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云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反手便握住了她,终于牵手了!不过,阿雪居然真的害怕这些东西啊,那她以前每天巡夜怎么办呢?该不就是因为害怕所以专门在夜里去抓贼吧?
不过害怕就害怕咯,偏偏她还死要面子不承认。
“我才没有害怕!”安陵雪不愿被她抓住了短处,仰着脖子犟道。
那是谁抓着我的手不放松的来着,钟离云心里好笑,阿雪就像一只猫一样,有些事要顺着她来,不然炸毛了就不好哄了,“行行行,我害怕,那阿雪保护我牵着我好不好?”
“哼!”
过了一会,安陵雪瞄了她一眼,又往她身边挪了一步,低着脑袋看她们交握的手,唇边扬起一抹浅笑,低声道:“谢谢你。”
钟离云自然听见了,虽然口是心非死要面子别扭不坦率,但阿雪,很温柔啊,而且,还很软。
“汪——!”
*
虽然她们不用担心遇到什么危险,但走了几个时辰,脚下还是一成不变的青石板,四周也还完全是一样的景致,这样平淡无奇也会令人发疯的,若不是钟离云告诉她,她暗中做了标记,安陵雪几乎就要以为她们是遇到了鬼打墙一直在原地转圈。
连小云子都没了精神,耷着耳朵,尾巴也放了下来,像是病了一样拖着身子在走。安陵雪很担心它再这样下去她们的精神都会崩溃,正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前面的景象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
安陵雪很高兴,不管是什么,总比一成不变来得好,正想告诉她,钟离云的脸色却不太好了。
“怎么了?”安陵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隐约可见前面是一处圆形的墓室,看起来应该不大,就是有点奇怪,它不是封闭式的,而是半开放形的,与青石板甬道相连的地方是一处拱形的开口,没有墓门,可以直接望见里面的情景。
确实很奇怪,那里像是一处……洞口,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些什么。
安陵雪有点害怕了,但马上又为自己鼓了气,她当初既然决定了要下来陪她,现在自然不能打退堂鼓,更不能拖她的后腿。
可钟离云总能马上察觉她的想法,她收了视线,对她笑了笑,道:“没事,我们要从这里穿过去,你不要害怕,等下记得抓紧我就好。”
安陵雪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神里也满是坚定,“我不害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你会保护我,我知道。
而且,我也想保护你。
小云子也抖了抖精神,两人一狗一齐往前去。
“我们害怕的,只是害怕本身。”
“那么除了害怕本身,没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害怕的。”
安陵雪的心真正定了下来,进了门,举着火折子环视了一圈,确实只是一个半圆形的墓室,放下心,正要继续往前走,手腕处却是一紧。
钟离云一下拉住了她,手中火折子向下照了照。
安陵雪顺着看过去,心脏猛地一跳,吸了一口冷气。
脚下的,是一个圆形的深坑,仅半步之遥,若是钟离云没有拉住她,她便会一脚踏进去。这还不是关键,眼睛一点点适应了亮度,才看清,深坑里面,是一具具森森白骨,在火折子的照射下,泛着渗人的光。
“是殉葬坑。”
钟离云说得没错,安陵雪自然也看明白了,但她更在意的是,与她交握的手,有点冰凉,钟离云的脸色,更是有点发白。
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安陵雪出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唤了一声,“钟离云,看着我。”
钟离云转了头,眼神有些呆滞,安陵雪收回了她照着下面的火折子,对她道:“看我,别怕。”
钟离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有些无奈,“我不怕,我们走吧。”她真的不怕,只是有点难以适应,她年少跟着师父学医,师父的医术冠绝天下,她很少看见有师父救不活的人,她们身为医者最大的自豪,就是看到一个生命从死亡的边缘重回世间的那个瞬间。
然而,这里全是最令她难受的死亡气息,且殉葬之人,可能都不是当场死的,而是将他们束缚了手脚,留在这里慢慢等死,她站着这里,都可以想象当初这些人面临死亡的一步步接近,是怎样的恐惧和无措。
心口有点闷,好在阿雪在她身边。
安陵雪以为她也是害怕了,便拉着她,又唤了一声小云子,带着他们沿着深坑的边缘一点一点往对面走,那里便是另一处出口。
钟离云渐渐恢复过来,越发觉得阿雪可爱,她应当是误以为她也害怕了,真是的,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非要佯装没事。
但是,明明自己害怕,还是会来安慰她呢……
快走了两步,钟离云与她并肩,自己走了靠近葬坑这边,把她护在了里面,见她看过来,便笑了笑,“没事,我不怕的,我保护你。”
安陵雪回她一笑,下一刻,却被一朵小花夺了视线。
应该是一朵兰花,却比一般的兰花要更白,不,这种已经不能称之为白,应该是水晶才对。且直茎无叶,通体晶莹剔透,花朵收束,垂着脑袋,像是含羞带怯的小姐。
它好像轻轻颤了一颤,安陵雪好似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不定,总是在变,像糯米糕,又像是桂花酒,甜香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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