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冬季流感来势汹汹,何彭也不幸中招,甚至还引起了肺炎,多半跟不要命的工作也有关系。
我申请了住院,这针滴得慢,退烧针挂完后还有两瓶去炎症的,估计结束要天亮了。特助说。
嗯。陆潜站起来,把何彭的手臂背过肩膀,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把他扶起来。
特助帮忙一块儿把何彭扶上病床。
她看了眼眼前的男孩,尽管个子很高,但少年还未抽条展开的骨骼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年龄。
她知道何彭不喜欢异性,也在这几天经常听到忙碌一天后的何彭打电话给一个人,心里揣测了电话对面必定是何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高中生,并且一点也不娇,眉眼间有清晰的戾气,但不吓人,只是看着有些不耐烦。
对了,弟弟,你先回去吧,何总这里我看着就行。特助说。
按何彭对他的关心,现在清醒着也不会同意让他守在这里。
陆潜抬眼,顿时发挥出自己对任何漂亮姑娘都会施展出的风流气。
没事,漂亮姑娘可不能熬夜,快回去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特助愣了愣,莫名觉得如今这走向不对劲,但还是坚持。
陆潜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朝她眨了眨眼道:我明天有期中考,帮个忙呗,帮我翘了。
第10章 检查
陆潜再次醒来时发现背上披着那件棉服,热水袋也重新灌了热水放在他颈窝边。
今天是个雨天,霜寒露重一下子降了温,他手动了一下,便触碰到何彭垂在床侧的泛凉的手指。
醒了。这是何彭的声音。
陆潜抬头,顿时僵硬的脖子咔嚓一声让他抽了口气,捏着脖子看了何彭一眼。
他看上去已经好多了,脸上的潮红病气完全消失,就是嘴唇仍然泛白。
啊,睡得好累啊。陆潜伸了个懒腰,又抬手一巴掌按在何彭额头上。
何彭下意识往后靠,然后顶着墙壁退无可退,随即额头就被贴住,三秒后就撤离。
好像还是有点烧。陆潜平静地说。
何彭看向他的眼睛格外清晰,昨天的记忆一点点回归,记起了自己迷糊中进了主卧和陆潜睡在一起,也记起了陆潜照顾他的场景。
你不是今天期中考吗?何彭问。
陆潜的嘴角一点点翘起,有几分得意与幸灾乐祸地说:这不你生病吗,我怎么能抛下你去考试呢?
何彭无可奈何地拧了把眉心,早料到这祖宗的小心思,最终只好叹了口气。
老师没给你打电话吗?
打了啊,我就说我哥生了重病,他不信,我拍了张你的睡照过去,美滋滋。
陆潜捏着一个苹果闻了闻,又说,不过放学他让我同学给我送试卷来,你给我做一下呗。
你哥,我,生了重病。何彭学着他的话,一字一顿地说。
***
阳光陷落,到了下午。
医院的时间极其无聊,何彭大概真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因为肺炎的问题还不能出院,便让助理把各种报告文件送到了医院。
他没有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其他人。
最近他所投入资金的其中一块关于新能源与清洁能源的开发得到了政府的支持,于是紧急需要批发许多资料。
他和特助在单人病房里开始谋划往后的计划与突破点。
陆潜盘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因为考试也没有人可以一块玩游戏,耳边还都是些枯燥的专有名词,实在是无趣。
他趴在一边,玩厌了手机,便随手翻看一本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体育杂志,过了几分钟又闲不住的往何彭方向看。
何彭正靠在床侧低头批阅文件,脸上神色很淡,就连偶尔出声跟特助说话时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潜忽然意识到自己平常见到的何彭都不是真正的他。
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发出响声。
何彭顿了下,看了他一眼问:去干嘛?
逛逛。他头也不回地说。
一旁的特助旁观者清。
把何彭在看向陆潜时眼底的柔软和温和一览无余,而后再次看向文件时,又恢复了利刃般的沉着与淡漠。
于是暗自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陆潜果然是她老板藏在家里的小朋友。
***
陆潜到医院停车场旁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口香糖,抽出一支塞进嘴里,便拢着衣服在医院挂号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陆潜在还未响起铃声就接起。
喂,妈。
最近你那里天凉了吧,记得多穿点衣服啊,别只顾着好看不穿衣服。
陆潜嗤了声,懒洋洋:不穿衣服你让我裸奔啊?
