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猗心中一紧。
“那我帮你把衣服收拾出来。”
尹如琢静静看了她两秒,最后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尹如琢似乎没打算在客厅里将就一晚,这让赫胥猗松了口。
“应该的。”
尹如琢冲她笑了笑,然后很快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又戴上了蓝牙耳机,看起来是正儿八经地要谈正事。赫胥猗没有打扰她,将行礼拖进卧室好好整理了一番,又去洗了澡。
她隐约能听到客厅里尹如琢的声音,沉着冷静,平缓有力。
这是平日里的尹如琢,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润如玉。
可不自觉的,赫胥猗又想起了前不久那一晚的人,躁动、狂热而又危险。心跳突然加速,刚洗完澡的身体也微微地发着热,赫胥猗给脸上扇了扇风,努力压下旖旎的念头。
在她开小差的这一会儿,客厅的声音消失了,看来尹如琢已经结束对话。
赫胥猗悄悄开门看了一下,发现对方果然已经摘下了蓝牙耳机,此时只是聚精会神地望着电脑屏幕。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赫胥猗想了想,帮尹如琢泡了一杯牛奶。
“是工作上的事吗?”她把杯子放到尹如琢手边,很自觉地没有去看电脑屏幕,“是不是还要很久?”
“谢谢,”尹如琢接过牛奶,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其实是关于今天晚上的事。”
“今天晚上的事?和卡彭伯爵找你有关系吗?”
“可以说有关系,也可以说没关系。”
尹如琢没有让赫胥猗先去睡,反倒是一副要认真和她交流的样子。
“嗯?”
“对卡彭家族,卡彭集团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卡彭家族在意国历史悠久,卡彭伯爵本人在政商两届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卡彭集团主营奢侈品,也涉及一些其他的业务。”
没去刻意了解的话,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内容了。
“大致上没错,不过八年前卡彭伯爵出过一次意外,集团差点遭受他人的恶意收购,虽然度过了危机,但也留下了一些隐患。”
“恶意收购?”
“对,在政商两届吃得开,但也正因此挡了不少人的路,多的是想代替卡彭伯爵的人。”
“那些隐患和这次他找你有关吗?”
“你来看看这些资料。”尹如琢把电脑屏幕转向赫胥猗,“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尹如琢给她看的是近两年卡彭财团股份变化以及股价涨落的数据。
两人这一年说过不少工作上的事,但大多是她请教尹如琢,这还是第一次对方给她出题,不自觉就更认真仔细了一些。
“三年前有人开始缓慢地购入卡彭集团的股份,卡彭伯爵应该是有察觉到,开始了反击。股票价格一路上涨……嗯?今年对方应该是开始抛售股票,放弃了吗?不对,好像是……要做空?”
“没错,三年前卡彭伯爵的儿子去世,名下的13%股份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卖给了他人,那时整个卡彭家族的股份进入了历史新低,不足50%。而伯爵本人手中的股份更是只有 17%左右。”
“这很危险。”
“当然,所以伯爵开始从二级市场回购股份。”
“又是恶意收购吗?”
“目的不是恶意收购,收购只是一种手段,对方是想整垮卡彭家。伯爵的防守看起来是成功了,所以中途他们改变了策略,开始做空。”
“伯爵还有能力吃下来吗?”
“你看最近的股价走势就知道了,对方显然针对卡彭家族研究了很久,对他的资金实力十分清楚。以我的推断,伯爵应该已经没有这个余力。不止是那位对手,其他的‘豺狼’也闻到肉味加入了战局,开始一起做空卡彭。如果继续下,股票价格很快就会一溃千里了。”
“所以他是想请你出手?”
尹如琢终于显出了一丝疑惑:“我原本以为会是这样的,不过他只是希望我能在股东大会上支持他。”
“你答应了吗?”
“嗯。”
赫胥猗经历过希斯和亚伯的事,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这就是惜辞闷闷不乐的原因吗?因为你和伯爵做了交易,会支持亚伯?”
“不,我只是说好会将手中10%股权的票投给伯爵,可说不定是支持谁呢。”
尹如琢点了一下键盘,屏幕一闪。赫胥猗先是不明所以,然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她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浴袍,微微躬身的模样以及脸上的惊讶都极其诱人,尹如琢心中一动,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坐下来看吧。”
赫胥猗先是一惊,然后因吹拂在脖子上的气息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尹如琢有力的手就在她的腰间,熟悉的气息顿时将她包裹,直让人晕眩。
她一下变得无法思考起来,又不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口中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
坐在尹如琢腿上看资料接受指导,这种待遇她也还是第一次。
“看出我的用意了吗?”
尹如琢的问题还在继续,然而赫胥猗的心思已经飘得有些远,思路一下有些跟不上。
“什、什么?”
“看了这个以后。”
尹如琢指了指屏幕,赫胥猗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没说完,努力拉回注意力,费劲地思考着:“你一早就让润松控股以期权形式锁定了另外20%的卡彭股份……为什么?是为了帮助卡彭伯爵?还是知道他会让你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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