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瘫在座位上的白暑丝毫不能体会到爱德温的忧虑,脸上依旧挂着天然纯良的神色,乖巧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上仙的父母也在仙界,看来上仙果然不是普通的修者飞升,而是出身就十分高贵的存在。
白暑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感觉自己抱到了一条真正的金大腿。
而他这心满意足的模样无疑也取悦了爱德温。看着小家伙圆鼓鼓的小脸上懵懵懂懂的表情,身心疲惫的联邦王忽然感觉自己得到了不少安慰,心情平复了许多。
他第一次产生了无比迫切的愿望,同时又有些自我矛盾
他不希望这个小家伙是个星际间谍,但也不希望对方是一个星际奴隶。换一句话来说,他希望对方没有受到过任何脏污的侵染,没有承受过任何伤害。
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年,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纯净,就应该被温柔地捧在手心,好好保护起来。
无人驾驶的飞行器速度极快,前任联邦王卢修斯及其夫人聂阮的住处就在中央星,与军演场地相距并不算十分遥远。
约莫十分钟左右的工夫,飞行器缓缓降落,停在了一处不算壮观奢侈,但看上去十分大气的宅邸庭院内。
负责看守的侍卫走到近前,在飞行器的门被打开之前就已经知晓是联邦王爱德温来访。
他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早已熟识了爱德温来访时的规律,甚至连爱德温的飞行器所惯常停驻的位置都了然于胸。
就如同每一次一样,他等候在一旁,准备走一下形式流程,确认一下爱德温这个来访者的身份,做一个记录。
联邦王每次都是独自前来,绝无例外,这一次自然也不会破例。
飞行器的门缓缓打开。
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抬手启动光脑唤出识别界面,朝着打开的门行了一个联邦军礼后便径自开口,言简意赅。
请确认身份。
熟知流程的爱德温根本不需要他指导操作,他也就默认了可以不进行具体解释。这么多年来的每一次身份记录皆是如此。
然而这一次,空气却有一瞬间的安静。
身材高大挺拔的联邦王爱德温没有立即现身,倒是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物的少年率先从飞行器中探出大半个身体,圆溜溜的大眼睛与陷入茫然的侍卫对视,相顾无言。
一瞬间侍卫感觉到自己似乎产生了幻觉,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有上仙壮胆,白暑得以不畏惧陌生人,而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看着对方的面色瞬息万变,好像短短几秒内就换了无数个表情。
原来仙界的人也可以表情这么丰富吗?
他不由得暗自惊叹。
看来是上仙的个人问题,才会总是冷冰冰的。
站在白暑身后的爱德温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正在编排自己,倒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对方探出飞行器外的大半个身体,怕这又呆又蠢的小家伙一不小心掉出去。
飞行器的门距离地面不高,但若是对方真的掉下去,难免也会崴到脚。
大约白暑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以至于爱德温转瞬间就忘记了这看上去浑身都又娇又软的小家伙其实拥有A+级以上的体质。
他略有犹豫,抬手轻轻揽住了对方的腰,手臂感受到非一般的柔软,便呼吸微微一窒,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了侍卫身上。
还没来得及叫他开口说话,宅邸的大门砰的一声就被猛然打开,一个女人的身影旋风一般地冲了过来,速度飞快。
令人惊异的是,尽管在这样的动作之下,女人依然能够保持发型不乱,步履轻盈。
目睹着这样的场面,爱德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感到了头疼。
他对他的母亲聂阮,永远都没有办法。
临到近前,聂阮放慢了脚步,优雅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自己则取代了对方的位置,在飞行器前站定。
她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目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白暑一遍,而后向下移动,最终定格在了爱德温横在白暑腰间的手臂上,眼神骤然亮了。
第9章 第九只竹鼠
又忍不住多盯了爱德温搂住白暑的那条手臂,聂阮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挑了挑眉,面上显出了十足的愉悦神色。
她这不解风情的大儿子,终于也到了开窍的这一天。
果然,只要遇到了喜欢的人,就算是再缺少恋爱细胞的人也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与以往不同的姿态,哪怕是爱德温难以逃脱这个定律。
聂阮的神色渐渐变得暧昧,甚至还揶揄地看了大儿子爱德温一眼,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想要表达的意味已经十分鲜明。
由于多年来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迫,爱德温早已足够了解自己母亲,如今几乎不需要思考,只一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立即猜到了对方心头正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
揽在白暑腰腹间的手臂在聂阮的凝视之下变得有些僵硬,却又舍不得那温软的触感,迟迟不能松开。爱德温面上不动声色,与聂阮淡然对峙,手臂上的肌肉却绷紧了又放松,几次三番,才稍微平复下来。
