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判断归判断,担忧却切不断。山上人的嘴严的如茅坑里的石头,无论她怎样威逼利诱也不松口。无计可施之下,姚园只好伏低做小,对范玮琛软磨硬泡起来。姚园本就生的俏丽,软声细语之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妩媚,范玮琛心一软,松了口,答应第二天让她见韩喆。
清晨起来,姚园特意将自己打扮的有些憔悴,换上婆婆做的粗布衣裳,稍稍用了早餐,安静地在房间等着范玮琛带她去见韩喆。
约莫半个时辰,范玮琛在清露中甩着水袖迈步而来,恰似魏晋时期的隐士,潇洒超然。
姚园讨好地添上去问候:“你来了?”
范玮琛上下扫了姚园一眼,莫测高深地问:“我不是特意给你裁了两套衣服吗?怎么还穿这个?”
姚园讪讪一笑,含糊带过:“这件衣裳虽然料子不好,但是婆婆的手艺很巧,很合我的身,穿起来很舒服。”
“是吗?”范玮琛眼眸流转,颇为怀疑。
“当然了!”姚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什么时候去?”
范玮琛也不再多问,顿了顿道:“既然你什么都准备好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久等呢?”
姚园闻之,喜不自胜:“那我们这就过去吧。”
范玮琛广袖一甩,大踏步走了出去,姚园无所谓地撇撇嘴,这人真怪,变脸就想翻书一样快。
两人七拐八拐,在姚园以为范玮琛是在耍她的时候,一间破旧的小屋立于眼前。小屋低矮,门窗早已损坏,处于巍峨的虎岭山上就像一片枯树叶,摇摇欲坠。门闩上有两个生了锈的铁环,一把不知陈放了多少年的破锁,显得死气沉沉。
“怎么把她关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儿吗?”姚园怒气横生。
范玮琛冷冷地说:“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姚园气结,不想和她多说话:“快把门打开。”
范玮琛双臂环着在胸前,靠在一旁的门框上,悠闲地说:“别忘了,你现在是虎岭寨抢来的,不是我的客人,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
姚园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底气对她指手画脚,屈居人下,主次还是要分清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压下不甘心,口气缓和了许多:“麻烦范寨主开开门!”
范玮琛嘴角上扬,很满意姚园的识相:“这才对嘛!”
铜锁‘咔嚓’一声开了,姚园立刻冲了过去,屋内摆放很整齐,虽然简陋但很洁净。桌子上摆着完好无缺的饭菜,姚园心一疼,这个韩喆怎么这么傻。越过饭菜,一个落魄清瘦的身影平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姚园眼圈一红,奔到床边,抚上韩喆苍白的脸,心揪得难受,这样的韩喆,只有她和陈晓分手的那段时间见过。
“韩喆,我来了!”
韩喆睁开无力的双眼,迷茫中出现了几丝清明,待看清了是姚园,激动地坐了起来。可是长时间不吃饭,哪有力气,顿时头晕目眩,不得不重新躺下。
姚园忙倾身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既心疼又责备:“你看你,和吃饭较什么劲,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吗?”
韩喆虚弱地说:“我不能向他们低头。”
范玮琛冷笑一声,嘲弄地说:“果然有骨气,宁可饿死,也不吃我们的饭菜,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真是直追伯夷呀!可惜,伯夷死了,青史留名,而你死了,不过是姚园归入他人怀抱,世上又少了一个浪费粮食的人而已。”
姚园瞪了一眼范玮琛:“范寨主的话也未免有些太刻薄了些。试问,如果你的妻子被人掳走,而掳走你妻子的人还施舍饭菜给你,你会接受吗?”
范玮琛理所应当地答着:“当然接受了。如果我死了,我的妻子非但活不下来,或许会更加痛苦。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才有希望让最爱的人回到身边。即便是现下无能为力,也要忍蓄待发,终将一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姚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范玮琛身上的秘密,不是她能了解的,她也不想了解。
韩喆意味深长地看着范玮琛,对他的话感触颇深,觉得自己先前的作为实在幼稚:“寨主说的有道理,是我太愚蠢了。”
说罢,转头对姚园说:“园园,你将饭菜端来,我这就吃。”
姚园一喜,放开韩喆,快速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将碗筷递到她手里。许是太饿了,韩喆半点形象也无,一口气干掉了一碗米饭,待要再吃一碗,范玮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三天没吃饭,还是不要吃的太多,小心受不住,还是喝碗汤合适。”
正为韩喆盛饭的姚园忽然想起电视上说,流落荒岛的人,饿得太久,不能吃撑,不然肠胃承受不了。将碗里的米饭倒掉,转而盛了半碗汤给韩喆。
尽管不想听范玮琛的话,可是为了将来打算,韩喆还是乖乖地喝了汤。
等待体力恢复些,韩喆才细细观察姚园,见她容颜憔悴,眸子里流露着说不完的担忧和心疼,衣服还是婆婆做的那一套,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不得不说,姓范的虽然是个强盗头子,干的不是正当营生,但容貌确实一等一的好,而且又有功夫傍身,她记得姚园是最佩服有几下子的人,不得不说,她还真怕姚园移情别恋。毕竟,姚园的性取向待定,只是遇到她后才开始喜欢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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