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云愣了一下,抬首去望,安陵雪则是叹了口气,满是缺憾,“不知道,她不肯说。”
楚言也不关心这个,便不多问,只注意到安陵雪的手腕,惊了一声,信手执起,揉了揉,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红了。”
“啊,真的啊……”安陵雪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因为套上了铁环,后来又是一番折腾,磨出了一圈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这便难怪楚言如此大的反应了。许是她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竟未察觉。不过,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
但保险起见,安陵雪还是转身问了一句,“那个,你的手……没事吧?”
如果她的手是这副样子了的话,那这个女人应该也一样,没有大碍就好了。
“有事。”钟离云依旧是端正地坐在榻上,低着头,所以声音也有些低沉,“疼……”
“诶?不会吧……”安陵雪对楚言感激地笑了笑,离了她的手,走到钟离云的身边查看她的手腕。
安陵雪这才发现,她的手腕要比自己细一些,也更白皙,手指纤长,却布满厚茧,显得有些粗糙了,应该是专门练过,手上功夫也确实不错。
可能是挣扎过,她手上的红痕看起来确实比较严重,安陵雪给她揉了两下,问道:“感觉如何?”
声音轻颤,“好些了。”
安陵雪便松了口气,“那就好,看起来应该没事,你自己揉揉就好。”
“唔……”
看她这么乖巧懂事,安陵雪突然想摸摸她的脑袋,以示鼓励。不过还是生生忍住了,转身招呼楚言,在她身后,钟离云悄悄摸了摸耳朵,又使劲揉搓了两下,这才消去了那点不自在。
楚言默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本来楚言还想邀请安陵雪兄妹两个去她家用早饭,但现在多了一个人,就不太方便了,再加上安陵雪现在只想大睡一觉,便谢了邀请。安陵雪留在家里补眠,安陵风则回县衙主持日常事务,顺便派了两名衙役在门外候着,帮着看人。
送走了楚言和老哥,安陵雪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扯了扯链子,含糊不清道:“走吧……回房睡觉……”
“我要沐浴。”
“哈?”
钟离云看她,“睡觉前沐浴是常识对吧?我不能接受就这样去睡了。”
“你还真是……”要说沐浴,她也想啊,折腾了一宿,身子很是粘腻,关键是现在她们拴在一起,怎么洗?一起么?
“一起洗……”钟离云顿了顿,又道,“在澡房准备两个浴盆,就没关系了吧。”
“……好吧。”这样倒是也行……她也确实不习惯不沐浴就睡。
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一切准备得很快,家里没有下人丫鬟,只有几个帮忙干活的仆役,托他们备好了两盆洗澡水,摆到澡房里,还在中间放置了一块屏风。
可安陵雪还是不习惯,她自记事以来便没有同别人一起在同一个房间同时沐浴。畏畏缩缩地放不开。按说同为女子,即使被她看见什么,也与名节无损,着实不用太过在意。只是若是在她面前……总是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直到听到后面的一声水响,她便知道她已经进去了。
怎么能输给她!
心下一横,安陵雪伸手扯了腰带,正欲解衣,这才发现一个大问题——衣服怎么脱!手腕被铁环锁着,衣服解不下来呀!想到这个问题,她回首忙问了一句,“你的衣服怎么脱的?”
屏风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慵懒,带着疲惫,“先挂在链上了,等你洗完后帮我解开取下便是。”
“你又知道了……”安陵雪嘀咕了一句,她哥在临走前确实将钥匙给她了,但她可不敢轻易给她解锁,万一……跑了呢?
总之,先给自己解了锁,换下衣服,其间也不敢松开了链子,草草地洗过一番,换了衣裳,便移步去看她。
安陵雪在一边手慌脚忙,钟离云倒是怡然悠然,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水里,等着县尉大人前来伺候。
听着声音,便知她过来了,安陵云泡在水中,阖着眼道:“烦请县尉大人帮我洗浴吧。”
等了半天不见响动,疑惑着半抬眼去望,却见她盯着自己不动,目光灼灼的,于是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漾起了一阵涟漪,略偏过头,在水下抱紧了双臂,又道:“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便替我解了锁,我自个动手。”
钟离云也确实不自在,任谁被赤身裸体地盯着看,大抵也都是害羞的,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安陵雪咳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又扯下一旁挂着的干绸巾,胡乱地递出去,道:“你先自个擦擦,等下我帮你穿衣。”
“哦。”
与她湿润温热的手一触碰,安陵雪马上收了回来,重重地出了口气。抚了抚比她浸过热水的手还要滚烫的脸颊,心里却是长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又算什么事啊……
既然殊途,何必纠缠,自行本分,免生祸端。
终于定下心思,安陵雪自不多言,待她擦洗完毕,便为她解了锁链,一件一件衣服为她穿好,再无邪念。
钟离云却依旧不自在,见到她为自己心无旁骛地穿衣,更是心下有惑,便出言问道:“你怎么真的亲自来做?唤人进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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