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淡淡一扫刀尖:“果然是走马帮的人。”
老车站附近都是走马帮的传统地盘,红樽花事虽然被端巢了,但不影响一帮流氓痞子继续在周围作威作福。换过来不是走马帮的人,在那个地方也不敢这么嚣张,流氓都是最爱划分地盘的。
司机脸色骤然一变,防御的姿势更甚,一字一句地咬牙:“原来是道上的朋友,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他可能得罪的人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来寻仇的可能是谁,而通常情况下,遇到的行家里手姿态越淡然,就说明越难对付,让人心里无端没底和紧张——
余棠可能在坏心眼方面是熟练工,迟迟不利索地动手,把人的精神绷够了才怪客气礼貌地说:“我不跟流氓做朋友。”
司机终于又紧绷又愤怒,一下就抬手刺了过来。
余棠还没动,段汀栖竟然又攥住她说:“你别来,让我表现。”
余棠:“……”
她说的表现是手上忽然灵活地一勾,司机面前的椅背骤然送塌,整个人也随之一趔趄,手上的刀失了准头,一把就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余棠默默偏头,有点没眼看。
“——操!”司机额头青筋一爆,竟然对自己怪舍得的,眨眼间就咬紧了牙一抽,又自以为快地狠狠地一刀划出。
段汀栖这才抬手一架一按,那把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诡异灵巧地拐了个弯儿,扎向了司机另一条大腿,两个窟窿顿时应声而成,一左一右,分外对称。
司机拿刀的手终于微微颤了一下,眼里凶狠恼怒的神色也变了。他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地才察觉出来,眼前的两个人现在根本没动真格,只是在戏弄他。
“你们到底——”他喉咙艰难地滚了滚,“到底想要什么?”
他可能本来都没想对面的人能好好答话,但余棠却忽然问了句:“老汽车站周围这些地方的女人一般都是从哪儿找来的?”
段汀栖眼睛轻轻动了动,看了余棠一眼。
司机却一愣,鬓角冒着冷汗,观察着她的表情低声说:“这种地方哪儿有定数,有些是从单纯卖酒逐渐发展的,有些是从类似孤儿院的地方直接物色好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找过来,主动要卖的,都说不清。”
“唔。”余棠手肘支在车窗上,没挨身后结了一层黑垢的椅套,指腹轻轻按了按眉心,又问:“那想走就能顺利走吗,可以隐姓埋名开始新生活那种?”
司机喘了口气:“按一般情况,只要不是太漂亮能挣钱和牵扯到重要客户的,想走没人拦着。”
余棠不知道想起了谁,撑着头,眼睫微微一煽:“重要客户指什么人?”
段汀栖也蹙了下眉,好像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司机眼角的狠厉一闪而过,抓住机会狠狠地一刀刺了出来——
可是眼见刀尖刺到小腹了,却忽然不由分说地进不去了,动都动不了。
余棠头也没抬,只用两根手指就轻轻夹住了刀身,然后撩眼往司机脸上看了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眼神,司机却终于掰不住了,猛然回身,哗啦啦地拉着车门就想下车跑——
他游手好闲二十年,从很多厉害的武林老辈身上见过这种眼神,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有着一身出手无形的好功夫,还从未在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身上碰到过。
她看着你的时候,你就像是在被刀锋凝视。
司机猛拉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锁死了!
余棠夹着刀身轻轻一旋,愣是让紧攥刀柄的司机不得已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刀到了她手里。
“你可都划得不太准,水果刀也不是这么使的。”余棠轻描淡写地抄起这把刀,眼角骤然滑到他的喉咙,“要不然我教教你怎么样?”
——冰凉的触感还没到达,被她盯着的人就骤然疯了,瑟瑟发抖地对着车外走过的路人嘶声厉喊:“救命……救我,救救我……报警,快帮忙报警!”
应他所求的,这时街角红蓝色的灯光一闪,竟然真的有警车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
大惊大吓的司机好像听到耳边有人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车门打开,他忽然被拎起来扔了出去。
下车的两三个民警顿时跑上来,弯腰把他拷了起来。
……原来这两个人既不是戏弄他,也不是真的要动手,而是早早报了警,在等着警察来。
负责动嘴的段汀栖上前,只简单地三言两语跟警察说了下:“他应该还有别的案底,你们可以再留意一下。”别的没多说。
余棠静静靠在车旁,偏头看着她的背影——小段总是个衣架子,背脊又平又高挑,穿大衣的时候真的人模人样的。
段汀栖敏感地转过身,对上她的目光后忽然笑了一眼,又跟警察很快说了两句后,走了过来,挠挠余棠下巴:“你看什么呢?”
余棠:“看你好看。”
段汀栖:“……”
还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余棠好像是故意的,趁她一呆,眼角要笑不笑地一收,转身就走:“回家了,小段总。”
啧……
段汀栖一溜烟儿地勾上去一捞她的腰:“不要我背了?”
余棠后背拖着个袋鼠走了两步,脚下轻轻一点,从善如流地倒身翻过,花里胡哨地上了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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