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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同居——甜醋鱼(4)

    他们干嘛找你?何彭问。
    以前KTV给我下药,被我找回来了,气不过吧。陆潜淡淡说。
    何彭皱眉:下药?什么药?
    陆潜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刻意压低声音,气如游丝般:就,那种能让人乱性的药啊。
    何彭瞳孔骤缩,差点一脚踩下刹车,心里一边后怕,一边不满于他漫不经心地语调,刚想去瞪他就撞上那双眼,就见他戏谑的表情。
    于是明智地决定按兵不动。
    那群男的?!何彭提高了音量。
    是啊,哥陆潜坐直了凑过去看他,你不会还不知道男的和男的也能那啥吧?
    就好像心底那些隐晦的心事被人翻腾出来曝光于强光下,何彭从来没瞒过身边朋友关于自己的性取向,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陆潜知道。
    尽管这祖宗如今已经长得跟他一样高了,但他还是把陆潜当个小孩。
    喜欢同性,终归在社会上还是不被广泛认可的,更何况陆潜未来估计会步上演员的路,在那样的放大镜下,更是危险。
    所以他不愿意让陆潜知道,生怕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影响到他。
    只不过没想到这祖宗对这样的事这么无所谓。
    何彭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当你哥比你多活的那几年白长的?
    陆潜笑出声,又不小心磕到受伤的手臂,倒抽了口气。
    何彭:他们给你下药,然后呢?
    当然没喝啊,嘿嘿,我给下药那人灌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屁股有没有保住。陆潜得得嗖嗖回答,坏笑着眯起眼。
    何彭轻轻弯了下眼角,过了两秒又收起笑意,老妈子似的斥责:叫你在外面瞎混!你要是没发现想过后果吗!?
    陆潜撇了撇嘴角,随口调侃:那我也得在上面。
    别乱说。何彭正色,以后别再瞎跑出去了。
    大概是想了想发现完全不存在这种可能,何彭又叹了口气,说:算了,以后出去前跟我说一声。
    等车开到陆潜熟悉的街道,他才发现何彭转弯的方向并不是回小区的。
    你去哪?他问。
    医院啊。何彭朝他手臂看了眼。
    我不去。陆潜不耐,你那有药箱吧,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
    不行,万一感染了呢?何彭坚持。
    大哥,我都困死了你就别折腾了,从小到大我自己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次,技术比医生都好。
    何彭心间一顿,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液体滋荡出来:你都自己处理的?
    我真不喜欢去医院,闻着那味就难受,还指不定看见什么血肉模糊的伤患。
    何彭笑了声,没再坚持,开到十字路口掉头开回了小区。
    屋里的药箱并不是何彭准备的,而是一搬进来就备好的,陆潜熟稔地用食指拨开搭扣,拿着酒精走进卫生间。
    打开水调到温热的水温,陆潜抬着头,把手伸到水下,另一只手在上面随便抹了两下洗掉血迹。
    单这一步就让他痛得浑身怔了一下,撑在池台上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磕开酒精盖,闭紧眼,悬在刀伤上就这么直接倒下来。
    意料中的痛觉没有发生。
    酒精瓶瓶口被何彭捂住,他屈指在陆潜手腕的筋络上一弹,手顿时松劲,酒精瓶落在何彭手里。
    你敢这么消毒,我现在就拎你去医院。何彭说。
    他把陆潜拉回客厅,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沾上酒精。
    坐着。何彭朝沙发方向抬下巴。
    哦。
    何彭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棉签按在他的伤口上,慢慢捻着棉棒滚动。
    他穿了件薄羊绒衫,洗过的黑发盖住前额,盯着伤口看的神情非常专注,用掉三根棉签,何彭把它们扔进纸篓,又井然有序地剪下一块纱布,用胶布粘在他手臂上。
    末了,他又挑出一板消炎药,检查了没有过期才压出两颗,接了杯温水放到陆潜面前。
    把这个吃了。
    陆潜看他一气呵成地动作简直目瞪口呆,吃了药才问:你是不是以前一直匡我呢?你也常打架吧?
    刚才威胁人的架势也很专业。
    何彭转身不知道在柜子里翻着什么,明显懒得搭理他。
    我回房间了。被忽略了,陆潜径自站起来。
    等会。何彭叫住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巧克力,递过去。
    一时间,陆潜的表情有几分变幻莫测。
    这算是他乖乖吃了药的奖励吗?
