不必追究。她们兄妹二人落到如此地步,也属可怜。莫要失了分寸,触了龙颜。”
惜嫔不以为然:“姐姐此言差矣!整个曲平谁人不知,哪人不晓,皇后本是范玮琛的未婚妻,两人很是恩爱,谁知明言公主也看上了范玮琛,才有了将军另娶,医女嫁皇子之事。那范玮琛虽说娶了公主,但对皇后仍然念念不忘。自皇后被打入冷宫后,她三番五次为皇后求情,甚至不惜顶撞皇上,触怒龙颜,才最终酿成大祸。本宫听说,皇后虽然身在冷宫,但皇上从来不短她衣食,看来对她仍有情意。”
淳太嫔心有不安:“那你的意思是?”
惜嫔冷笑道:“整个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深爱皇后,若非她犯下大错,皇上也不会忍心将她打入冷宫。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得意进宫。本宫要想法设法让皇上爱上本宫,忘了皇后,只有这样本宫才能取而代之,成为尊贵的皇后。咱们禄家才能出人头地,位列人臣。”
淳太嫔眼神一凛,厉声道:“你莫要错了主意。皇后为人宽和仁善,到了如此地步,我们任其自生自灭也就算了,切不可落井下石。你和爹爹将远方表妹嫁给了挽西山庄现任的庄主马鸿轩,侵吞了绿玉山庄,将皇后的师姐赶出了山庄,这些已经让皇上有所不满,若再一意孤行,必将酿成大祸。”
“是,小妹记下了!”惜嫔佯装知错,低头称是,心中却早有了主意,皇后的肚子有六个月了吧……
姬元懋下了朝,直奔崇德殿,北方暴雪,许多房屋倒塌,牲畜冻死,朝廷的赈灾银子被大雪封在了山里,迟迟不能到达,是在令人担忧。
“传窦承章、乐中奇、赵赋辞。”
刚走进崇德殿,一个窈窕的身影侧坐在窗前,银针金钱飞走在纤纤玉指间。
“惜嫔,你来做什么?”
惜嫔闻言放下针线,娇媚地走过来行礼:“回皇上,臣妾见时辰不早了,怕皇上饿着,特地亲手炖了燕窝粥给皇上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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