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雪的左肩受了伤,应该是箭伤,钟离云已经为她拔了箭,正在撒伤药,要为她包扎,安陵雪悄悄攥住了她的衣摆,才算更加安心了些。
钟离云手上动作停了一瞬,离她又近了些,停了口气,安抚道:“阿雪乖,不怕……很快就结束了……来,呼一呼,就不痛了……呼——”
安陵雪哑然,这是把她当小孩子了么?
“我又不是没受过伤……咳……这点还是忍得了的,你只管做便是。”
钟离云没看着她,专注手上的伤药,笑了笑,回道:“那你怎么抓着我的衣服?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我那是怕你跑了。
安陵雪没回话,手上也不放松,看她处理自己的伤口认真细致,有条不紊,有些好奇,又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而且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钟离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一想,手中包扎动作缓了缓,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那你知道仲景先生么?”
安陵雪不明白她所问为何,但还是点点头,回道:“嗯,知道,是大周的国医圣手。”想了想,又补充道:“听说她和大长公主与前镇北将军关系匪浅,还曾治好了云老夫人的腿疾,但是……好像这些年来都没有他的消息了,有人传言他已经去了……”
“没有哦。”钟离云松了手,说话间,已经包扎完毕,对她笑了笑,“阿雪你看,好了。”
“嗯……”安陵雪偏头看了看,包扎得很漂亮,看得出确实技术不错,不过她还记着前言,问:“你怎么知道仲景先生没有……”
“因为我是他的徒弟啊。”钟离云拍了拍衣摆,起了身,自信道:“而且是唯一一个。”
“哦——”安陵雪想起来了,她之前说过,她曾经是一名医者,蒙汗药什么的对她也不起作用,如今伤口也处理的这么好,这样说来,便是真的了。不过——
安陵雪不解,“你既然是神医的徒弟,也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么干了这鸡鸣狗盗的事?”
钟离云背过身去,垂了眼眸,自嘲的笑了,“因为治病救不了人,而且……”
“什么?”安陵雪听出她未尽的话中有更深的意味,急欲探究,或许……那就是她本身如此矛盾的原因。钟离云明明是个内心纯善的好人却去盗取别人的财物,又明明是个盗贼却一点都不避讳和自己这个当官的相交,实在是个很矛盾的人。
而安陵雪想知道为什么。
可她不愿说。
钟离云回身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帮她把身上的衣服理了理,“没什么,先不说这个,你的伤没有大碍,我们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安陵雪稍稍动了动,肩上的伤确实已经没事了,便在钟离云搀着坐了起来,但却垂头不语,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钟离云,她究竟是什么出身,以前又经历过什么,她为什么要成为飞贼……又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
“阿雪?”钟离云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有点担心,“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痛,可惜我没带麻药……你且忍一忍……”
“没事。”安陵雪摇了摇头,她不想管那么多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好。安陵雪反手握住了她,问道:“我之前好像听到了木鸟的声音,是不是你的人来了?”
钟离云顿了一下,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有,是你听错了,不过——我先前的判断确实不对。”
“嗯?怎么说?”
“那些人不是响马,而是我的仇家,他们是冲我来的。”
安陵雪蹙眉,“怎么会?”本以为是响马,又怀疑是钟离云的人,现在又冒出一个仇家,他们此行该是十分秘密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提前得知了消息?
“谁知道呢……”钟离云叹了口气,她以前还没遇到安陵雪的时候,进过许多人家的库房,自然……也带走了不少好东西,因此,仇家还真不少,但每次他们都抓不到她,钟离云也未把他们放在心上,但这次却是不一样了。
这次,她们是两个人。
“阿雪,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不安全,我带着你到了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在外面找我们,而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凭我们两个是没办法出去的。”
“那也不一定啊,”安陵雪本想耸肩,结果碍着左肩上的伤势,还是作罢,对着她玩笑道:“他们找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又没关系。”
钟离云一挑眉,“阿雪,你是想扔了我么?”
安陵雪一脸无辜,“嗯,所以怎么样呢?”
钟离云晃了晃手上的链条,大大叹了口气,“哎,我这不是和你栓着呢么,要不然,以我的轻功,早就出去了,这下可好,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安陵雪肩上有伤,不能动手,干脆踢了她一脚,“你说什么呢!你还敢嫌弃我!”
“哎呦!疼……疼……不行了……”
安陵雪看着她拧着眉,抱着腿,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这个人怎么还会这么无赖的……不对,她一直都很无赖!
钟离云知她先前心里大概是有些不开心的,看她笑了,这才放下心来,道:“阿雪,你倒是还笑得出来,咱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没水没粮,不想办法,都撑不过三日,你的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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