    陆潜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仿佛被当成小朋友对待了。
    他最后还是接过糖。
    费劲地翘着手洗完澡,陆潜坐在床上,疲倦感如潮袭来,他却不想立马就睡,下意识摸出烟盒。
    停顿了两秒,把烟盒扔到床头柜,撕开巧克力直接咬了一口,也不管已经刷过牙了。
    还是带榛果的。
    甜味在舌齿萦绕,睡意总算袭来。
    ***
    因为伤的是右手,所以这下对于作业他是有了正当理由不做。
    包书愈对他受伤非常关心,一早听说了就冲进教室捏着他的手臂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
    啊!正好被捏在伤口上,陆潜嚎了一嗓子,老包你给我撒手!!
    哦!包书愈也吓了跳,几乎是把他的手丢开的,讪讪一笑,我还以为你伤在手背上呢,怎么样,不严重吧?
    被你捏严重了。陆潜没好气,一把撸起袖子把贴了纱布的手臂伸出去。
    平常生活上没影响吧?不行的话我找同学中午给你把饭端来。
    我这手残也不是腿残,你就别瞎操心了,昂。说着他还没大没小地拍了拍包书愈的肩。
    话是这么说,陆潜以为区区伤了手臂对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直到中午吃饭才发现自己连筷子都用不顺。
    那处伤似乎正好割在了能牵动神经的地方,以至于他一用劲手臂就会一抽一抽地疼。
    操。陆潜撂了筷子,不吃了。
    坐他对面的于辞抬眼看他:吃这么点?
    疼。
    喂你?
    滚。
    等于辞吃饭的空档,陆潜拿出手机,有一条他妈发来的信息。
    潜潜,我怎么听何彭说你手受伤了?
    没事,小伤。
    怎么弄开的?
    陆潜吃了一惊,发现何彭竟然没告状,虽然真告状他也不会怎么挨骂,但是絮絮叨叨的念叨是少不了的。
    切水果不小心蹭开的。
    你这孩子,爸妈不在自己注意点,别总是毛手毛脚的。
    知道了。
    陆潜呼出一口气,收起手机。
    第7章 洗碗
    由于新的资金链投入,之前压滞的项目总算可以正式运行。
    何彭和几个大学好友一起创业,租了一层办公楼作为基地,按创业投入资金和技术支持算,何彭是这一家还未成型企业的董事长。
    但创业之初的董事长并没有任何安逸的特权,反而要亲自着手各种脏活累活,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这笔资金投入,才得以稍喘一口气。
    何彭把办公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个尽,抬起手表看了眼,已经下午五点了。
    他收起笔记本,把接下来需要准备的文件交给秘书,便拿着车钥匙走了。
    陆潜是五点半放学。
    开车到学校门口时正好下课铃响,还空空荡荡地没人出来,他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陆潜的头发有些长了,柔顺地贴在耳侧,衬得皮肤极白,背包单肩挂在肩膀上,勾勒出少年感十足的身躯,并不瘦弱,但也不肌肉贲张。
    他旁边还站了个男生,正嘻嘻哈哈地跟他说着什么。
    陆潜头顶被霞光笼罩着,深刻五官以及颈窝的起伏凹陷都投下阴影。
    周围不少女生正在偷偷打量他,而陆潜却好似没发觉,或者是习惯了,面上看不出任何不自在。
    走出校门,于辞便跟陆潜挥手道别,转身钻进了他妈的车。
    陆潜迈步往前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何彭冷眼旁观,一边在心里想:这祖宗安静的时候倒还挺讨人心疼的。
    转动车钥匙,他缓缓开车追上去,按了两下喇叭。
    陆潜耳尖动了动,转过头看到何彭时还愣了下,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们来接他放学的次数屈指可数,年纪小点的时候就派司机接送,高中后陆潜就自己打车回去。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透过厚重的挡风玻璃和何彭对视,然后嘴角轻轻扯了下,拉开车门坐上去。
    你怎么过来了?陆潜问。
    正好有空,省的你多走路了。何彭回答。
    啊。陆潜淡淡,摇下车窗,手肘支在窗沿,霞光将他的瞳色映照得更加浅淡。
    手还痛吗?何彭问。
    痛啊。他抿了下唇,还饿,痛得筷子都拿不住。
    何彭笑笑:家里有勺子,不行的话叉子也有。
    何彭口中再自然不过的家字让陆潜眼皮一跳,而后很快回过神来,恢复了平常慵懒散漫的模样,还不忘讽刺一嘴。
    你当吃牛排呢?
