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恨得牙痒痒,“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给我等着!”
荆雅瞟了眼怀里只剩喘息力气的江童,笑得浑身舒畅,“你放心,我这儿刚伺候好江童,等她恢复力气应该需要很长时间,不怕人打断。”
“!”何似想拎桶清水给荆雅稀释稀释满脑子的颜色。
“说正事!”何似压着嗓子说。
荆雅慢条斯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何似冷笑,“我想了上周吃的肘子,上个月吃的鱼,上年吃的面包,唯独没想你。”
荆雅连声啧啧,“没良心的东西,亏我天天惦记你,怕你从二哈那里移植过去的脑子不受控制,跟叶医生那儿犯病,你倒好,只记吃不记打。”
何似嘴角抽搐,“不劳您费心,我们好得很。”
“你确定?”荆雅无不担心地问,“好事被人中途打断还能好?何似,你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何似,“滚!”
“哈哈哈哈!”荆雅夸张地笑吵到了江童,后者生气地在她胸前掐了一把说道,“小雅,不要吵!”
荆雅机械地低头,看着江童的手的位置面如菜色。
她家童童抓重点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咳!”荆雅拉开江童的手,僵着语气问,“方糖疯了?”
何似没好气,“我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找我谈心。”
“这不好事?再怎么说她也是江童的阿姨,高你一辈,你俩老那么互看不爽江童夹在中间多难做?”
荆雅冷冷地补充,“找我谈怎么和女人上床。”
“哦,这样啊,什么?!”何似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给她送医院了没?”
荆雅一直把方糖当自己的假想敌,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在觊觎江童,方糖呢,护短心切,总觉得荆雅那副职场白骨精的调调会把她侄女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每次见荆雅都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对她极尽嘲讽。
这么水火不容的俩人没有正当理由,怎么可能谈和女人上床这么高深的话题?
方糖可能真的疯了,不对!
吕廷昕!
八成是为了打吕廷昕的注意!
想到这,何似才是真疯了,“你稳住她!千万稳住了!”
现在的吕廷昕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谁再谈感情的人,方糖这么剃头挑子一头热绝对吃力不讨好,万一哪天脑子烧坏了再来个冲动,激动,不择手段,强行把人给那什么,那吕廷昕还不拧断她的脖子!
荆雅诧异于何似突然的紧张,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似立刻否认,“我们又不熟,我能知道什么?”
“那你紧张什么?”
“怕她学会了出去祸害良家少女啊!”
荆雅想了下,觉得何似的担心不无道理,方糖此人的前科简直不忍直视,好不容易用了三年时间洗白了,她以为可以从此高枕无忧来了,现在看来还是不得不小心提防。
荆雅不着痕迹地抱紧了江童。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没教她。”
“额?她放过你了?”方糖有那么好说话?
“哦,我给她资源带回家慢慢研究了。”
何似,“......”这真的是一个风里雨里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坐上主编位置的女强人该做的事?
“对了何似。”荆雅突然正经,“你走远点,我还有件事和你说。”
何似看了下闭着眼睛侧躺在旁边的叶以疏,轻手轻脚下了床。
走到窗边,何似问道,“什么事?”
“让刘钊不得好死的机会到了。”
“当真?!”
“嗯!”荆雅坐起来一点,严肃道,“你把那个教授的饭卡放在网上相当于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口,先前将矛头指向小朱的人早就开始反戈,转而关注小朱的近况,刘钊免费替她做心理辅导的事儿自然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大肆吹捧。”
“刘钊?我怎么没看到?”何似疑惑,她一直有关注新闻,没看到有人提刘钊。
“时间还没到,我是走了关系偶然知道的,那个教授一倒,马上就会有人借着他的‘东风’让刘钊火一把。”
“操!”何似忍不住爆粗口,“小朱以前的事儿是刘钊捅给她导师,让他一直拿那些事威胁小朱就范,现在刘钊又跑出来当好人是想恶心谁?”
“当然是恶心我们,人家名利双收,开心都来不及。”
“没办法压下来?”
“没,我跟那人也就开会见过,人家没义务因为我一句话放弃拿一手新闻的好机会。”
“那怎么办?干看着?这就是你说的让刘钊不得好死的机会?”
“不要急,听我说。”荆雅坚定的声音里隐有兴奋,细听又在极力压着愤怒,“六年前那个儿童性侵案里一个受害者的母亲正在准备上诉想翻案,她的最终目标是刘钊。这次,不管刘钊帮小朱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没那么容易落着好吃,说不定还会因为‘太出名’被关心他的人揪出六年前的所作所为。”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何似问。
她一个天天关注刘钊的人都没发现的事,荆雅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
荆雅言简意赅,“最近江童家里那几个老东西又开始找麻烦,我想要找周正帮江童打她父母的官司,就是那个从出道就没有过败诉记录的周正,谁知道江童突然出事,等我找到她,带她去见周正时已经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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