母亲。,他语气平静地唤了聂阮一声,语气间暗藏了一些隐隐的催促之意。
倘若今日前来拜访的只有他一人,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始终站在外面,可是怀里的小家伙明显已经开始感到紧张,若是再这样沉默而尴尬地对峙下去,恐怕会给对方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接收到爱德温示意的目光,聂阮略微一愣,而后很快便回过神来,轻咳两声,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又重新挂上了温婉的笑容。
进来多坐一会儿吧。
一边嘴上如此说着,她一边转身走在前面,步伐不紧不慢,姿态优雅,与刚刚堪称判若两人。
哪怕是已经见惯了这一切的爱德温也感到有些无奈,低头确认了一下白暑没有被吓呆,搭在对方腰间的手才轻轻拍了两下。
我们进去坐。
父亲卢修斯应该等在里面。
事到如今,爱德温只能寄希望于父亲,期盼着有对方在,母亲的跳脱应该可以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他小心翼翼地把白暑护在身前,感觉自己所触碰到的地方没有一处不软,简直想全部揉进怀里。
而白暑毫无防备,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引人垂涎,脚下被身后的力量推着缓缓向前迈步,目光却依旧没有焦点,整只鼠都陷入了神游状态。
就在刚刚它才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竟然完全听不懂上仙与其他人的交流。
仔细想一想,上仙和他说话也不多,每一次似乎腔调都有些奇怪,语速也很慢,仿佛要经过仔细斟酌与思索。
白暑心头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又隐隐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
因为爱交各种朋友,他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使自己成为了一只能掌握绝大多数人族语言的妖精。可是尽管如此,上仙所使用的语言于他而言还是十分陌生。
这种陌生中又略微带着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仿佛是许多种语言融合杂糅在了一起。
这难道是仙界独有的语言?是由世界各地的飞升修者所共同创造的新语种?
白暑不由得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
来到仙界半天的工夫,他一直在各种意外和恐惧中度过,都没能好好静下心来思考事情,如今记挂在心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又向前走了几步,终于来到了门口,白暑包子一样的小脸鼓着,面上显出几分纠结,脚步停住,略做犹豫地向后转身仰头,望向爱德温。
我,我听不懂你们说话。
尽管已经在心底酝酿了很久,开口的一瞬间白暑还是紧张到了结巴的地步。
只是看一眼上仙那冷淡的神色,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他胆子一向不大,甚至很难鼓起勇气向不熟悉的妖精开口,更不要说面对高高在上的上仙了。
他觉得上仙是个好人,但也觉得上仙不太容易相处。
爱德温仅仅是一个简单向下瞥的眼神,在白暑看来都凶得要命,感觉仿佛被瞪视,腿都微微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事实上,这已经是爱德温尽力使自己看上去温和一些的表情,然而收效甚微。
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对方柔软的头发,却又犹豫着放了下来,状似无意地以指节刮蹭过那张白嫩的小脸,感受到那滑腻柔软的触感,心尖如同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不疼却痒得发慌。
你一会儿就坐在我身边就好,不需要说什么,以后我慢慢再教你联邦语。
他拿出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去安抚对方,声音低沉,带着令人信任的笃定与踏实。
白暑仰脸望着爱德温,心跳乱怦怦的,完全控制不了,脸颊升起陌生的潮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逃避似的别开视线,不停地点头。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生病了,才会显得这样狼狈。尽管他自从成精之后就没再生过病,但这并不妨碍他给自己找理由。
一直涨红着脸踏入房子,白暑的大脑依然是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就连爱德温松开他的腰,转而试探着抓住他的手,他也没有反应,懵懵懂懂地任凭对方牵着,直到穿过长长的走廊,转弯步入大厅。
一男一女等候在那里。
其中女人是白暑方才见过两次的那一个,心里知晓她是上仙的母亲,目光便望向其身边的男人,刚一看清便是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爱德温的怀里缩了缩。
他感觉自己的鼠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站在上仙母亲身边的男人,一定就是上仙的父亲,他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原本他以为上仙已经是面色冷淡严肃的极限,却没想到上仙的父亲还要更加严重,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场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陷入惊惧之中的白暑本能地向自己能够亲近的人靠近,而爱德温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如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