    何彭没理他的嘴欠,大度地闭上嘴。
    回到家的时候,何彭请来煮饭外加打扫的张姨还没走,刚好把最后一碗的肘子肉乘进碗。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陆潜,但听何彭提起过他这个弟弟嘴挑,她笑眯眯地走出厨房:你们今天回来好早,我这就把菜端出来。
    我帮你吧。陆潜把书包扔到沙发上,跟着张姨走进厨房。
    张姨本来听何彭的描述,还以为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没想到脾气这么好,侧头打量他:小伙子长得可真漂亮。
    陆潜笑了声,端了两碗炒菜,熟络地打趣:姐姐,我这叫帅,小姑娘才是漂亮。
    哎哟!我还第一次被你这种年纪的叫姐姐呢!张姨被哄得乐不开支,弯起眼角,你哥哥都叫我一声姨呢。
    张姨虽然年纪也不足50,但毕竟到处讨生活不容易,脸上皱纹很多。
    那是他没眼力见。陆潜说。
    一旁的何彭把西装搭在椅背上,捻开袖口把袖子卷至手肘,看了陆潜一眼。
    这小崽自幼就会哄长辈,小时候靠着吉祥话拿了不知多少压岁钱,如今看来功力非但未减,哄人还越来越无形了。
    偏偏在他这里每天嘴欠。
    菜上桌,张姨收拾了厨房便先回去了。何彭和陆潜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
    陆潜吃饭跟他人一样是个事逼儿,一只手托着下巴,左手拿叉,轻轻在栗子肉戳了一下,然后费劲地把肉戳成小块,才跟吃鹅肝似的一片一片吃起来。
    你这吃法还得给你买副刀来。何彭出声讽刺。
    我只是在委婉地告诉你。陆潜放下叉子看他,或许你该意识到应该帮我把肉切成小块。
    何彭扯起嘴角嗤笑一声:呵,金贵。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挑了几块完全没油肉的栗子肉放进空盘里,陆潜一丁点油肉都不爱吃,何彭有时候想这干巴巴的纯精肉有什么好吃的。
    他用筷子把那几块肉都分成小块,喂小猫小狗似的丢到他前面。
    陆潜轻轻啧了声,便举着叉子开始吃。
    他又拿勺子舀了几勺汤倒进饭碗拌和了下,吃几块肉就吃几口饭。
    就这么吃了会儿,他突然说:哥,你一会儿帮我写个作业呗。
    何彭轻轻一挑眉:哟,你这还想竖立个身残志坚的形象?
    是的。陆潜说。
    那你今天去把碗洗了。
    行吧。
    小心伤口别沾水。何彭说。
    陆潜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手不能沾水啊?
    陆潜倒也不是故意找何彭麻烦,数学老师为了督促他们每个人都做作业,还把数学作业和值日挂钩,不做完就得打扫卫生一周。
    吃完饭,何彭把几碗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放到冰箱,又把剩菜倒进垃圾桶,到最后到底是没忍心让伤残人士去洗那些油腻的盘子,只把两双碗筷分给他洗。
    等陆潜洗完放进碗橱,何彭还在和菜碟作战。
    他趿着绵软的拖鞋,坐在厨台上,双腿晃荡,缩起的裤腿露出少年一截白皙的脚踝,他跟腱很高,看上去一直匀直。
    从他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能穿过客厅看到对面落地窗外的风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手臂垂在岔开的腿间,陆潜百无聊赖地看着静谧的夜色,耳边只有何彭洗碟子的声音。
    去把作业拿出来。何彭擦干手,轻轻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陆潜回神,笑了一下,跳下厨台跑到客厅翻出数学试卷。
    而何彭,他把碗放进柜子,慢条斯理地重新洗了一遍手,神色冷峻。
    刚才看着陆潜发怔的模样,眼底干燥,却莫名给他一种湿漉的感觉,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浸润。
    何彭无意识地吞咽,喉结上下滚动,抬眼在玻璃上看到陆潜的倒影,眼底沉了沉。
    等他出去时已经恢复了再平常不过的神色,一瞬间的心动坠落于深处,成为一个晦涩难言的秘密。
    他想,或许是太久没男朋友了。
    你先把会做的题做了。何彭说。
    我都不会。陆潜无奈。今天的试卷是各种几何大题。
    何彭皱了下眉:你这水平怎么高考?
    还早呢,我这不艺术生嘛。
    小朋友,你是艺术生,不是文盲。何彭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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