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燮扬起了眉毛,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他:你继承释迦摩尼佛过去世的精髓了吗?
释迦摩尼成佛之前有过割肉饲鹰之举,沈燮这句话大概约等于在问他你是圣母转世吗。
徐云笈摇头:毕竟我也只是猜测是他们下的手虽然十有八九就是,但到底还没证据,还是先搞清楚。就算确定是他们我当然想干脆把言家人送去轮回,可是这个时代您也了解,就算报仇也不好直接杀人。即使您出手可以做到没有痕迹,以言家和我最近的过节,超管司肯定会猜到是我们。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本身就是突然冒出来的,能力相较于大多数此间修者更强。您是上古神兽,深不可测,观念和人修也不完全一样。原本就不能指望官方完全信任我们,如果再直接覆灭一个家族大概从今往后都要被怀疑了。
沈燮轻嗤:就那些人的实力。我怕他们怀疑?怀疑又如何?
前辈也不喜欢总有人想办法盯着您吧。当然啦,您实力强可能无所谓,但我还是想可以自在地出去喝个奶茶涮个锅。
沈燮看了他片刻,勉强点头:那你想怎么做?
青年从桌上拿起了那个基本被符箓完全包裹的饭盒,里面装着那颗危险的永夜的诅咒。
他露出一丝微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不用您出手,甚至,我都不需要出手。
.
言家的守护阵在徐云笈看来都太过基础,连个变阵都不会,生拉硬套地拥最标准的什么八方护宅阵、九宫聚灵防护阵之类的。
这放在术元大陆,考题里都是基础题。好歹要给两个地势方位条件让考生根据具体情况改阵才有点区分度啊。
看到这种守护阵,徐云笈都不要应龙大佬一力降十会,直接拉着人轻轻松松穿过层层阵法,直抵内部。
两人始终隐着身形,一路飘然到了言家最核心的区域。徐云笈放出神识逡巡一圈,很快找到了言巡章。
他正和他父亲言成道说话,徐云笈拉了想直接过去的沈燮一把,做了个嘘的手势。
应龙大佬不耐地蹙了蹙眉,却依言保持了沉默。
就听那父子俩聊道:
这会儿那个什么培训班早下课了,徐云笈应该已经出事了吧?怎么超管司那个小赵还没消息过来?难不成他没联系超管司?
不可能。他但凡了解点西方魔法,就知道这诅咒非西方光明系物质不可解。就他那点可怜的人脉,不找超管司找谁?
那怎么没动静呢。
你别毛毛躁躁的,小赵在超管司地位低,说不定只是他消息不灵通
徐云笈冷笑。
行了,确定了,果然是言家。果然是言巡章这玩意儿哦,看样子还有他爸。
他也不想再忍了,随手放出去一个隔音符隔绝了这间房间声音对外传递的可能,然后便直接撤去隐身符,显现在言家父子面前。
徐云笈?
那父子两个突然看到他,都是一惊,失声喊道。
徐云笈对于这样想杀自己的人,一点不想废话。他直接干脆利落地放出属于通达境后期的强悍威压,让那两个原本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人被压制得滑落到地板上,努力挣扎到脸红脖子粗也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很意外我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徐云笈对着两人因为压迫涨红、却依旧掩藏不住惊愕和恐惧的面孔露出一个充满凉意的笑容。
他从芥子空间抓出那只塑料饭盒,顺手给自己手上套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手套,然后撕去饭盒上层层的符箓,把盒盖打开来。
言家父子的脸色在看到饭盒里装着什么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为了巨大的惊恐。
他们甚至顾不上去想为什么永夜的诅咒可以安安稳稳被装在这样一个盒子里,徐云笈又为什么没事,这一刻,他们都预感到了对方要做的事情,恐惧瞬间充塞了整颗心脏。
言巡章想要求饶。他拼命抵抗着威压张开嘴,却发现说不出话,只能徒劳地发出嗬嗬的喉音。
眼熟?希望你们好好享受你们自己带来的礼物。
徐云笈将饭盒翻转,将里头的东西准确地抛在了言家父子靠在一起的胳膊上。
