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抱着一只短腿柯基,用希伯来语说,“这是死前最后的狂妄吗?”
“世有七宗罪,傲慢居首。”切萨雷答以希伯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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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容叉起一枚草莓,盯着瞅了半天。
草莓上翠绿的叶子在跟她说你好。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精灵洗草莓的时候从来不将上面的叶子摘掉。再往果盘里一看,橙子切了块但没去皮。
云容容不由得想到萧珞说的“西陆不讲究,除了村就是土”,此时深有同感。
“不行。”珂伊诺斯思考片刻后摇头,这个金发精灵身材高大,穿着翠绿色朝服,戴着王冠,倚靠在王座上,“金苹果为四国共有,我说的不算,不能给你。”
“你们又不知道金苹果怎么用。”云容容放下草莓。
她不打算吃了。
她怀疑这草莓没洗干净。
“你同意,他们三人就会同意。”
精灵四国:维尔利特、维多利亚、维罗尼卡、维吉尼亚。其中以维尔利特最强。
“况且,金苹果在你们手中只是个摆设。”
“风域圣器两件,光匙与金苹果。”珂伊诺斯手搭在王座扶手上,“我们将光匙赠与东方的魔鬼,才活着走出西伯利亚。”
这是他终生难以忘怀的梦魇。
“如果我再将金苹果交给你,我不如退位。”他语气冷淡。
云容容抬眸,“我有权要你交还圣器,你选择与翡冷翠联姻,我可以怀疑你通敌。”
“维尔利特是神族属臣,”维尔利特之主如是说,“我们不是你们的附庸。”
“劝您一句。”云容容叉了一块菠萝,“你在与虎谋皮。”
神族的神是在任天帝,翡冷翠国的神是耶/和/华。
世上不存在两个创世神,如果有那就必须死一个。
“既然您这么热衷于指点江山,不如您来当维尔利特的国王?”
猫姑娘笑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
她起身,“好的,您的意思我知道了。”
你不跟我谈那我换一个肯谈的上来。
“不送。”珂伊诺斯见云容容行走艰难,问,“你腿怎么了?”
“啊,摔了一下,又跪了一晚上,”云容容一摊手,“就这样了,没办法呀。”
“您多保重。”
云容容笑的很甜,“您也是。”
我们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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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元姜在数羊。
蒂尔堡东边是牧场,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带领隔壁萧氏姐弟落入一群羊咩咩中。
她不是很理解这些人大冬天的为什么还要放羊,把羊关起来不好吗?
家里不暖和吗?
羊冻的全挤在一起,乍一看和雪没有任何区别。
阿尔卑斯山脉的起伏消失不见,连日暴雪的洗礼下让它彻底的化为一张白纸。
“三十二……”荣元姜对着羊喊,“你别动。我去,给我个面子啊。”
“我的衣服。”萧珞穿的是龙袍,不巧是纯棉的,料子还很一般,就那么一瞬,全身都是羊毛。
“我也很惨的好不好。”荣元姜哭丧着脸往下摘羊毛。
这羊什么品种的,大冬天还掉毛。
萧珂站在栅栏上,摇摇晃晃的,“我晚上有应酬。”
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全身而退没落进羊堆里的。
他回家换衣服,结果荣元姜以萧珞发病的日子快到了为借口把他给强行拉来了。
“你一定要出去吃饭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吃蛋挞。”荣元姜说。
萧珞神情古怪的打量了荣元姜一眼,用更诡异的目光看着萧珂,问,“跟谁吃饭?”
她第一想法是逐月姑娘外边有人了,荣元姜企图将此事搅黄。
毕竟她弟和她长得太像,元姜看着心里难受。
而且荣元姜是不是不打算不做人了,居然要她弟穿高跟鞋和裙子。
见面那瞬她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公事。”萧珂见那群羊被荣元姜吓到别的地方哆嗦就从栅栏上跳下来。
萧珞白了他一眼,“我问你跟谁?”
“月饼。”萧珂解释了句,“我们想蹭个水电暖气。”
沈节有一年中秋突发奇想做了三车月饼,由于馅料过于难吃,冻在冰天雪地里足足啃了两年。
暗探回报时大家都觉得啼笑皆非。
故沈节得一绰号:月饼。
朔北有电有水有暖气,他和荣四为了核/电与自/来/水才决定拉沈节下水的。
但沈节就是不出头,不管事,一问三不知,永恒装死,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点纰漏都没出。
于是他们决定试试别的路子。
“怎么蹭?”萧珞对别的东西感触不大,但她羡慕朔北的暖气已经很久了,她也想坐在温暖的家里吃刨冰,而不是瑟瑟发抖的缩在炉子前。
“就……”萧珂抬袖掩唇咳了好久,当萧珞以为他放弃说后半句时他说,“把她灌多问她点日常琐事,看看她与谁过节最深。”
萧珞点头,元姜做人的,“我们去吃蛋挞吧,带上云容容,不然就我们三个好尴尬。”
这人心里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数吗?
还喝。
“你确定云容容在这里?”萧珞追问了句,“我不要专程跑出来数羊。”
她斜了荣元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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