陆母在那边也好脾气地笑笑,又说:这次元旦我跟你爸爸也回不来了,得去国外亲自看看工厂,我们争取过年回来,啊。
陆潜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哦,知道了。
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去你何彭哥哥他们家玩吧,妈妈春节回来陪你。
行,再说吧。
用的钱还够吧,不够的话
陆潜突然出声打断,声音却还是很柔和:够了,不用再给我。
他似乎很疲倦地捏了下鼻梁,一边漫不经心地应和那些虚无缥缈的关心。
挂了电话,他叹了口气,仰头靠倒在椅背上,等他再抬眼起来,目光一顿,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漾!他朝那人喊了一声。
随即那个鬼鬼祟祟,把鸭舌帽压得极低的姑娘浑身一震,头都不回就拼命往反方向跑。
半分钟后。
陆潜喘着气,一手卡住童漾的胳膊,一手指着她的脸:不是,我操,累死我了,你跑什么啊?
童漾脸白得跟见了鬼一样,双腿还保持着随时逃跑的姿势。
你不是在考试吗?陆潜问。
三点半考完了啊。童漾掀了个白眼。
陆潜看了眼时间,又看童漾手里拿着的的病历单:你这生龙活虎跑几百米不喘气的,还来看病?
童漾垂着头,按在病历单上的手指用劲,突然逼红了眼眶,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病历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潜完全没料到会等来这么个反应,当即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你是得什么病了?
不是,我是说。陆潜额头直跳,低声轻骂了句,你别哭啊童漾,这什么情况?
他是真心把童漾当朋友,两人性格也合拍,基本你损一句我损一句,整天闹腾,却没遇到过现在这种场面。
起初在医院见到她还以为是老包派来给他送试卷的。
童漾把手机递过去。
陆潜接过,是童漾和她那个男神的聊天记录。
他看了一眼,眉头就簇起:你有没有脑子?
童漾瘪了瘪嘴:你他妈就别骂我了。
陆潜往四周扫了眼,略微垂下脑袋,压低声音:检查做了吗?
童漾点点头。
有吗?
童漾摇摇头。
陆潜悄悄松了口气,敲了敲她的手机屏幕:你不是没跟他在一起吗,怎么就那样了?
上次跟他吃完夜宵下暴雨就童漾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愤愤,不说这事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追他?陆潜觉得童漾要是再点头的话,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想揍她。
聊天记录中对方只发来了两条。
是我的吗?
你去打掉吧。
我又不是傻逼。童漾嘟囔,疲惫地呼了口气,走了,记得保密啊。
陆潜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赶下来替何彭拿药的特助突然从一旁的楼梯间出来,一不小心撞上拐弯处的童漾。
她轻呼一声,被撞了一踉跄,病历单掉到地上。
特助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捡起病历,视线在B超检测单上一顿。
直到站起来看到陆潜时才彻底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操作?
何总被这个高中小男生绿了?
我操现在的高中生这么牛的吗?
要不要告诉何总?
要是何总一生气把她开了怎么办?
倒是陆潜,十分淡定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又淡定地陪着那女孩出医院。
留下特助一人风中凌乱。
第11章 登徒子
下午送童漾离开后,他们班的班长便送了试卷过来。
陆潜把两张试卷摊在桌上,试卷上摆着外卖盒,把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吃得菜香浓郁。
吃完最后一口,陆潜摸出烟咬在嘴里,又看了何彭一眼,良心发现没有点火,只咂着那一点点烟味。
说实话,陆潜虽然哪都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也从来没料到会碰上高中怀孕这档子事。
他一边咋舌,一边感慨自己真是个正经人。
童漾换过不少男朋友,而陆潜虽然被许多女生追捧,但却从来没交过一个女朋友,用他的话说,这是一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用人话说,就是他陆潜属于每一个爱慕帅哥的姑娘
大概是对感情上的事比较迟钝,陆潜的确是没想过这方面。
而平常的骚话也不过是过过嘴炮罢了。
他难得露出这一幅思考人生的模样,何彭忍不住侧眼瞧了他一会儿。
想什么呢?他问。
陆潜侧头看了他一眼:哥,问你个问题?