黑色迅速地在父子两人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言家父子脸上显出真真切切的恐惧继而,是绝望。
徐云笈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们,含着微笑。他大约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对面两人心里特别是曾经被他震慑过一次的言巡章心里,是多么可怕的冷血形象。
自然了,这两人不会反思自己做的事情多可怕,只觉得徐云笈可以微笑着看着他们被诅咒之力一寸寸吞噬,实在骇人。
直至黑色的黏液已经侵染了两人各自身体的一半,徐云笈才收起威压,顺手用塑料袋裹着永夜的诅咒回收到了饭盒里。
言家父子此时根本顾不上和徐云笈说话,也顾不得自己被压制很久之后身体沉重难以活动又或者是诅咒的效果?谁知道呢?拼命爬起来,然后言成道哆嗦着手指打开自己的缩物空间,从里面拿出一只矿泉水瓶大小的封口玻璃瓶来。
在他颤巍巍用手指拔出塞子的刹那,徐云笈就了然:是圣水。
果然,这父子两个是做好了回收永夜的诅咒的准备的。
只不过
这点圣水,充其量能够让他们安安稳稳把这块钻石放回玉盒并封印,可不够他们祛除身体里的诅咒之力的。
青年看着那父子俩争先恐后地用手指伸进瓶口,蘸取金色的液体往黑液蔓延的边缘涂抹,唔了一声:
这么点圣水,大概勉强可以让一个人另一半身体不再被侵蚀?但如果是两个人,大概不太行。
他这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言家父子也知道,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还是在他们心里重重地砸了一下。
言巡章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玻璃瓶从父亲手里抓到了自己手中。
他做完这个动作才来得及思考,一抬眼看到父亲错愕而受伤的表情,顿时心里发慌,嘴巴发瓢:我不是爸,都是徐云笈
言成道心里头难受吗?难受。
可毕竟是亲儿子,还是自己的独子,他只能嘴巴发苦地点了点头,沙哑道:一起用,先暂缓蔓延没事的,我们可以从那边换更多圣水。
然而手上动作却和他说的不一样,干脆利落地拿过瓶子往自己手里倒了一大捧。
徐云笈看着这父子两个手忙脚乱涂圣水的样子,表情嘲讽。
这点圣水也就能暂时维持着诅咒之力不要抵达心脏,诅咒对四肢和经脉的侵蚀也已经造成。想要拔除要么有大量圣水,要么有类似应龙大佬龙炎真火的高维度正向能量。
言成道说什么换更多圣水?在信仰相对没落、西方神秘侧也日益衰落的今天,这玩意的稀罕程度可不亚于高阶灵器。
他是打算怎么换?
经此一遭,徐云笈也很好奇他们还能不能父子同心。
不过看样子够呛。
他摇了摇头,准备走了,于是招呼了一句:前辈?我们离开这里吧。
因为之前他说不需要应龙大佬动手,对方就真的一直隐去身形没有现身。
这会儿才显现出来,不悦地看了一眼丑态百出的言家父子:就这么走了?这种惩罚太轻了。
你你是谁?
言家两人不料除了徐云笈还来了一个,而且他们一直没有发现,都慌乱地看向沈燮,结果在对上对方双眼的刹那,就觉得脑子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嗡的一声,跟着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神兽的威压果然和我们这种人修不是一个级别。徐云笈感慨了一声,走到沈燮边上,他们已经被诅咒侵蚀大半了,就算仗着圣水,诅咒不会深入心脏让他们彻底死去,这个状态只怕也连灵力都用不出来,身体会日渐虚弱。而且
不知想到了什么,青年眨眨眼,笑容更大了:
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希望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如果蠢到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话,那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呢。
.
