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疏一口气说完,何七七懵了,何似乐。
“哈哈哈哈!我老婆果然是我老婆,凶我一句就要凶别人翻倍!哈哈哈!真爱,真爱了!”
何似得意洋洋的笑刺激到了何七七已经被伤透的幼小心灵,后者低下头,迈着小碎步哀怨地离开。
走了好一会,怎么还在原地打转?
何七七回头。
哦,原来她还被叶以疏拎在手里。
何七七伤心欲绝,“小叶子,你放我走吧,让我一个人去角落里自生自灭。”
何似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叶以疏放开手,一高一低拍着两人的脑袋瓜,被牵动的嘴角笑意满满,“回家。”
何似和何七七对视一眼,神同步地挥起了拳头,“冲呀!”
年轻活力的声音被拉长,交织着夏日热烈的空气,注满叶以疏缓缓起伏的胸腔。
第93章
是夜,洗完澡的何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以疏坐在窗边的落地台灯下看资料, 谁都没有打扰, 又好像彼此心明意了。
“阿似, 盖着被子睡觉。”见何似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叶以疏轻声提醒。
何似抱着那只被叶以疏‘养’了十几年依旧完好的兔子蹭了蹭,瓮声瓮气地拒绝, “不要,热。”
“热?”叶以疏合上资料, 轻轻拉了下睡衣领口, 似乎确实有些热。
“要不要重新洗个澡?会舒服一点。”叶以疏看了眼窗外,已经月过中天, 再不休息明天哪儿来的精力上班。
何似不满,“你这是古人的屋子吧?现在是间房都有空调好吗?就连犄角旮旯的小宾馆都有......”
说到小宾馆,何似一股脑爬起来, 两眼冒光。
“小叶子,我们今晚住外面怎么样?”何似兴冲冲地说。
叶以疏不解,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住家里吗?”
以前哪次回来, 何似不是赖在床上死活叫不起来,念念叨叨地说什么这是我家小叶子从小睡到大的床, 睡它就等于睡我家小叶子。
那些话怎么听都很不要脸,叶以疏却生不气来,还总哄着,骗着, 逗着,一点点把人弄起来吃饭。
想起以前,叶以疏身上的躁意重了一点,随手将资料放在一旁起身,将半开的窗户推到底。
窗边,冷风偶尔经过,带来一点凉意。
“你觉得这想法怎么样啊?”得不到回应,何似追问。
叶以疏转身靠在窗边,神色懒懒的,和白日里温和或是严肃的她截然不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去住?”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上床啊!”何似理直气壮。
叶以疏呼吸停滞,“你!”
“我什么我?我除了谋求自身福利,也是为了你好!”何似撇着嘴嫌弃得不行,“你这房间的墙和摆设有什么区别?里面打个喷嚏,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就说什么,哦,怕你爸妈发现了,死活不让我碰,想想就来气!你懂一个女人明明抱着自己老婆,却连摸都要摸得小心翼翼的痛苦吗?”
叶以疏淡然的表情不再自然,“那你收敛了吗?”
“额?”何似伸直腿,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没有,偷情加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演起来更有感觉,错过哪一次我都觉得可惜。”
叶以疏白净的脸颊染上红霞,好在窗口光线昏暗,何似一时发现不了。
“不要胡说了,快睡觉。”叶以疏语气生硬。
何似拍了把大腿,仍在气愤,“你说你那什么毛病?每次在你房间做都死活不出声,嗯,虽然你在其他地方也不怎么出声,但这里尤其过分!要不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我他娘的都觉得自己是在唱独角戏!”
一着急,何似习惯性的彪悍用语冒了出来。
叶以疏听着,身上的异样更加明显。
她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何似有事没事就死缠烂打拉着叶以疏回家,企图缓和她和父母的关系,叶以疏单方面推拒,除了怕见父母,更多的是怕何似胡来。
偏偏,何似老掰着手指头算,每次攒在月初兴致最高的那几天拉她回来。
等到了家里,何似在叶以疏父母面前姐姐长,姐姐短,乖得不行,一回房间,夜一深......故意在做那种事时喊她姐姐......
姐姐,你身上好香。
姐姐,你这里好软。
姐姐,你为什么不出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姐姐......你有反应了。
......
叶以疏慌手慌脚地转身趴在床沿上大口喘息,不让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继续作乱。
可惜,它们是何似留下的,和它的主人一样坏,你越是想让它消停,它越是蹬鼻子上脸。
以前,何似一到这里就特别喜欢逼叶以疏,语言上,动作上,层出不穷的花样,叶以疏越是不吭声,她越是兴奋,偶尔冒出来几句粗话把本就火烧火燎的气氛推到极致。
叶以疏受不住,努力忍耐,越忍何似越过分,每次结束她都和打了一场硬仗似的,浑身无力,脑袋发懵。
那种时候,何似再喜盈盈地叫她一声‘姐姐’,在她耳边发表一两声感言,叶以疏似城墙坚固心理防线也能被她轻而易举的摧毁。
这人,坏透了。
不过,叶以疏大概知道何似是什么心理,似乎,那特定的情境下,从心爱之人身上得到的感觉会更清晰,更深刻,也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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