嗯?
陆潜不好意思卖童漾,于是从女性视角直接切换到男性视角。
我一朋友的事。要是有一女生特喜欢你,长得也漂亮,但你不喜欢她,你会跟她上床吗?
何彭目光骤冷,自然而然把这当成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一般案例。
他冷笑一声:陆潜,你长出息了啊。
啊?陆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是我!我是那种人吗?就操,没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吧,公司这阶段停不了。
他这么穿着病服窝在病床上,仍然看不出一点病怏怏的意味,凌厉的五官导致他看上去非常严肃,只有有时被陆潜惹生气了才露出点正常人的人气。
明明才22岁啊,陆潜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跟我爹越来越像了。陆潜支着脑袋说。
刚开始创业时也以为忙过这一阵就好,而后产业越来越大,一年能见到的都没几天。
何彭顶着对面小朋友意味难明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
行啊,那你改口叫爸爸吧。
陆潜笑了一声,从善如流:爸爸,可否帮我做个作业?
你可孝顺点吧。何彭闭了闭酸涩的眼,仰头点眼药水,爸爸忙着呢。
活该。
***
翌日中午,何彭打完最后一枚消炎点滴,把肺炎压下去后便出院了。
而不愿意回学校考试的陆潜自然随他从医院转战公司,这还是他第一回 到何彭工作的地方来,好奇地打量一圈便坐在会客厅看视频。
何彭坐在离会客厅只隔一面单向玻璃的办公室,捏着电话话筒吩咐了一句,视线定在陆潜身上。
他发现自己对陆潜越来越宠了。
连带着不想去学校这种叛逆小孩的要求都毫无原则的默认。
哎哟何总!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进来,笑得暧昧,我说上次让何总一起去欢场怎么不愿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岳黎是个正儿八经的二世祖,是何彭以前的高中同学,交情一般,但因为何彭其中一条产业链和岳家有合作,这才见过两面。
何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意有所指的看着陆潜的方向。
再抬眼时眉眼结了层冰霜:有事?
啊,有事。岳黎散漫地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和我家老头子合作的那条产业链吧,现在交到我手里了,他让我来跟你沟通沟通。
何彭烦躁地皱眉,让这二世祖接管,相当于两份担子都落在他肩上。
我回头让我秘书把资料给你传过去,还有别的事吗?
岳黎往身后一指,一脸戏谑地靠近:哎我以前读书时都没看出来你这人这么流氓呢?那小孩成年了没你就干那混蛋事?
岳黎干过的混蛋事几天几夜都数不完,如今故意说这话无非就是讽刺何彭:你有什么好清高的,还不是跟我一样是个混蛋?
何彭默然不语,反而笑了声:岳黎,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想清楚了啊。岳黎漫不经心地笑,怎么着,那小孩儿还挺漂亮的,一块玩玩?
这种不干不净的话挂在陆潜身上,何彭脸色几变,刚要发作,办公室门被打开。
陆潜抱臂倚靠在门框上,视线非常轻挑地在岳黎身上来回扫,而后走上前,一手撑在桌面,倾身靠过去靠过去。
翘起的眼尾溢出毫无遮掩的风流气,他捏着岳黎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松手重新站直。
拖着声调慵懒地开口:抱歉,你这脸不过关,跟你没什么好玩的。
他说这话时宛若常年混迹于风月场的登徒子,连岳黎本人都甘拜下风。
岳黎当即愣了几秒,完全没料到被原本心里的羔羊反宰了一手。
何彭靠在椅背上,手指磨擦过嘴唇,眼里噙着笑意,看够了这出戏才缓缓开口:岳总,请回吧。
等他走后,陆潜一屁股坐在他书桌上,非常不顾忌地拎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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