小家伙主动投怀送抱,爱德温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不甚在意地顶着母亲聂阮那道炙热的视线,顺势把白暑搂到了怀里,肆意地享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甚至想要一直这样抱下去。
对于母亲肆意打量的眼神,他表现得异常坦然,站姿依旧挺拔而正直,目光清亮,完全是一副不做亏心事的模样。
他的确喜欢这小家伙,但那不代表他心怀什么特殊的念头。
换句话来说,爱德温并不觉得自己对怀中软乎乎的小家伙产生的感情是聂阮时常提起的爱情。
他换了单手揽住白暑,空出一只手来从空间纽中取出了那枚装有传家宝物的破旧金属匣,托在手心,垂眸与聂阮对视。
这件东西请您继续保管吧,母亲。
就让这传家宝一直在聂阮这里保管,直到他的弟弟格雷找到伴侣,东西自然而然就会属于对方。
爱德温早就做好了如此设想。
他将会一直独身一人,不与任何人结为伴侣。
原本他还会犹豫这样的选择是否会让他感到孤独,但如今他遇见了白暑,便感到心满意足。
他会尽力把这处处都让他喜爱的小家伙留在身边,那绝对比顺着母亲的催促随意找一个并不合适的伴侣要愉快得多。
听闻爱德温所言,目光又紧盯着对方的动作,聂阮面上笑容并未立刻淡隐下去,反而是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与自己的伴侣卢修斯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笃定的神色。
收回视线,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缓缓抬手,从儿子的手中拿过陈旧小巧的金属匣,双手摆弄了几下,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打开了匣子的锁。
始终注意着所有动静的白暑顿时屏住了呼吸,目光完全被它吸引,怎么也挪不开。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里面究竟放着什么样的储物法器,波动如此强烈,竟然能叫他不通过直接触碰就感知到它的存在。
乌黑而锈迹斑斑的匣子被完全打开,并没有什么夺目的光随之四下盛放,依旧是静谧一片。心怀期待的白暑眼巴巴地望着,直到看清聂阮从中摸出一枚翠色玉镯,才堪堪收回视线。
玉乃许多玄妙力量的绝佳载体,被制成储物法器,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白暑攥了攥自己的小手,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凑上去摸一摸的欲望,悄悄把手藏在了身后,不想做出丢脸的事情。
可是他虽控制得了自己的手,却并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瞟向那枚玉镯,咬着肉肉的嘴唇,压制住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坏想法。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垂涎。这是阿笛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的道理。
他在心头反复暗念这一句话,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
然而聂阮却主动三两步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从他背后捉住了他的一只小手,二话不说便将玉镯向他的手上套去。
白暑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整只鼠都懵了,手上不敢挣扎,只能下意识地攥起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柔软的肉里。
太过紧张的情绪使他甚至没能控制好力度,给自己的手心划出一道小小的细口,渗出一点点血丝。
下一秒,冰凉的玉镯就被强行套上了他的手腕,恰好擦过这一丝血痕,隐约有微不可查的暗芒一闪而过。
第10章 第十只竹鼠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哪怕是观察力敏锐如爱德温,也根本没能觉察到玉镯一瞬间的变化。
就连白暑本人都没能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的转变,只沉浸于与法器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奇异感觉中。
玉镯被强行套上他的手腕,一个广阔的芥子空间立刻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似乎有一种玄妙的连系产生在了他与玉镯之间。
除了兴奋与激动之外,他更多的是感到茫然与震惊
上仙的母亲就这样把法器套在他腕上,难道是要送给他?
这种突如其来被宝物砸到头上的感觉使他愣住,一时间根本想不通,难以回过神来。
而他这一副呆呆的模样看在爱德温眼里,无疑是被聂阮的举动给吓住了。
爱德温微微皱眉,心中感到深深的无奈。
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已经说过自己与小家伙并非恋爱关系,就算聂阮再迫切地希望他找到伴侣,也不该用这种办法逼迫他们。
他目光严肃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却只从对方成熟美貌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聂阮笑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收回手时还顺便揉搓了一把白暑的小脸蛋,面上的笑容更加满足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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