言家显然并不聪明。
于是就在徐云笈和沈燮离开言家的次日,超管司一个电话把他们叫了过去。
于祥英一脸的疲惫,徐云笈确信自己从他脸上读出了小徐你怎么总是这么能搞事。
言家言成道和言巡章一大早过来,表示要告你,小徐。他们指控你使用危险的西方神秘侧诅咒物品对他们进行了伤害并造成严重后果他们就在旁边的会议室,我叫了人在给他们作登记。小徐,出于我们的交情以及你之前对修真界的无私奉献,我提前叫你过来,单独问你。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徐云笈翘了翘嘴唇,给了这位表情焦躁的司长一个安抚的表情:
您放心,我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从不会主动挑衅别人和害人。
于祥英看起来被他真挚的表情说服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气,疲惫地挥手我们过去吧,听听他们怎么说。这件事会被完整记录下来,并且之后会展开多方调查,其他势力也需要作为见证人。希望你是真的没动手。
沈燮却扬起了眉毛看了看徐云笈。
不主动挑衅和伤害。小小的语言技巧。
但这位于司却仿佛没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小徐不会再翻车啦,都算到了呢。
第47章 47
三人走到了旁边的房间里,言巡章正站在那儿大声控诉:他仗着实力强大,带着另一个人闯进我们言家,还讲不讲点王法?他用的手段太下作了
咚咚。
徐云笈屈起两根指头,用指节在门板上扣了扣。
言巡章转过头,看到他的刹那就像是被抓住脖子的鸡一样瞪大了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不甚明显的急促呼吸声。
这堪称惊恐的反应让房间里另外几个人看向徐云笈的视线都变得狐疑起来。
徐云笈却没有在意,他只是打量了一下言巡章父子,发现他们穿着高领的衬衫,但依旧有黑色的痕迹从领口的皮肤露出来。
看来他们只是设法阻止了诅咒在自己身上进一步蔓延,却没能完全拔除身体当中的诅咒之力。
意料之中。
青年轻轻微笑了一下,开口:听说二位过来指控我利用西方诅咒物品加害你们?这个故事编得还挺好听的。
他语气平静。而言巡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人怎么可以做到表情如此无辜?就好像他真的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言巡章最近直面徐云笈两次,被他吓得有点心理阴影,所以一时竟没敢说话。
言成道站起来愤怒道: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居然当着超管司这么多人的面撒谎!你昨日中午,堂而皇之地跑到言家,用永夜的诅咒,一块极为阴毒的诅咒系钻石对我和巡章下手,导致我们诅咒之力缠身,甚至危及生命。就因为我们和你有点过节就下手想致我们于死地,而且还用的是这种无法控制、诅咒能够无限扩展的危险品,这种心性实在太过可怕!超管司应该判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徐云笈摊摊手: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我闯到你们言家对你们下手证据呢?
你实力比我们高出太多,而且听闻你是个阵法大师,能够无声无息不惊动我们家族的人直闯内部也不奇怪。你不过是仗着没有留下痕迹所以公然撒谎!
徐云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那父子两个。
这二位可真是配合啊,乖乖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就像他跟应龙大佬说的,弄死他们会引起超管司的警惕,而现在嘛
青年摇了摇头,叹气:这个事情照这么说,只怕要变成罗生门了。你们坚称是我用西方的诅咒物品害你们,又拿不出证据。应该由提出告诉一方举证,我退一步,不非要你们拿出证据。不如这样,我们各自以道心起誓如何?即使我实力强过你们,只要一日没有飞升成仙,便一日无法在天道作伪。天道誓言之下,谎言无处遁形我们各自起誓,这样总公平了吧?
他平静浅笑,姿态坦然。
原本因为言巡章看到他露出惊恐作态而感到怀疑的在场人员包括超管司的记录员,还有为了体现公正而请来见证的属于不同势力的三五位兼职专家都忍不住慢慢开始相信他。
就像他所说,虽然修者逆天而行,但一日不飞升便一日被天道所束缚。对天起誓,是不容撒谎的,否则日后心魔缠身、修为不得寸进,甚至可能撒谎当下就直接惹来天雷,劈得惨不忍睹。
可以说,对修者来说,天道誓言是最可靠的证明方式了。只不过现代社会讲究程序正义这里头包括警方不能通过强迫手段获取证据,所以超管司查案的时候又不能按头犯罪嫌疑人发誓,对方就算不立誓也依旧得做无罪推定,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干坏事查不出来。
而现在这青年敢于主动要求对天道立誓,大家的狐疑都打消了大半。
言家父子则完全懵了:他们可没说谎!
本以为徐云笈会死扛着不认,他们也只是希望能够争取到其他势力的同情,并且引起修真界对徐云笈的警惕怀疑,也震慑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直接跑到他们家族内部动手的疯子。
可没想到,他居然说要发天道誓言?
他分明就真的用了那块钻石害他们,他怎么敢?
两人震惊茫然中,便看那青年微微一笑:既然是为了我的名誉,我就退让一些,先来立誓吧
我,徐云笈,以道心起誓,对于言成道、言巡章二人口中所谓永夜的诅咒的来源并不清楚,也不曾主动接触过,并且我从未设法找来永夜的诅咒攻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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